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城堡的石阶被火把映得暖融融的，我攥着衣角跟在队伍最后，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穿越生存指南”——三天前我还在赶论文，睁眼就躺在韦斯莱家客房，手里捏着霍格沃茨录取通知书，关于“薇拉”的过去，我连半段记忆都没捞着，只知道韦斯莱夫人说我是“远房亲戚家的孩子”。


    麦格教授站在门厅中央，翠绿色长袍下摆扫过地面，语气严肃得像期末监考老师：“新生注意！禁止触碰走廊盔甲——上学期有个孩子拽了盔甲护手，被追着跑了四层楼，最后靠装哭才脱身。”


    我赶紧收回想摸盔甲的手，跟着队伍钻进旋转楼梯。推开大厅门的瞬间，我彻底看呆了：天花板上的星星是活的，还在慢慢眨眼睛，四张长桌旁飘着不同颜色的旗帜，红色狮子旗下面，弗雷德和乔治正朝罗恩挤眉弄眼，差点把手里的糖果扔到邻座头上。


    “排队站好！”麦格教授展开羊皮纸，刚要念名字，一道带着优越感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你就是哈利·波特？”


    我循声转头，看见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长袍熨得没有一丝褶皱，活像只精心打理过的孔雀。他围着哈利转了两圈，伸手想拍哈利的肩膀，却被哈利悄悄躲开。“我是德拉科·马尔福，”他下巴抬得老高，“跟纯血统交朋友才明智，别跟……”他的目光扫过罗恩磨破的鞋尖，又停在我身上，顿了顿，“跟连家族徽章都说不清的人混在一起。”


    我心里咯噔一下——家族徽章？我连自己家姓什么都得靠韦斯莱夫人提醒！刚想开口解释，麦格教授就咳嗽了一声：“马尔福先生，分院仪式不是社交茶会。”他悻悻地退回队伍，临走前还瞪了我一眼，仿佛我犯了什么“血统原罪”。


    “现在开始分院！赫敏·格兰杰！”


    赫敏立刻挺直脊背，抱着比她还高的书快步上前。分院帽刚碰到她的马尾，就像被烫到似的大喊：“格兰芬多！”红色长桌瞬间爆发出欢呼，弗雷德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赫敏笑着跑过去，还不忘回头朝我们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接下来是纳威，他紧张得腿都在抖，刚踩上凳子就摔了个趔趄，手里的蟾蜍笼子“哐当”掉在地上——那只胖蟾蜍居然趁机跳出来，朝着斯莱特林长桌蹦跶，吓得纳威差点哭出来。还好麦格教授用魔杖一点，蟾蜍才乖乖跳回笼子。分院帽犹豫了半天，终于喊：“格兰芬多！”


    “哈利·波特！”


    这五个字一出口，大厅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噼啪”声。所有目光都钉在哈利身上，他攥着围巾的手泛白，一步步走到凳子旁。分院帽在他头上停留了好久，我甚至能看到他肩膀在抖，心里忍不住默念：“选格兰芬多！千万别去斯莱特林，不然要跟马尔福当室友！”


    终于，分院帽大喊：“格兰芬多！”


    红色长桌彻底沸腾了，弗雷德和乔治直接站到椅子上鼓掌，韦斯莱家的红头发在人群里格外扎眼。哈利松了口气，快步走到赫敏旁边，还朝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罗恩·韦斯莱！”


    罗恩深吸一口气，梗着脖子上前，耳朵尖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分院帽刚碰到他的头发，就笑出了声：“又是个韦斯莱！勇气够，还藏着点小脾气——刚才想把怪味豆塞给马尔福的心思，我可看见了！”


    罗恩的脸瞬间红到脖子根，大厅里传来一阵笑声。分院帽顿了顿，大声喊：“格兰芬多！”罗恩几乎是逃着冲过去，一屁股坐在哈利旁边，还不忘瞪了眼笑得最欢的乔治。


    “薇拉！”


    听到名字时，我手心全是汗——我连自己的全名都不确定，分院帽会不会把我当成“冒牌巫师”扔出去？我磨磨蹭蹭走到凳子旁，脚还勾到了凳腿，怀里的巧克力蛙盒子“哗啦”掉在地上，一只青蛙居然精准地跳到了分院帽上，还调皮地蹭了蹭帽檐。


    全场哄笑时，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麦格教授无奈地用魔杖把青蛙送回盒子，我抱着盒子坐下，分院帽扣在头上，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嗯……身上有纯血统的气息，可脑子里连家族的影子都没有，倒藏着不少稀奇古怪的想法。”


    我吓得差点跳起来——这帽子居然能看穿我没记忆？赶紧在心里辩解：“我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就是个普通新生！”


    “普通不普通，要看你往后的选择。”分院帽的声音变得坚定，“勇气够，心眼也不坏，格兰芬多欢迎你！”


    红色长桌的欢呼声比之前更响，罗恩站在椅子上朝我挥手，手里还举着半块饼干，差点把渣掉在哈利头上。我跑过去坐在赫敏旁边，她立刻递来一块南瓜饼干：“刚才马尔福盯着你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要拉你去斯莱特林呢！”


    “我连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我咬着饼干，偷偷看了眼马尔福——他正皱着眉坐在斯莱特林长桌，脸色臭得像吃了耳屎味的怪味豆，“说不定我家早就没人了，哪来的纯血统说法。”


    哈利笑着掏出一块巧克力蛙递给我：“不管是什么身世，我们都是朋友！对了，刚才你的巧克力蛙跳上分院帽时，我还以为它要跟帽子吵架呢！”


    大厅里的烛火摇曳，笑声和餐具碰撞声混在一起。我咬着香甜的饼干想，身世不明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在格兰芬多，没人会揪着我的过去问东问西，只要能和这些朋友一起分享巧克力蛙，就已经很开心啦。


    分院仪式的欢呼声还没消散，长桌上就“砰”地冒出满盘热气腾腾的烤鸡，金黄的鸡皮泛着油光，香气瞬间钻进鼻子。罗恩的眼睛立刻亮了，伸手就抓了个鸡腿，结果没拿稳，鸡腿“骨碌碌”滚到哈利面前，吓得哈利赶紧伸手去接，差点碰翻面前的南瓜汁。


    “罗恩！你就不能慢点吃？”赫敏皱着眉，从包里掏出块手帕，擦了擦罗恩嘴角的油星，“麦格教授还在那边看着呢，小心被她记进校规手册。”


    罗恩嘴里塞满鸡肉，含糊不清地摆手：“校规才不管吃鸡腿……”话没说完，他突然瞪大眼睛，指着我身后：“那、那是什么在跳？”


    我回头一看，差点笑出声——纳威正蹲在长桌底下，手忙脚乱地追着一只胖蟾蜍，正是他白天在火车上弄丢的那只！这蟾蜍像是打定主意要“越狱”，一会儿跳到低年级学生的长袍下摆上，一会儿又钻到装南瓜汁的银壶旁边，吓得纳威差点把银壶碰倒，溅出的汁水滴在地上，还冒了个小小的泡泡。


    “纳威！你的蟾蜍又跑出来啦！”我刚想站起来帮忙，脚却不小心勾到了椅子腿，整个人踉跄了一下，还好及时扶住桌沿，不然手里的布丁盘就要飞出去。哈利也赶紧放下巧克力，伸手拦住想往斯莱特林长桌蹦的蟾蜍，结果蟾蜍突然一蹦，跳到了他的围巾上，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叉子掉在地上。


    赫敏见状，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绳，轻轻挥了挥魔杖，绳子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绕着蟾蜍转了两圈，稳稳地把它捆成了个“小粽子”，只留了个小口让它呼吸。“这样它就跑不了了，”她把蟾蜍递给纳威，无奈地叹气，“你下次把笼子锁紧点，再这样跑出来，说不定会被厨房的家养小精灵当成‘额外食材’煮了。”


    纳威红着脸接过蟾蜍，小声说了句“谢谢”，刚要把它塞进笼子，对面斯莱特林长桌就传来一阵哄笑。我抬头一看，马尔福正举着叉子，对着他的跟班挤眉弄眼：“看看这些格兰芬多的蠢货，连只蟾蜍都管不好，还想当巫师？”


    罗恩立刻放下鸡腿，攥紧了拳头就要站起来，结果被弗雷德一把拉住。“别冲动，”弗雷德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怪味豆，朝乔治使了个眼色，“对付这种人，得用‘魔法零食’才行。”


    只见弗雷德捏起一颗绿色的怪味豆，假装不小心掉在地上，然后用脚尖轻轻一踢，豆子就像装了弹簧似的，精准地弹进了马尔福的汤碗里。马尔福完全没察觉，端起碗就喝了一大口，刚咽下去，脸色瞬间变了，五官皱成一团，像是吞了只苍蝇：“这是什么鬼东西？！味道像臭袜子！”


    格兰芬多长桌瞬间爆发出笑声，乔治拍着桌子喊：“那是弗雷德特制的‘臭袜子味’怪味豆，本来是想留给罗恩当‘惊喜’的，没想到先给你尝鲜啦！”


    罗恩气得瞪了乔治一眼，刚要反驳，就看见马尔福猛地站起来，指着我们这边喊：“你们敢耍我？！”他的跟班也跟着起哄，手里的刀叉敲得盘子“叮当”响，引来不少教授的目光。


    麦格教授皱着眉走过来，扫了眼闹哄哄的两边，最后盯着马尔福：“马尔福先生，晚宴上禁止喧哗，再胡闹就罚你去禁林帮海格整理独角兽毛发。”马尔福气得脸都白了，却不敢反驳，只能狠狠瞪了我们一眼，坐回座位上，还不忘把汤碗推得远远的，像是里面装了毒药。


    罗恩看着马尔福的样子，笑得直拍腿，结果嘴里的鸡肉渣差点喷到我盘子里。我赶紧把盘子往旁边挪了挪，从包里掏出一颗会发光的糖，放在他面前：“别笑了，吃颗糖压压惊——这是韦斯莱夫人给的，吃完嘴里会冒光，说不定能吓吓马尔福。”


    罗恩眼睛一亮，立刻把糖放进嘴里，刚嚼了两下，嘴角就冒出淡淡的蓝光，吓得旁边的小巫师“哇”地叫出声。赫敏看到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却还是掏出一面小镜子递给他：“快看看你的嘴，像个会发光的萤火虫，别再吓到其他同学了。”


    哈利也笑着掏出一块巧克力，分给我们：“其实马尔福也挺可怜的，吃个汤都能被怪味豆坑。”我咬着巧克力，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突然觉得，就算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能和这些朋友一起闹、一起笑，好像也没什么遗憾——毕竟在格兰芬多，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事。


    晚宴快结束时，我瞥见纳威正小心翼翼地给蟾蜍笼子挂小锁，而弗雷德和乔治则在偷偷往斯莱特林长桌的南瓜汁里加“惊喜”。要不要我继续写大家回格兰芬多塔楼时，遇到爱刁难人的胖夫人，还有罗恩差点在旋转楼梯上摔一跤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