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疑云翻卷
作品:《婉风沉》 医馆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大祸临头。
“小姐,要不要将这封信报给官府,让他们去查?”陈明远忧心忡忡地问。
婉儿轻轻摇头:“从这封恐吓信的内容可以看出,他们针对的似乎不是我们,只因他们说的很明白,让我们少管闲事。”
“噢……小姐言之有理,既是如此,我们就不要管这闲事了吧?”陈明远如梦初醒。
婉儿默然点头:“我们初来乍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众人也都恍然大悟地纷纷点头。
“不过,还是得加强防备,大家无事尽量少出门吧!”她吩咐众人道。
闻言,众人也都纷纷应诺。
白玉堂又恢复到以往的样子,各人该干嘛都干嘛。
甚至医馆的生意反而比以前更好了。
显然,这与婉儿治好守备府老夫人的病有关。
此时,城里的那些达官显贵、权豪势要们都纷纷慕名来到白玉堂,这盛况与当初京师白玉堂初创时颇有些像。
这天下午,医馆来了个特别的客人。
此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衣着虽朴素,但气质不凡。
她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儿,说她女儿夜里总做噩梦。
婉儿为女孩诊脉,发现脉象细弱,确实是惊悸之症。
“这孩子是不是受过惊吓?”婉儿问道。
妇人叹了口气:“前些日子带她去看花灯,正好撞见有人当街行凶,自那以后就夜夜惊梦。”
婉儿开了副安神汤,又教会妇人通过按摩穴位来安神。
妇人感激地付了诊金,临走时忽然压低声音:“周大夫,听说您前些日子曾收到过一封恐吓信?”
婉儿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姐姐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嘛!”
妇人微微一笑:“这金陵城里哪有什么秘密?”
她看了看四周,声音更低了:“那赵会首死得很蹊跷,周大夫知道为什么吗?”
婉儿放下手中的笔,抬眼看向妇人:“莫非姐姐知道内情?不妨说说。”
妇人似乎不愿多透露,只是笑道:“我一个妇道人家能知道什么。”
但随即她话锋一转:“不过,我听说赵会首生前和漕运总督衙门的人走得很近。”
“漕运总督衙门?”婉儿诧异。
妇人貌似随意地说:“特别是那个衙门里的刘书吏,和赵会首是表亲。”
说完这些,妇人便带着女儿告辞了。
婉儿站在门口,望着妇人远去的背影,喃喃低语道:“这妇人如何知道这些内幕?莫非她今天是专门来给我带话的?那她为什么带话给我?”
“小姐,不如我暗中去查一查吧?假如真有对我们不利的事情,也可提前做个防备。”武断在一旁建议道。
“武大哥你说得对,这样吧!你先去漕运总督衙门打探一下,看是否有个姓刘的书吏,以验证这女人所说的话。”婉儿吩咐武断。
至傍晚时,武断果然打探回来了。
他对婉儿道:“漕运总督衙门里的确有个姓刘的书吏,他也确实是赵会首的远房表亲,只是他已在三天前告假回了老家,据说是回去给他老母尽孝。”
婉儿和陈明远对视一下,都看出对方眼中写着怀疑。
“在这个节骨眼告假,这未免也太巧了吧?”婉儿若有所思道。
“小姐,我们还往下查吗?”武断问道。
婉儿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且看看再说吧!”
……
第二天中午时分,忽然有个久不联系的老药商登门拜访婉儿。
一落座,那老药商便神色紧张地说:“周大夫,老朽有件事要讲给你听,不知你愿不愿听?”
“老前辈您但说无妨。”婉儿十分客气。
“赵会首死前曾来老朽的铺子里买过药材,这事憋在老朽心里多日,终日心中不安,怕……”老药商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婉儿顿时明白他的意思,无非是怕受牵连。
于是她笑着宽慰老药商道:“老前辈这事您主动说出来就证明您与他没有瓜葛,您要是一直不说,最后追查到您反倒被动。”
听到这话,老药商似乎松了口气:“周大夫果然是聪明绝顶之人,老朽的心思全被你猜透了。”
婉儿一笑:“您过奖了,那么赵会首在您铺子里都买了些什么药材,可方便相告?”
老药商没有了心理压力,说话也就大胆了:“大部分都是些寻常药材,不过他临了又多要了一两钩吻。”
婉儿的眼神锐利起来:“钩吻?您能确定他买的就是钩吻?”
“千真万确啊!”老药商道,“当时我心中还犯嘀咕,钩吻是禁药,他买这个做什么?就问了他一句。”
“他当时怎么说?”婉儿追问。
“他说是配药用的。”老药商回忆道。
“哦......”婉儿若有所思。
话说完,老药商似乎不想多停留,急匆匆向婉儿告辞离开了白玉堂。
送走了老药商,婉儿不禁暗自思忖:“钩吻的毒性在半个时辰后才会发作,可老夫人那天不到一刻就毒发了,看来给老夫人下毒的真不是赵会首啊!或许他只是个傀儡或替罪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她立即唤来武断:“武大哥你去趟守备府,偷偷问一下那天老夫人除了服用汤药,还吃过什么东西?”
武断去了一个时辰,很快便回来回禀婉儿。
这一次,他带回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小姐,老夫人那天下午除了服用汤药,还吃了冰糖燕窝,还说燕窝是漕运总督衙门派人送去的节礼。”
“又是漕运总督衙门!”婉儿感觉一条模糊的线索正在浮现。
婉儿沉思良久,然后道:“看来明天我得去见一见李将军了,将这两天见到的人和听到的事告诉他。”
......
第二天日中,武断将马车备好。
就在婉儿准备上车时,陈明远匆匆从外面回来,脸色异常凝重。
“小姐,出大事了!”
“哦?什么大事?”
陈明远喘着气,压低声音:“我刚得到消息,守备府的老夫人今天早上突发急病殁了!”
婉儿浑身一震,手中的药箱差点掉在地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一个时辰前。”陈明远的声音在发抖,“而且守备府已经对外宣布,老夫人是旧疾复发,不治身亡。”
婉儿的心沉到谷底:“旧疾复发?分明是中毒刚愈,怎么可能旧疾复发?”
婉儿心中升起一股寒意:“难道这又是对方干的?”
婉儿站在医馆门口,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阳光明媚,她却感到刺骨的寒冷。
沉默良久,心中不断自问:“对方为什么非要杀了老夫人?”
见婉儿站在马车旁发愣,武断问道:“小姐,我们还去吗?”
“去!去给老夫人吊唁。”婉儿有些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寺儿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攥着一个物件:“小姐!我在后院捡到的,不知是谁扔进来的?”
婉儿接过去看,见是一块铜制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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