“我做错什么了?”不等钱小北说话,“花蝴蝶”又不甘心地喊起来,“我不害人性命,不伤未出阁女子的名节,我送那些春闺梦里人一晌贪欢有什么错……”


    眼看着钱小北又举起鞋底,“花蝴蝶”立刻怂了:“别打别打,我从没强迫过她们,我说的是真的!”


    “真没强迫?”


    “真没,她们明明半推半就,很享受和我一起……”


    “咳!”方岳溪听不下去了,“我先出去了。”


    钱小北点点头,看着“花蝴蝶”冷笑:“你觉得她们没反抗,所以你没错是吧。你想过没有,对方是半梦半醒的弱质女流,而你是恶名昭彰的采花凶徒,趁着深夜闯进她的卧房,她敢反抗吗?能反抗吗?”


    “花蝴蝶”明显一愣,只听钱小北继续说道:“什么半推半就、共赴温柔,不过是你的自我意淫。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你当时确实没有伤害她们,可有替她们想过以后该如何自处吗?在如今这种“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环境里,她们的家人四邻会如何看待她们?你说你没伤过人,可你有了解过,是否有人因为你而饱受冷眼折磨、甚至被舆论逼得自尽吗?”


    “不……不会吧……”


    “以放纵为名,行玩弄之实,就是强|暴,就是淫贼,就是人渣!还敢说自己没错?”钱小北指着他大声道。


    “花蝴蝶”面露惭色,低下头去。


    听了这一番话,原本已走到门边的方岳溪也停下了步子,回头望着钱小北。


    眼前这个明明生着一副白皙柔美的模样,却经常谈吐粗鄙的女子,此时却多了许多英豪飒爽的正气加持,让她一时间充满了矛盾的美感。


    方岳溪有些困惑的皱了皱眉,直到外面传来钱弈秋的喊声。


    “阿姐,有客人来!”


    “我去看看。”钱小北对着方岳溪招呼一声,朝前厅走去。


    不多会儿就听到前厅里熟悉的笑声,正是之前来过店里的三个捕快。


    正愁给这采花大盗送官麻烦呢,结果就派了这仨来上门收购了。


    钱小北心里默默点赞,快步走进前厅,眼前正是那三位捕快,但除了他们还有第四个人。


    那是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年轻人,二十左右的年纪,生得剑眉星目,一看就是标准武侠小说男主的那种正派英俊的模样。


    此时他正站在过道里,一脸不忿。


    “钱家娘子几天不见又更加貌美了啊!”带头捕快笑着打招呼。


    钱小北笑着:“闫捕头夸赞了,不知这次是打尖还是住店呀?”


    闫捕头也笑起来:“我们赶着带人犯回去复命,这不,惦记着钱家客舍的小菜,特地到这里来吃顿饭再走。”


    “人犯?”钱小北打量着那个被绑着的年轻人。


    “就是那采花大盗‘花蝴蝶’啊,可终于逮住他了!”年轻捕快得意的说。


    “我说过了,我是正人君子,不是什么采花大盗!”那年轻人怒道,“你们就是这样随便抓人,再冠个什么‘魔头’什么‘盗匪’的名头去邀功吗!”


    “小子还嘴硬,明明从你房间搜到了赃物,还想抵赖?”


    “嘿嘿,正人君子怎么会藏着临州某个寡妇的肚兜……”


    “那不是我的!我根本不知道客栈房间里怎么会有那个东西!”年轻人又气又急。


    钱小北有点懵逼地问系统:“怎么又有一个采花贼?”


    五星系统毫无感情地回答:“经检索,这个人名叫厉乘风。”


    厉乘风?名字有点耳熟……


    钱小北思索了三秒,然后就炸了。


    厉乘风?!《龙尊天行录》的男主!那个本该吃了千岁雪蟾酥,救下罕教圣女古蔓娜,得到悟雪宫古武秘笈,然后一路开挂的男主!


    结果一切的源头千岁雪蟾酥,被她钱小北,一个开客栈的村姑给吃了。而且现在看来这位挂壁男主不仅是没了挂,还走上了霉运。


    卧槽……要不要这么巧……


    钱小北默默扶额:不行,这得救,不然以后下雨天都得担心雷劈到自个儿身上。


    下定了决心,她立刻换上职业假笑走上前:“闫捕头,小女子正好有要事想找您禀报呢,可巧就遇着您又光顾小店了。”


    “哦?钱家娘子找我什么事?”


    “昨天夜里我家保镖抓到了个入室的盗贼,那个盗贼自报名号说自己就是‘花蝴蝶’。”


    “‘花蝴蝶’?怎么可能?”闫捕头望了一眼厉乘风。


    不是,你瞅这浓眉大眼一脸铁憨憨的样儿,他怎么也不像画像上的人吧!


    钱小北压抑住吐槽之魂,继续微笑:“小女子曾看过‘花蝴蝶’的画像,正好抓住的那个盗贼跟画像十分相像,现在就关押在后屋里,等候大人审问。”


    厉乘风听着这一番话,开始打量起她来。


    闫捕头终于开始考虑画像跟真人适配度不高的问题了,招呼了其他两个捕快:“押着这小子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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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花蝴蝶”仍然被点了穴道躺在地上,两颊红肿,让那双细长眼变得更加逼仄了。


    只是房间里却不见了方岳溪。


    钱小北猜想他定是不愿与捕头打照面,于是也不动声色。


    闫捕头拿出画像详详细细地对比了一会儿,又对着厉乘风对比了一会儿,沉吟道:“嗯……确实是这个更相似些。”


    钱小北暗自松了口气,却又听他指着厉乘风说:“不对,你身上有那寡妇的肚兜,定然不无辜。”


    “那不是在我身上,是在客栈的房间里!”厉乘风辩驳着。


    钱小北扶额:原书男主不是霸气吊炸天的吗,怎么是这么个铁憨憨?


    “那肚兜是我放在这后生的房间的。”关键时刻,竟然是“花蝴蝶”开口了。


    几人一愣,就听见他继续说:“你们追我追得这么紧,我得给你们找点绊子才行。”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害我?”厉乘风怒道。


    “因为我看到有美貌姑娘对你示好,你却无视,真是太不解风情,令人生气!”


    厉乘风一头雾水:“示好?什么时候?”


    “花蝴蝶”满脸无语,钱小北猜想如果他是个现代人,此刻内心OS一定是:活该撸一辈子!


    闫捕头咳嗽一声打断这段没营养的对话:“所以,你才是采花大盗‘花蝴蝶’?”


    “不错,就是我。”


    三个捕快互望了一眼,闫捕头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是抓错了人,还得意洋洋地想要吃喝庆祝,实在是丢人到家了。


    于是几人立刻没了在钱家客舍吃小菜的兴致,只想着赶紧把这烫手山芋完好地带回去交差才是要紧事。


    闫捕头示意两个捕快给“花蝴蝶”绑好,又对着钱小北笑了笑:“钱家娘子见笑了,给我们备些干粮,就不用备酒备菜了,还是把人犯带回去交差要紧。”


    钱小北心领神会,只对着楼下喊钱弈秋备好烤饼。


    烤饼是现成的,打包起来并不费功夫,一盏茶的时间不到,就给几人备好了干粮。


    离开前,“花蝴蝶”只盯着钱小北:“娘子,你说得对,我以后再不会祸害别人家的女子了。”


    不祸害“别人家”的女子……钱小北皱皱眉头,心里忽然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果然紧接着就听他继续说:“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葛行欢,我会回来找你的,等我。”


    等尼玛,去牢里捡你的肥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