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仙隐宗

作品:《另一个我是恋爱脑怎么办

    另一个朝渡愣愣地抬起头,恰逢一点金红如鲤鱼般跃出云海,如月相般渐渐由缺至圆,将万丈灰蓝云海从远到近悉数染成熠熠生辉的朝霞锦缎。


    明亮温暖的朝阳落进她的眼底,驱散她眼前的血色迷雾,清风温柔拂过她脸颊上的泪痕,她手臂上的冰在逐渐消退,魔纹魔气都渐渐归于平静。


    “多美的景,多辽阔的天地,对吧?”朝渡笑吟吟道。


    另一个朝渡望着这静谧安详却又生机勃勃的日出之景,怔怔落下泪来。


    “今天的太阳,也升起来了。”她喃喃道。


    朝渡点头:“是呀,今天它也历经长夜,又升起来了。一天又一天,千千万万次,走出长夜,重新升起,我们也应如此。”


    “走出长夜,重新升起……”另一个朝渡低声复述着,不自觉握紧了手。


    朝渡侧头望向她,握着她的手,温柔道:“如果你感觉入魔是个错误,那就修正这个错误,如果你感觉毁了忆昔的未来,那就给她创造更好的未来,如果你感觉傅不辞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你可以选择释怀和离开,也可以选择,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总之,你的路没有就此结束,走出你的长夜吧,无论你做出何种选择,我会陪着你。”


    另一个朝渡怔怔地望向朝渡,过去十余年积攒的满腹委屈痛苦化成泪水涌了出来。


    她蓦地抱紧朝渡,放声痛哭。朝渡轻拍她的肩背,静静地陪着她等她哭完。


    又过了好一会,另一个朝渡哭声渐弱,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问:“我真的还,还,有路能走吗?”


    朝渡肯定道:“当然,世上那么多条路,一条不通,再换一条,说不定风景更美。”


    另一个朝渡带着泪笑了笑,然后她擦掉泪,靠在朝渡肩头,遥望向金红云海,静静看了许久,才再次开口,声音轻而坚定地道:“我明白了,我要继续往前走,我要当第一个由魔入仙的人,我要给忆昔创造更好的未来,我要让傅不辞为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朝渡欣慰地笑了笑,又问:“对了,你觉得这山,这景怎么样?”


    另一个朝渡赞道:“都极好。”


    朝渡:“那就这了。”


    另一个朝渡有点疑惑地歪头看向朝渡:“这?你打算做什么?”


    朝渡唤出千钧剑,站起身,侧头对她笑道:“以后,这就是我们仙隐宗的山啦,你想看这日出的话,每天都能看到。”


    另一个朝渡:“……!”


    朝渡飞向悬崖,抽剑出鞘,以剑为笔,剑气为墨。


    磅礴的剑气呼啸而出,刹那间云海翻涌退散,万鸟惊鸣飞起,随着一道道剑气嵌入山岩,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仙隐宗”刻在了这座山的上半截。


    朝渡满意收剑回到山顶,另一个朝渡看起来却有点忧心:“建宗门的话,是不是还得跟仙盟那边打交道?那我……要藏起来吗?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他们会逼你把我交出来吗?他们不会围剿我们和仙隐宗吧?”


    朝渡轻弹她的肩膀,笑道:“你只管大大方方的,该修炼修炼,其它不用担心,有我在。”


    “……好!”另一个朝渡点头,“不过话说这是哪里?这是什么山?”


    朝渡:“这是灰荒岭里的一座无名山。”


    “灰荒岭?!!!”另一个朝渡一惊,猛地看向金红云海下方,隐约可见深绿近黑,鬼气幽幽的群山密林。


    朝渡淡定点头。


    另一个朝渡错愕看向她,忍不住问:“咱们居然要在这建宗门吗?!这里非常危险的!既有妖族,还有魔修!据说曾经很多修仙者在这里失踪,仙盟想清理这里,派了数百个精英过来,结果损伤大半……从那以后,连仙盟都不敢再靠近这里,咱们居然要在这里建宗门?!”


    朝渡微笑道:“确实危险,不过不是对咱们,而是对他们。”


    朝渡兴致勃勃,跃跃欲试地望着云海下方危机四伏的山林,抚剑笑道:“怕的该是他们。”


    另一个朝渡慌乱中看到朝渡从容不迫的模样,看着看着她忽然就不慌了。


    “那行,灰荒岭就灰荒岭吧,仙盟都不敢来的地方,咱们直接住这!说出去多有面子。”另一个朝渡开了个玩笑,又转身望向身后空地,“既然把宗门地址选到了这里,咱们是不是得在这建房子?嘶,我还没盖过房子。”


    朝渡坦白道:“我也不会。”


    另一个朝渡:“啊,这……这找谁帮忙?会有工匠愿意来这里建房子吗?”


    “不用找人帮忙,我有虚实相生卷,问题不大。”朝渡不急不缓地张开手,手中浮现一个卷轴,这卷轴近乎透明,但卷轴内有一黑一白两条水墨小鱼悠闲游动,留下淡淡的墨迹涟漪。


    另一个朝渡盯着卷轴,缓缓睁大眼睛,震惊问:“这、这是那个在修仙天器排行榜前三的虚实相生卷?!传闻它能转换虚实,已经下落不明几百年了,你是在哪得到它的?!”


    “一方隐蔽的琥珀境里,你没遇到?”朝渡将卷轴展开,透明的卷轴自动浮空,两条水墨小鱼在其中悠闲游动,仿佛这是它们的鱼塘。


    另一个朝渡缓缓摇头,神色复杂:“我没遇见,傅不辞好像也没拿到,我不记得他的归仙阁里有这个,而且如果他拿到了,他肯定会到处显摆让全修仙界都知道的。”另一个朝渡讥讽道。


    “那就是他也没拿到,这样一来,这个世界里应该还有一个?有空可以去看看。”朝渡说着,用指尖点了点卷轴,同两条小鱼道,“我要建个宗门,你们有没有记录合适的房屋?”


    两条小鱼顿时变得欢快起来,它们蹦出“水面”,仿佛在跟朝渡打招呼,随即在“鱼塘”中飞速游动,鱼尾摆出来的墨色涟漪组成了几栋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房屋。


    另一个朝渡:“这好像是寻玉派的房子?印象里这门派可有钱了,是唯一一个浮在空中的门派,傅不辞修建青云仙宫就是受到这门派的启发。”


    朝渡点头:“毕竟是专攻仙器炼制的门派,富得流油,但是收材料时很抠门,原来没少坑我,啧。”朝渡说着又点了点卷轴,“辛苦两位再来几个。”


    两条小鱼再次快速游动,这次“鱼塘”里浮现了一群轻纱飞扬,美轮美奂的房屋。


    另一个朝渡:“这好像是风华城里的房子风格?”


    朝渡颔首:“是。不过感觉也不太合适,再看看其它的?”


    两条小鱼又努力在“鱼塘”里“画”了十来次,朝渡还没有太满意的,她一边用灵力凝了些“鱼食”投喂它俩,一边反复翻看这些设计方案:“都不合眼缘,麻烦。”


    另一个朝渡问:“你大概想要什么风格的?”


    朝渡:“就比如仙衣阁那种就很好……”


    两个朝渡蓦地对视一眼。


    另一个朝渡眼睛亮闪闪的:“那就仙衣阁?”


    “那就仙衣阁!”朝渡来了兴致,把手掌按到虚实相生卷上,闭上眼,“我先用我的记忆在虚实相生卷里留下仙衣阁的样子。”


    两条小鱼又忙活起来,一阵阵墨色涟漪后,画卷里陆陆续续浮现出了仙衣阁的模样。


    朝渡抬起手,问另一个朝渡:“怎么样,像不像?”


    另一个朝渡望着画卷上的仙衣阁,惊喜点头:“太像了!跟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朝渡颔首:“那我开始了。”


    她抬起手,画卷由横平放置变成竖立,正对着山顶空地。


    朝渡手间聚集灵力,注入画卷中,两条小鱼悠悠游出画卷,体型越游越大,几个眨眼的功夫,已经有数丈长了,甚至还有继续增大的趋势。


    另一个朝渡惊诧:“这两条鱼怎么能变得这么大?”


    朝渡笑道:“其实它们是鲲鹏,还能变得更大,不过只是建个门派,就没有必要了。”


    另一个朝渡惊叹:“那两条小鱼居然是鲲鹏……那什么时候需要它俩完全变大?最大得有多大啊?”


    朝渡:“比如要建一座城池时,也许以后有机会见到,不过得等我的灵力再恢复些。”


    两人闲聊时,两条半大的鲲鹏徐徐游过山顶,晃动尾巴,荡起水墨涟漪,勾勒出仙衣阁房屋乃至草木的轮廓。


    朝渡:“看还有没有哪里要改的,现在还有机会。”


    另一个朝渡仔细看了一会,叹服:“没有了,哪里都跟我印象里的一模一样。”


    “那就这样定稿了。”朝渡将手完全按在虚实相生卷上,低声念道,“以实画虚,以虚化实,虚实相生卷,开!”


    下一瞬,巨量的灵力源源不断涌进画卷,流光溢彩的五色“颜料”从画卷后如海潮迸发,眨眼间激荡席卷整个山顶,填满刚才水墨勾勒出的“草稿”。


    十数座精巧的小楼,廊桥,凉亭以及房屋周围的花草树木被惟妙惟肖地“画”在了山顶,无限接近于她们记忆中的仙衣阁。


    另一个朝渡没忍住向前走了数步,手指颤抖地抚摸仙衣阁的大门。


    指尖传来厚实木板的质感,上面还有仿佛新刷的红漆,摸起来冰凉而光滑。


    走进大门再往前,道路上铺着一块块打磨过的青石板,平整中仍带着些属于石头的粗糙。


    “简直不可思议……怎能如此真实?”不知不觉间,她已再次湿润了眼眶。


    再向前,繁华满枝的琼棠树,风拂过,花雨纷纷,落了她满肩。


    另一个朝渡不自觉地奔跑起来,跑向原来她常与遥遥和其他同门一起织布绣花的“妙生楼”。


    她分明是在往前跑,却恍惚觉得像是回到了过去。


    但值得庆幸的是,这段过去,是她如今最怀念的过去。


    仿佛那些令她痛苦的事都还不曾发生,仿佛她的家人她的好朋友都还活着。


    她好像真的有了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


    她激动地推开妙生楼的门,门内,桌椅花瓶织布机等一切摆设都与她记忆中的完全一致。


    只是不见当年的那些人。


    另一个朝渡顿时停下了脚步。


    她知道,有些时间,终究是回不去了。她不是回到了过去,只是过去的景来到了她眼前。


    另一个朝渡闭上眼,面容痛苦到扭曲,杀戮嗜血的欲望在她脑海中不安分地低语,手腕上再次传来冰冷透骨的冷意,不用看就知道,是那冰髓镇魔镯起了作用。


    她如今已经入魔。


    那些时光早已回不去。


    她得往前走,她只能往前走。


    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拍了拍。


    另一个朝渡伸手轻握那只手,轻声道:“别担心,我没事。”


    另一个朝渡睁开眼,瞳孔仍有一点赤色,但正在渐渐消退。


    朝渡有点惊喜:“你对情绪和魔气控制得都不错。”


    另一个朝渡微笑,笑得有点苦涩:“我得往前走。”如果她有的选,她宁愿留在过去,留在一切痛苦发生之前,留在家人朋友都还在,而且还不认识傅不辞的那时候。


    可她没得选。


    另一个朝渡建议道:“这里是隐仙宗,已经不是仙衣阁了,把这些织布机和绣花凳收起来吧。”


    朝渡:“好,累的话,休息一会吧,寝室的位置与原来一样。”


    “……嗯。”另一个朝渡疲惫道,“那我去休息一会,是有些累了。”


    另一个朝渡低着头缓缓走向寝室的方向,朝渡思索片刻,指尖凝出一只小巧的鸟儿。


    “去吧。”


    鸟儿飞向另一个朝渡的方向,扇了两下翅膀便隐身不见。


    朝渡默默心道对不起,但她现在的情况不稳定,不得不特意留心一下她的情况,以防万一。


    随后,朝渡抬手,将屋内与织布刺绣相关的物品都收起,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她也不由得一声轻叹。


    有些时光,的确是回不去了。


    继续往前走吧。


    朝渡来到仙衣阁的主阁“如意阁”,进去走了一圈,感觉屋里有点闷,又去了阁外的凉亭里坐下,先在整座山周围设下结界,又召出曜灵剑与濯天剑的剑灵在附近戒备,她则继续修炼。


    忽然,她停了一下,借那只小鸟的眼睛,她能看到,另一个自己走到了寝室前,在门外抱着剑呆立了片刻,却没进去休息,反而忽然抽出朗月剑开始练剑。


    虽然她没控制好力道,一道剑气折了好几棵荷灯树,但她还愿意修炼,总归是个不错的开始。


    另一个自己望着被折断的荷灯树愣了愣,显然自己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她把朗月剑收了起来,俯身捡了根断掉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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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枝,把枝上残花碎叶摘去,想以枝为剑继续练剑,但是一“剑”还没挥出去,这断枝就在她手里碎了。


    另一个朝渡又换了根树枝,仍然如此。


    她不解地看着手中树枝的碎渣,唤出朗月剑,取出剑放到一旁,用剑鞘当剑继续练,这次总算顺利了。


    朝渡放下了心,自己也继续修炼,尤其是积攒灵力。昨夜和刚才用了不少灵力,她得尽快补上。


    不过昨夜路上心念通明,又被天道解除了部分压制之后,她与天地万物共鸣以及积攒灵力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但她不指望全靠此方天道给她减少压制——这意味着主动权在天道手里,也许哪天它会继续增加压制,她难道要束手无策吗?


    她更希望自己能攒够灵力,直接冲破此方天道的压制。


    哪怕是此方的天道,也别想一直压制她。


    为此,这些时日来,她几乎昼夜不停地修炼。成仙既是终点,也是另一个新的起点。


    至于新的终点在哪?她不知道,也不在意,这一路的旅途,足够有趣,风景够美,慢慢走着玩嘛。


    ……


    到了傍晚,另一个朝渡收起剑和剑鞘,迟疑片刻,走到了厨房。


    她推开厨房的门,里面满当当的食材,一应俱全的餐具厨具映入眼帘。


    另一个朝渡目光扫视过那些食材,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那几块生肉上。


    这些带着血丝的新鲜生肉,看起来怎么会十分可口……?!


    另一个朝渡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竟已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这几块生肉的面前,差点就要伸出手把它们撕开,仔细品尝这血肉的美妙甘甜……嘶好凉!


    魔气都有点乱了。


    另一个朝渡拼命摇头,想把那种可怕诡异的念头甩掉,一边咽口水,一边拼尽全力拿起旁边的锅盖把这些美妙的血肉都盖上。


    做完这一切,她靠在灶台旁,看着手腕上渐渐消退的冰,缓缓呼出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仍然心有余悸。


    太可怕了,入魔后居然会对生的血肉产生兴趣,难怪有些魔修甚至会抓人来吃……实在太可怕了。


    另一个朝渡看向手腕上的冰髓镇魔镯,安心了些许:有这镯子在,还有另一个自己的帮助,她肯定能摆脱魔气的!


    另一个朝渡定了定神,视线落到装着菜的几个大筐里:她如今不敢见生肉,难道今晚感谢另一个自己的宴席,要做成全素的?


    她皱着眉,随手从筐里拿出一颗笋,思索起有没有合适的菜谱。


    随着“嘎吱”一声,那笋在她不知不觉间被她生生攥碎成了渣。


    另一个朝渡:“……?”刚才她用力了吗?明明只是很普通很随意地拿着啊。


    然而这笋就跟白天的练剑树枝一样碎成了渣,是她手劲忽然大了这么多?还是她控制不住力量?


    她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这种情况下,今晚她做得成宴席吗?也许切菜都费劲……


    她忐忑地从筐里又拿出一颗笋,小心翼翼地捧着它,将它完整地捧到了案板上。


    她微微松了口气,拿起菜刀,想先把这笋切成块试试。


    一刀下去,笋顺利地被切开了,不过案板也一起被切开了,刀柄也碎成了渣。


    另一个朝渡:“…………”是不是那个虚实相生卷造出来的东西不结实啊?!


    她不理解地屈起手指敲了敲剩下的案板,一敲一个坑……果然是虚实相生卷不靠谱!那这些房子还能住吗?不会手一按风一吹就倒了吧?!


    “你在做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另一个朝渡忙把破碎的案板和菜刀挡在身后,支支吾吾:“没什么,看看有什么能吃的,你怎么来了?”


    朝渡走进厨房,打量四周:“今晚可能不太平静,我来找你。有想吃的东西吗?没有的话我用虚实相生卷再造点?”


    另一个朝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这卷它,好像不太靠谱。”


    “不靠谱?”朝渡惊讶,“哪里不靠谱?”


    另一个朝渡让开身,让她看自己身后的案板残骸:“你看这案板,一切就碎,一敲就是个坑,跟块豆腐似的。”


    朝渡:“?”


    朝渡走过去,屈起手指敲了敲案板尚且完整的角落,略显厚重的声音响起,听得出这案板木质不错。


    她抬起手指,被她敲过的地方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另一个朝渡:“?!”


    她满脸疑惑地伸手又敲了一次,案板上再次多了个坑。


    “你看……”另一个朝渡委屈道,“我一敲就有坑,明明我没用力,是不是这案板在陷害我?”


    朝渡望着她的手沉吟片刻,指了指旁边的空桌子:“来,坐,咱俩来玩玩掰手腕。”


    两个人在桌子角的两侧坐下,伸出手,胳膊肘搁在桌上,手相握。


    朝渡:“你先别用力。”她的手劲绝对比原来大了很多。


    另一个朝渡困惑道:“我没用力,我就松松地握着。”


    朝渡:“……那你用力试试?”没用力还这么大的力气,如果用力的话……


    咔嚓一声,桌面碎了,桌子腿不堪重负断了。


    朝渡和另一个朝渡都愣了一下。


    另一个朝渡不由得看向自己的手:“我才用了一点点劲,怎么会这样?!”


    朝渡打量她:她脸色没变,呼吸也没乱,可见刚才确实没用什么劲。


    虽然朝渡自己的手纹丝不动,但朝渡能感觉到另一个自己的力气已经远胜从前,不过她对力气的感知和控制似乎出了问题。


    “也许,需要给你量身定制一份新的修炼计划。”朝渡收回手,活动着手腕,心中已经有了初步计划。


    砰————


    屋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和数声呼喊惨叫,另一个朝渡猛地抬头看向窗户:“外面怎么了?什么情况?”


    朝渡瞥了眼窗户,抬手掀起一道风将它合上,微笑道:“咱们刚来到灰荒岭,有些好客或者好奇的朋友过来打个招呼,问题不大。”


    另一个朝渡抽了抽嘴角,无语道:“是过来打招呼,还是过来打?”


    朝渡轻笑一声:“在灰荒岭,可能这两者差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