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张超葬礼
作品:《SSSSSSSSS级禁忌王者》 “怎么?刚才那股子镇定劲儿呢?刚才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呢?”
“看到家人下跪求饶,就吓得腿软了?怂了?”
雷云的语气充满了浓浓的嘲讽,他凑到陈飞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恶狠狠地说道:“废物终究是废物!就算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改变不了你骨子里的懦弱!”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陈飞,仿佛在看一只已经被他踩在脚下的臭虫。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要老子我费这么大功夫!”
他轻蔑地吐了口唾沫在地上,随即大手一挥,对着门外的佣兵下令。
“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我带去张家!”
祠堂外的佣兵,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
两个黑衣壮汉一左一右,像抓小鸡一样架住陈飞的胳膊,动作粗暴无比。
“不!!”
刘婉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眼前一黑,直接晕厥了过去。
“老婆子!”陈父陈振国双目赤红,连忙扶住妻子,虎目含泪,冲着陈飞的背影嘶吼:“小飞!我的儿啊!”
“你们不能带走我哥!!”
陈烟雨疯了一样扑上来,想要抓住陈飞的衣服,却被一个佣兵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在腹部,整个人蜷缩在地,疼得说不出话来。
“烟雨!”
陈飞的脚步猛地一顿,那双刚刚敛去杀机的眸子,瞬间再度被血色所吞噬!
架着他的两个佣兵只觉得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袭来,仿佛被远古凶兽盯上,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就松了。
“怎么?还想反抗?”
雷云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脸上挂着残忍的冷笑,走到陈烟雨身边,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缓缓碾动。
“啊——!”
钻心的疼痛让陈烟雨发出了惨叫。
“住手!!”陈飞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雷云却笑得更加开心了,脚下的力道也更重了:“小子,你现在是在求我吗?大声点,我听不见!”
“我让你,住手。”
陈飞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刀子。
“哥……别……别管我……”陈烟雨疼得满脸是汗,却依旧咬着牙对陈飞摇头。
看着妹妹痛苦的模样,感受着家人那绝望的目光,陈飞眼中的血海缓缓褪去。
他不能冲动。
现在冲动,只会害了他们。
他深吸一口气,不再看雷云,也不再看家人,声音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
“带我走。”
雷云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了脚,在那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了一个肮脏的鞋印和一片刺目的淤青。
他走到陈飞面前,再次拍了拍他的脸:“这才乖嘛。记住,你现在就是一条狗,主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说罢,他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佣兵们粗暴地推搡着陈飞,跟了上去。
“小飞!!”
陈父的悲吼声在身后响起。
祠堂内,瘫坐在地的老爷子,浑身颤抖,老泪纵横,他望着陈飞消失的背影,用尽全身力气,一拳捶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他戎马一生,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孙子都护不住!
而站在一旁的大伯和三叔,脸上却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大伯阴阳怪气地说道:“得罪了张家,这小子还能有命回来?”
“我就说他是个扫把星!”三叔啐了一口:“刚回来就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现在好了,把自己搭进去了,真是活该!”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陈振国抱着昏迷的妻子,双眼通红地瞪着自己的两个兄弟:“小飞也是你们的侄子!”
“侄子?我们可不敢有这种侄子!”大伯冷笑一声:“我们陈家,迟早要被他害死!”
……
一路无话。
陈飞被押上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行驶了约莫半个小时,最终停在了一座戒备森严的庄园门口。
张家庄园。
此时的庄园,不复往日的奢华,到处都挂上了白幡与白布,一片缟素。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死寂,以及毫不掩饰的怨毒气息。
陈飞被两个佣兵押着,穿过庭院,走进了一间巨大的灵堂。
灵堂正中,摆放着一口晶莹剔透的水晶冰棺,里面躺着的,正是被陈飞一指洞穿眉心的张超。
冰棺前,一个身穿黑色唐装的中年男人背对着门口,身形笔挺,却透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悲怆与杀意。
他就是江城四大家族之一,张家的家主,张雄。
张雄的身后,静静地站着一个如同影子般的青年,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眼神却像毒蛇一般阴冷,正是张雄的干儿子,道上人称“鬼见愁”的张鬼。
而在灵堂的角落里,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坐在轮椅上,他面容扭曲,嘴角流着口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一双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被押进来的陈飞,咧开嘴,露出一个痴傻而又恶毒的笑容。
他便是张雄的小儿子,一个天生的脑瘫,张傻子。
随着陈飞的到来,灵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同利剑一般,齐刷刷地刺向了他。
那目光中,有刻骨的仇恨,有冰冷的杀机,有残忍的戏谑。
雷云走到张雄身后,恭敬地躬身道:“张先生,人,带来了。”
张雄缓缓转过身。
他约莫五十岁年纪,面容刚毅,不怒自威。
但此刻,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窝深陷,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那份丧子之痛,几乎要从他身体里溢出来。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死死地锁在陈飞的脸上,声音沙哑得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你,就是陈飞?”
陈飞面无表情,平静地与他对视:“是。”
一个字,没有丝毫的畏惧与忏悔。
张雄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压抑着那即将喷薄而出的滔天怒火。
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抬起手指,指向自己儿子冰冷的尸体,指向那冰棺前的地面。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跪下。”
“给我儿,磕头谢罪!”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与威严,回荡在死寂的灵堂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