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这招叫杀鸡儆猴
作品:《稳住,暴君老祖宗》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御林军便陆陆续续走了进来;手中的长剑寒光凛冽,瞬间将戏子团团围住。
方才还沉醉在戏曲中的伶人,此时已然面色惨白,为首的伶人手中那把木剑“哐当”一声落地,双腿一软,慌张地跪在地上,连抬头的胆量都没有。
御林军闯进来的这场面,使得罗怀明和尧显的脸色显得异常难看。
尧让忽然低笑了一声,目光落在了面色铁青的罗怀明身上,语气里夹杂着寒意:“罗丞相,你刚回朝,就给朕演了这么一出好戏啊,精彩是精彩,但,实在是令朕心生不悦啊。”
随即,他拿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茶后,声音冷漠:“野鼠?谁是野鼠?朕体内流淌着的是正统皇室血脉,先帝是朕的父皇,悉心教导朕的是先皇后,所以,你们口中的野鼠是谁啊?丞相想必不了解朕,自然也不知道朕的手段。”
“朕向来不吃亏,有仇必报!”
最后那句话传入耳中,罗怀明脸上平静的神情便染上了一丝慌张。
但一旁的戏子们早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一个个的脸上布满了恐惧的神色,额头不停地往冰冷的地砖上磕着,声音早已因为极大的恐惧而颤抖:“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小的们只是奉命唱戏,什么都不知道啊!”
求饶声响彻了整个大殿。
可,他们的求饶声并没有激起冷漠的帝王一丝怜悯之心,指尖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目光看向殿外,冷冷地开口:“进来吧。”
听到尧让的命令,殿外等候的人便应声走了进来,此人正是百里。他的身后跟着几名低头垂目的宦官以及家眷。他们立于阶下,一抬眼,看清了御座上的皇帝,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见过陛下!”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唯一共同点便是那算得上默契的恐惧。
尧让看着阶下的这一片跪地的身影,脸上的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嘴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朕是天子,是先帝遗诏亲封的储君。朕知道,你们心里头念着的是太子,可如今,太子早就被朕手刃了,这天下,总要有人执掌。朕是正统皇室血脉,这皇帝,朕凭什么就当不得?”
“你这个畜生不如的暴君!你残害手足,为了这皇帝之位,竟不念手足情分,杀害皇子,手刃太子!这江山、这帝位根本就不是你的,是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刽子手强夺的,你不得好死,暴君!”一位跪着的老宦官突然站起身,恶狠狠地盯着尧让破口大骂。
但瞬息之间,他便被御林军死死按在了地上;百里转过身,拔出了剑鞘里的长剑,欲要刺穿他的咽喉。
龙椅上的帝王忽的开口:“不用杀他。”
话音刚落,那柄直逼咽喉的长剑便猛地顿住,剑尖距离皮肉仅半寸之遥。虽此刻未再进分毫,但百里眼底的杀意尽显,随时等待着下一步刺穿他的咽喉。
“果然啊!朕倒是小瞧了太子身边的人,个个倒是忠心耿耿!只是这忠心下暗藏的祸心可是明显得很啊。”
下一瞬,尧让嘴角扬起的笑意褪得一干二净:“朕倒想问问,这朝野,究竟是当储君的太子说了算,还是你们这些权倾朝野的宦官说了算?只不过阉人而已,真当朝野是你们翻云覆雨的天下?亦或者说,你们当皇室之人是死了吗?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和手段,先帝会不知?朕会不知?太子......亦会不知?”
伴随着话落下的瞬间,他手中的茶杯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这一摔,惊得殿内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尧让缓缓从龙椅上站起身,接过林贤手中冰冷的弓弦,语气平淡:“既然你铁了心赴死......那朕便成全你的忠心耿耿,不然,还真显得朕无情。既如此,就从你开始吧......”
“朕若没记错,先帝最喜欢看的便是这‘弓箭下求生’的戏码;巧了,朕也觉得,这戏码甚是有趣得很啊。”
最后那两句话,像千斤重的铁锤重重的砸在老宦官的的胸口,令他难以喘气。
尧让抬起手,将箭矢搭在了弓弦上,只是看了一眼阶下的百里,百里便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随即命人将老宦官家眷手上的手镣一一解开。
此时老宦官的家眷早已被吓得嚎啕大哭,孩童细碎的哭啼声紧紧地缠绕着众人的心弦,但却没人敢阻拦这“生杀游戏”。
“暴君,你冲我来!放了他们!”老宦官眼眶发红,喉咙里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吼。
只见尧让对他的咆哮充耳不闻,只是一点点地将弓弦拉满。箭矢瞄准的瞬间,那几个家眷疯了似的四散奔逃,孩童的声音越发尖锐,使得整个大殿瞬间甚是嘈杂。
但是,尧让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尖叫声而生出半点怜悯之心。
“咻——”
弓弦回弹,箭矢已然以极快的速度射出,奔逃的身影猛地一愣。夏星辰不知何时跑上前抱住了愣神的孩童,她大口地呼吸着,直直地盯着射来的箭矢,不出意外,这支箭矢会直接穿过她的额间。
下一刻,另外一支箭射出,将第一支箭矢射落在地;夏星辰看着立在地上的两支箭矢,后背不禁冒出了冷汗。
“苏清夕,你想死吗?”尧让生气的朝着她吼道。
“陛下,他......他还是一个几岁的孩童啊,罪不及家人,陛下!”夏星辰边说着边跪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
其他嫔妃和朝臣无一例外,一脸震惊地看着冒死保人的夏星辰,恐怕,也只有她敢这般了。
“好一句罪不及家人!苏清夕,那你可知上一句是什么?”
夏星辰抬眼看着他,他一步步地朝着自己走来,手里还持着那把独属于天子的长剑。
“利......利不及家人。”
“既然你懂,那便让开。”尧让的脚步停在她身前,手中的长剑已经直指着她。
夏星辰紧紧地抱着孩童,重重的摇了摇头。
即便看到夏星辰如此的发善心护着眼前的孩童,可眼前帝王的脸上依旧没有半分的怜悯,那双黑色眸子里满是冷漠。
可下一刻,手中的长剑已快速出剑,直直刺穿了孩童的胸膛。在夏星辰瞪大的瞳孔中,她怀里的孩童应声倒地,鲜血顺着身子流到地面,晕开了一滩刺目的红。
孩童的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妇人瘫坐在地呜咽:“孩子,我的孩子。”
“为......为什么?”夏星辰抬眼看着他,脸上的不可置信久久未散。
苏风逸即刻起身,跑上前扶起夏星辰,在她要发作之前,小声地凑到她耳边说道:“小夕,你低头看那孩童手中攥着的是什么。”
夏星辰低头一看,刚才自己拼命护下的孩童,他的手里竟然攥着一把匕首,那匕首的刀锋正对着她;若不是尧让果断出手,倒地的便是她了。
在她还在发愣、不知所措的时候,苏风逸连忙将她扶了下去。
与此同时,百里持着长剑,直接贯穿了老宦官的咽喉。他的动作利落,没有任何的犹豫,只是冷眼地看着往后倒地的已死之人。
如此血腥残忍的画面,阶下的嫔妃们和朝臣瞬间脸色煞白,一些胆小的人已经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但身体还是因为恐惧而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们早就听闻尧让这位帝王手段狠厉,清洗朝堂时毫不留情;可亲眼看见他将活生生的人命当作箭矢下的玩物,用孩童的鲜血震慑众人。这才惊觉,他们对这位帝王的狠绝,竟然还是低估了。
那些曾经依附于太子的宦官,此刻更是如坠冰窟;看到方才如此残忍的一幕,他们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生怕下一个遭殃的便是自己。
尧让将手中的王剑随手扔给林贤,随即便坐回龙椅上,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拖下去,一个不留。”
“是!”百里和御林军将剩下的宦官和家眷拖了下去,绝望的哭喊声在殿内此起彼伏;待到手起刀落的那瞬间,殿内的众人再也没听到一声哭喊,就连呜咽声都没有。
罗怀明抬眼望着龙椅上的皇帝,眼底掠过一丝难以置信的震惊。他实在是没料到,这位看似温和的帝王,手段竟然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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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连妇孺都不肯放过;更没察觉,对方年纪轻轻,心思竟然深沉到这般地步,步步皆是算计。
他这才意识到,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躲在先皇后身边寻求庇护的五皇子,在当今圣上的脸上早已寻不到半分当年的痕迹;他想不通,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变成如今这般。
对于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太后只是侧头看了一眼,似乎从他身上也找不到一丝小时候的影子。与其说是找不到小时候的影子,不如说是她自己早就记不得他小时候长什么模样了。
殿内瞬间恢复了如死一般的寂静,尧让的目光落在了罗怀明身上;感受到视线的侵袭,他的身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罗丞相,你跟随先帝数十年,应当是比朕更为清楚君臣之分。你返乡修养的这几年,可知道天下如何了?你如今坐在这里,朝政上是否有何差错?黎民百姓可有流离失所的苦难?天下的冤假错案比起先帝在世时,是多了还是少了?你别跟朕说你两耳不闻窗外事啊。”尧让的语气很平淡,言语间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一时间,罗怀明竟觉得喉头一紧,先前的得意与笃定,竟然在尧让的这一字一句的威胁下,悄然消散了几分;今日这位帝王的一言一行,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帝王威压,在一寸一寸地夺他性命。
随即,他声音平缓,开口说道:“老臣此番回京途中,一路所见,百姓生计安稳,确是安好景象;途中亦有所闻陛下近几年重审旧案,令不少蒙冤之人得以沉冤昭雪。陛下此举,倒真的有几分先帝的风范。”
“哦?如若这般,那朕怎么就当不得这皇帝了?今日这出戏,不是丞相和王兄安排的吗?”
此话一出,罗怀明和尧显纷纷站起身,走到殿中下跪。
“陛下,臣绝无此意。”尧显低下头说道。
尧让看到尧显撇清嫌隙之举,语气里明显夹杂着极度不耐烦之意:“王兄,你不必如此慌张,朕有事要与丞相说,你退至一旁去。”
“是。”
“丞相,朕如先帝一般敬重你,此次设宴恭迎你,可不是朕不得不给你这份颜面,朕不要求你懂得孰是孰非。但你该想清楚,先帝托付你辅佐君王,太子已死,如今坐在这龙椅上的是朕!你身为先帝旧臣,要拥护的人只能是朕,而非那些心怀反意的乱臣贼子。”
尧让说最后那句话时,视线所及的方向正是尧显落座的位置;只是这抹视线,没有他人察觉到。
“朕并非绝情寡义之人,但你们若要反,那便给朕听好了,一旦让朕捉到你们的狐狸尾巴,到时候,不仅仅是你们这些为首的,家中老妇、稚子孩童,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尧让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向罗怀明:“丞相,朕的做派、手段,你该是熟悉的吧?这些,可都是先帝,朕的父皇,亲手教朕的帝王之术。”
“而这一招,就叫‘杀鸡儆猴’!”
话落,罗怀明默默低下了头,此时的他早已不敢再直视帝王的那双眼睛了。
“这万里江山,是朕的天下;这九五至尊,是朕的帝位,普天之下,谁敢有权利说三道四?”尧让的目光依然是落在罗怀明身上:“如此,丞相,朕倒是想问问你,你是要体面,还是难堪?”
尧让这话里句句都是暗藏别意,而这别意,罗怀明此时是一清二楚。
随即,他便做出了内心的决定。腰身微躬,声音恭谨沉稳:“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脱口而出的这番话,字字句句皆带着俯首的恭顺。话语间的认可与臣服,已意味着他全然归顺与拥戴这位帝王。
“丞相当真聪明。”简单的几个字,充斥着帝王的满意。
百里轻步走入殿中,躬身说道:“启禀陛下,那些戏子该如何处置?”
尧让眼眸冷淡如冰:“拖下去,杖责五十。那为首的若是能扛过了这杖刑,便再给他喂下一碗哑药,让他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是。”说罢,百里躬身倒退着退出殿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