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
作品:《HP子世代:阿芙洛》 这“人”穿着一身华美的纯白色衣裙,领口有用金线点缀的月亮和星星,腰间用一根白色绸带裹着,裙摆呈波浪形,布料上面布满了各种花卉暗纹。
“她”戴着顶珍珠桂冠,赤脚踩在地板上,白得病态的皮肤冰得渗人。
“这不是阿芙洛吗?”
“不是吧,看起来要比阿芙洛大几岁?”
学生们议论纷纷,而卢平诧异地望了阿芙洛好几眼,他也不解为什么女孩最害怕的事物会是眼前这个跟她长得挺像的女人。
拉文克劳的几名学生痴痴地盯着阿芙洛的博格特,觉得这副场景神奇极了,而本人则全程都冷冷淡淡的,她抬头与“她”对视。
“看——那是什么?”
有人注意到“她”脚下出现了类似藤蔓的曲折东西,正从后面缓慢靠近女人,大有要捆住“她”的架势,但在众人看清前,阿芙洛抬起魔杖轻声念道:
“滑稽滑稽。”
博格特扭曲了几下,接着“砰”的一声消散后钻回了大衣柜。
阿芙洛可不是安东尼,她可没有主动解释的意愿,尽管大家期望着她开口多说几句,但直到卢平教授给拉文克劳加完分,人们退出了那间小教室,踩着草地去禁林边上海格的保护神奇动物课,阿芙洛都一如既往的安静沉默。
“嘿,我真没想到海格也能当上老师。”安东尼用胳肢窝夹住乱咬乱动的《妖怪们的妖怪书》,看起来臂力不错,语气有些惊诧。
一个单眼皮的,个子矮些的男生情况就不太乐观了,他一时间没控制住,那本书就跳到了地上,然后大张着嘴咬住他的脚踝。
“哦!该死!你们谁能帮帮我!这本该死的书!”他听起来快哭了。
赫奇帕奇的几个女生围过去想帮他,“巴伯!把你的脚抬起来!然后像踢足球一样把它甩出去!”提建议的明显是个麻瓜出生的女孩,因为她刚说完,同学院的厄尼·麦克米兰就忍不住露出疑惑的表情。
“什么是足球?”
阿芙洛默默在内心补充:足球是一项以脚为主,控制和支配球的体育运动。
但厄尼是听不见她的心声的,作为纯血家族之一的他没得到答案也不在乎,男生只是抽出魔杖打算用最简朴的方法帮助自己的同学。
“统统石化!”
“白痴!你把巴伯也定住了!”一个拉文克劳的女生不耐烦地大声说。
“糟糕,太糟糕了!所以海格为什么要让我们买这种危险的书?”佩蒂尔嫌弃地看了一眼一旁手忙脚乱的赫奇帕奇,她的书用一根很粗的绳子牢牢捆着拎在脚边。
阿芙洛:“轻轻摸一下它的书脊就好了。”
佩蒂尔起先还不知道是阿芙洛在说话,等照着做发现确实有用后才反应过来,“哦!阿芙洛,我还以为你不在这边。”
她想问问关于上节课的事,但看阿芙洛没有任何继续交流的兴趣便默默闭嘴了。
其他人迅速跟随佩蒂尔的方法,原本惹人烦的妖怪书像是变了性,温顺无比地躺在各自主人的手里。
“谢天谢地!帕德玛!你还真有一套!”赫奇帕奇满头卷毛的贾斯廷·芬列里感激地说。
“不——这是阿芙洛告诉我的。”
阿芙洛早就悄悄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了,听到佩蒂尔的话也没什么反应,更不在意他人的感激。
汉娜·艾博第一个凑过来,略显笨拙地搭话:“嗨,莫尔福,继早上的魔药课后我们又见面了!”
“嗯。”阿芙洛点头,顺便给女孩让了让位置,她以为汉娜是累了也想坐会儿。
“呃、好吧,谢谢你。”
汉娜捧着书挨坐到阿芙洛身旁,脸蛋红扑扑的,她莫名其妙又说了一遍谢谢,“嗯,我是说,怎么海格还没来,昨天的开学典礼上他那么兴奋——作为一名新老师,我以为我们一过来就能在他的小屋门口瞧见他的。”
“他来了。”阿芙洛突然说。
所有人都朝向一个方向,发现远处海格是从城堡里出来的,他个子很高(毕竟拥有巨人血统,霍格沃茨没人不知道这点),身上穿着一件鼹鼠皮大衣,风尘仆仆。
“抱歉,孩子们,”海格走路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大家面前,“出、出了点状况。”
他竭力想装出“状况”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但很明显失败了,佩蒂尔直言不讳,“海格,你怎么是从城堡出来的?是上节课出了什么事吗?”
她熟悉自己姐姐的课表,也就知道在她们来之前是格兰芬多在这上课。
海格呜咽了声,又立即抹了抹他乱七八糟的脸,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佩蒂尔是说到了点子上,可海格没有吐露的想法,声音低低的,“好了孩子们!不要再问这些跟上课无关的事情了!现在是你们的课。”
之后的课非常无聊且平淡,海格全程心不在焉的,他时不时就要往禁林那边看一下,又或者瞥一眼城堡的方向,偶尔自言自语,“我原本……准备了那么精彩有趣的课……准备了好久……”
安东尼嫌恶地捏着一只弗伯洛黏虫,嘲讽道:“如果你把这玩意儿称作精彩有趣的话,那狐媚子简直就是史诗级收藏了。”
阿芙洛用镊子轻轻碰了碰弗伯洛黏虫,在看见它像喷水似地分泌出一堆粘稠得要命的液体后,终于还是不感兴趣地放下了。
她感觉得到海格的担忧和焦虑,以及悲伤,但她觉得还是快点下课比较好,如果下节课海格展示其他神奇动物的话,她愿意多说些话来赞扬他。
“莫尔福,我听说你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博格特变成了一个跟你长得很像的女人?”
贾斯廷鬼鬼祟祟地凑过来,他手里的镊子还挂着条长长的粘液,“嘿,能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吗?”
两人都是麻瓜家庭出来的巫师,贾斯廷从一开始就对阿芙洛挺有亲近感,也特别喜欢跟她搭话,“真的,就说一两句,可以吗?我很想知道。”
阿芙洛不用想都知道是安东尼那帮人告诉他的,她暗暗离远了点贾斯廷,因为那条粘液都快落到她鞋子上了,“提前知道上课内容很没意思,你不觉得那帮人烦吗?”
“我不觉得啊,因为这是关于你的事,”贾斯廷说完后知后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还以为你最害怕的东西是布洛迪变成一个坏孩子。”
“把你的镊子拿远一点。”阿芙洛说,她觉得此时的贾斯廷有点像家里养的那条德牧,“那是我自己,不是别人。”
“难道说,”贾斯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其实最害怕的是长大吗?”
阿芙洛不理解男生脸上突然冒出的喜悦,随意点了点头,“就当是吧。”
贾斯廷带着欢快的语气,压低了声音,像在说悄悄话,“我保证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阿芙洛——阿芙洛,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随便。”
结束了略显漫长的“认识弗伯洛黏虫”一课,阿芙洛一行人慢慢往回走,路上碰到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似乎在嘀嘀咕咕谈论着什么。
阿芙洛没在这些人里看见多里安,也就没放在心上,她是同行里最先回到拉文克劳塔楼的人,而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里,人们三三两两分坐在不同区域,阿芙洛瞟了一眼角落里的两个女孩。
洛夫古德身边是一个红色头发的女生,阿芙洛记得她是格兰芬多韦斯莱的其中一员。
踩上回寝室的楼梯,又撞见还算熟悉的人,秋·张和她的一堆朋友们。
“嗨,阿芙洛,刚刚上完课回来吗?”秋·张热情地跟她打招呼。
“嗯。”出于礼貌,阿芙洛也问她,“你呢?”
秋·张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她侧身一让,腾出点空间,露出手里握着的飞天扫帚,“我现在要去训练魁地奇了,唉,你知道,戴维斯正在为11月初的魁地奇杯焦虑呢。”
一旁的玛丽埃塔·艾克莫开口:“还有整整两个月呢!我不知道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今年的形势不容小觑啊,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是五年级的塞德里克·迪戈里,格兰芬多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他们都很出名。”
阿芙洛努力听得认真,但她还是有不熟悉的人名,不过那些都无所谓了,“加油。”她知情趣地补了一句。
秋·张点点头,“之后有时间的话可以来看我训练,当面为我加油。”
“好。”阿芙洛知道这个对话要结束了,便侧身让几个女孩先过去,她打算在寝室看会儿书,写会儿作业,等晚饭时间再出来。
之前海格不愿意说的事,到了晚饭时间,即使阿芙洛不主动去打听也有人愿意跟她分享。
佩蒂尔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在她们之前上课的格兰芬多所遭遇的事,“那匹鹰头马身有翼兽突然发了狂,使劲抬起爪子往下一抓,然后马尔福就受伤了,听说浑身都是血,骨头都断了,现在还躺在医疗翼里,我们真是运气好,要是我们是第一批去上课的,现在躺着的说不准就是我们中的谁了。”
“海格作为一名教师连学生的基本安全都不能保障吗?”
“我们上课的时候问他,他居然还说‘没事’!”
阿芙洛心不在焉听着这个可能杂糅了多方目击视角的描述,想着怪不得没在那堆人里看见她外甥,原来是朋友躺医疗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