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乞巧节要出事!
作品:《谢大人万安》 既然无法用怀柔手段让她顺从,那就用最直接的方式,将她彻底变成自己的人。
只要她成了他的人,她的名声,她的未来,就都将与他牢牢捆绑在一起。到那时,无论她愿不愿意,都只能依附于他,再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乞巧节。
一个绝佳的时机。
那晚人多眼杂,最适合做些什么。
沈修竹眼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算计与邪念。
他要让她在那个万众瞩目的夜晚,彻底沦为他的所有物。
一个只属于他,再也无法逃离的,漂亮的玩物。
回程的路上,阴云比方才更浓。
昭华长公主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一个面容和善的嬷嬷上前,对着柳绾福了福身。
“柳夫人,长公主请您过去同乘。”
柳绾的身子几不可察地一僵。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傅窈,又看了看站在女儿身边的谢池,最终还是顺从地低下了头。
“有劳嬷嬷了。”
她不能再给窈窈添任何麻烦。
马车内燃着安神香,暖意融融。
昭华长公主正端坐着,见她上来,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亲自往旁边挪了挪。
“坐吧,不必拘谨。”
柳绾紧张地攥着手心,在离她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连大气都不敢喘。
长公主的身份太过尊贵,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妾室,同处一室已是天大的逾矩。
长公主将她的紧张看在眼里,主动开了口,声音柔和。
“傅小姐的样貌,还真是随了母亲,是个美人胚子。”
柳绾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不满意窈窈了?是觉得窈窈的出身配不上谢大人,还是觉得窈窈今日的所作所为太过锋芒毕露,失了女子本分?
她几乎是立刻就从座位上欠起了身,急切地解释道。
“长公主明鉴,窈窈……窈窈她本性不坏的。”
“她自幼跟着我,吃了很多苦,性子才不得不强硬了些,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用,才让她在外面如此……”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生怕因为自己的缘故,让女儿被这位顶顶尊贵的长公主厌弃。
更怕的是,长公主不满意窈窈和谢池走得太近。
柳绾咬了咬唇,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您放心,回去之后,我……我定会劝说窈窈,让她……让她离谢大人远一些,绝不敢有半分攀附之心。”
这话说得她心如刀绞,可为了女儿的名声和安危,她不得不如此。
看着她这副小心翼翼、恨不得将自己低到尘埃里的模样,昭华长公主心中叹了口气。
这侯府的日子,当真不是人过的。
她伸出手,将柳绾重新按回座位上,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无奈。
“你这又是何苦。”
“我今日请你来,不是为了问罪,更不是嫌弃窈窈。”
长公主看着她,目光真挚。
“恰恰相反,我非常喜欢窈窈这个孩子。”
“她聪慧,坚韧,有情有义,比京中那些只知吟风弄月的娇小姐们,不知强了多少倍。”
柳绾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长公主非但没有怪罪,反而在夸赞窈窈?
昭华长公主见她一脸茫然,索性把话挑得更明了些。
“我今日来,是想与你说说池儿和窈窈的事。”
她脸上露出一丝属于母亲的苦恼。
“你也看到了,我那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在感情上,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窈窈呢,又是个防备心重的。”
“这两人,一个不主动,一个不靠近,照这样下去,我何时才能抱上孙子?”
柳绾彻底懵了。
长公主……这是在发愁她儿子的亲事?还想让她帮忙?
巨大的惊喜冲刷着她的心房,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所以,”长公主握住她的手,郑重地看着她,“我想请你帮个忙。”
“往后,我们一起,多为他们创造些机会,你看如何?”
柳绾只觉得手心发烫,那股暖意一直传到了心底,驱散了长年累月的恐惧。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这一次,却是喜悦的泪。
“都听长公主的。”
……
另一辆马车里,气氛却截然不同。
车厢内空间狭小,傅窈一上车便缩在角落里,与身旁的男人隔开最远的距离。
良久后,傅窈还是先开了口。
她侧过头,看向那个姿态闲散的男人,声音清冷。
“多谢谢大人今日出手相助。”
这份恩情,她也记下了。
谢池听了掀了掀眼皮,他懒洋洋地勾起唇角,语带戏谑。
“傅小姐打算如何谢我?”
“一句口头感谢,未免也太没诚意了。”
没有诚意?那他想要什么?
傅窈的心微微一沉。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欠了他人情,还被对方拿捏住的无力感。
谢池见她不语,嘴角的弧度更深。
他忽然朝她的方向倾身过去,高大的身躯带着极强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她。
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猛地拉近,他身上清冽的冷香混杂着淡淡的血腥气,尽数钻入她的鼻息。
“不如……”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引诱的沙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傅小姐将这份谢意,化为些实际行动?”
傅窈的脊背瞬间绷紧,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冲上了头顶。
他靠得太近了。
近到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纤长的睫毛,和那双深不见底噙着玩味笑意的眸子。
这个浪荡子!
傅窈又气又恼,猛地向后一缩,后背重重抵在了车壁上。
她抬起眼,眸中燃着两簇冷焰,声音也带上了她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谢大人,请自重!”
“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难道还要我来教你吗?”
看着她像只被惹急了的小狐狸,竖起了浑身的尖刺,谢池眼底的笑意终于真实了几分。
他喜欢看她这副模样。
鲜活,灵动,带着不肯服输的倔强。
他慢条斯理地坐直了身子,拉开了些许距离。
压迫感退去,傅窈暗自松了口气,却听他又用那副欠揍的语气开了口。
“傅小姐反应这么大,莫非是……心虚了?”
傅窈被他的话弄的皱眉。
跟这个男人讲道理,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他说不过他,也打不过他。
傅窈深吸一口气,索性扭过头,不再看他。
“停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