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作品:《第二世遇见

    我看看哥哥。


    哥哥皱着眉头,转向我,“都出去吧。”


    我明白哥哥的意思,握了握拳。


    转身带着太医离开屋子,并顺手关上门。


    还未等走出院子,就听见屋里传来哥哥的闷哼声。


    我不禁咬牙。


    太医去熬药了,我交代三皇女的人把院子围了后颓废地坐在院子门口。


    临雪带人在来院子的路子拦住偶尔经过的人,不让人靠近。


    过了一会儿,西边隔了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响起了喧哗声,隐隐还有男子的尖叫声和哭声。


    我冷脸面对。我没顾及到,估计三皇女派侍卫出手了。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整座庄子陷入了安静之中。


    我已经坐不住了,整个人都很焦躁地在门前踱步了。


    中途除了把药送过去,这已经一个半时辰过去了。


    “来人,送水。”屋里隐隐有声音传出。


    我忙进了院子,看见皇家侍从抬水进去。


    空青也忙带着备用的衣服进了门。我站在门口想往里瞧,又忍住了。


    大约过了一刻钟,听见哥哥叫我:“岚岚,进来。”


    我忙推门进去,哥哥被空青扶着坐在外面榻上。


    我往里撇了一眼,隐约看得床上躺着的身影。


    “别瞅了,睡过去了。抱我上车,回家。”哥哥没好气地瞪我。


    看着哥哥嘴都肿了,边上还有裂口,脖子上也有青紫的吻痕,估计身上更多。而且哥哥都自己站不住了。


    我恨恨地骂道:“禽兽!”


    我出了门,让人把马车拉到院门,然后便把哥哥抱上马车。


    期间三皇女的贴身侍女想说啥被我瞪了回去。


    估计也是气虚,毕竟,错在她主子,苦哥哥受了。而且还是婚前。


    在回家的路上,哥哥一直闭着眼睛养神,看着就很是虚弱。要知道,哥哥可是坚持健身的人。


    我很是恼火,又非常自责,“哥哥,抱歉,是我没放防备好。”


    哥哥睁开眼睛看向我,“早知道?”


    我更是懊恼,“对,没提前跟你和辰熙姐说是我不对。”


    哥哥又闭上眼睛,“人有没有前后眼,这结果已经不算坏了。”


    我想说什么,看哥哥很累的样子,也没再说出口。


    等到了家,我又把哥哥抱回他住处,哥哥喝了点提前做好的粥便睡了。


    安顿好哥哥,父亲那边传我过去。


    “你哥哥怎么回事?”父亲和母亲正在下棋,看到我过来后问我。


    我也不确定这件事哥哥是怎么想的,所以只能模糊回答。


    “有些累了吧。您明个问哥哥呗。”


    这话一出,母亲和父亲都停下看向我。


    “严重到说不说你都做不了主了?”母亲目光锐利,声音沉沉的。


    家长太聪明,孩子也没办法。我只能挠头。


    “回去吧。”母亲也没难为我。


    父亲有些担心,我迈出门时还听见他跟母亲说话。


    “木棉说岚岚抱着然然下的车。我去问问?”


    我也是很愁,还好母亲没同意。


    “安岚都不好开口了,其他人更不敢说。应该问题不大,没人来禀报,且孩子们都回家。休息吧,明天再说。”


    母亲也没往太严重想,可能觉得是男儿家**。


    等到第二天中午了,父亲也没见哥哥的面,不由有些着急。


    一般有什么事情,都会在第二天上午告知父亲的。


    父亲等不及了,午饭后就去了哥哥院子。


    空青守在门口,父亲看到一愣。“然然呢?”


    空青忙不迭行礼,整个人都透着紧张。“公子还未醒。”


    “空青?”屋里传来动静。可能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


    空青没立刻进屋,反而是在门口扬声道:“公子,主君过来了。”


    屋里沉寂了一会儿,哥哥才清清嗓子,“父亲,您稍坐,等等孩儿。”


    话音落,空青打开门,请主君就坐后,玉竹忙上了茶。


    空青则端了洗漱用品进了卧室。过了大约一刻钟,空青才扶着哥哥从


    房间出来。


    父亲的眉头一直皱着,看着哥哥慢慢走到旁边坐下。


    我到时,空青正从屋里出来,打算关上房门。


    “谁来了?”我便走进院子边问。


    看到门外候着的木棉他们,我有点紧张,父亲过来了呀。


    “砰”的一声传来,是茶盏打在地上的声音,伴随着父亲严厉中带着尖锐的声音:“怎么回事?”


    我跟空青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我硬着头皮打开门进去并又及时回头关上。


    哥哥跪在地上,神情还有点萎靡。


    我也自觉地跪下了。


    还没等哥哥回话,父亲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难怪昨天问你,你什么也不说。敢情是藏了这么大的事啊?是谁?到底怎么回事。”停顿了一下又扬声对面说,“也别急着说。木棉,去把家主请过来。”


    门外木棉应声而去。


    父亲还是心疼哥哥,瞪向我:“没眼色的小东西,不知带把你哥哥扶起来。”


    我忙不迭起身去扶哥哥。


    哥哥看了看父亲,抿了抿唇,借力站了起来。我也小鸡仔似的缩哥哥身边。


    父亲指指我,“你跪着去。哥哥都保护不好,好意思站着!”


    我有点目瞪口呆,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跪下了。


    不一会儿,母亲来了,进门看到我们三个的状态,也是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母亲进门后做到父亲旁边。


    木棉扫了屋里一眼,又把门带上,带着侍从们去了院门口站着,独留空青在门前候着。


    “怎么回事?看你两个好孩子干的好事!你看然然脖子上。”父亲没好意思把话说太明显。


    我也不又扫了一眼,狗三皇女,哥哥脖子上一片片的青紫。


    哥哥也只是低着头,听到父亲的话,也只是不有缩了缩。


    母亲毕竟是过来人,一看瞬间怒了,“是哪个王八蛋干的?”母亲拍着桌子站起来,走到我边上一脚把我踹翻了,“你当时干什么去了?”


    我猛哼一声,又回来跪好。


    哥哥上前一步,挡我前面,“跟岚岚没关系,是我自愿的。”


    父亲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哥哥把昨天的事完整地讲了一遍。父亲和母亲都有点沉默。


    此时,外面传来通传声,“侯爷,三皇女过来了。”


    母亲站起来甩甩袖子,“小兔崽子,还敢上门!”边说便从我旁边进过。


    我刚松了口气,后面又是一脚,“偷偷摸摸,你弄个收信的什么用!”


    我趴在地上,不禁狠狠拍地,什么也没瞒住,还丢了人。


    父亲担忧地看看哥哥,“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让木棉送点药来。”


    间歇了一会又道:“还有近半年才成婚,万一怀了,要不把婚期提前一下吧。”


    一句话把我跟哥哥都干沉默了,我们俩都没做好哥哥会怀孕的打算。


    哥哥思索了一会,说:“先不变动了,看看再说。”


    父亲叹了口气,也走了。


    哥哥慢慢地坐下,看着地上还趴着得我,“别耍宝了,快起来吧。”


    我回头看看父亲出了院子,便拍拍身上站起来了。


    “母亲力气没收好啊。”我不由抱怨,第一脚真给我踢疼了。


    哥哥瞅了瞅我身上隐隐的脚印,小巴对着卧室抬了一下,“母亲也是在气头上,你要不要进去看看,青了没?倒是让你替我挨了一顿。”


    我满不在乎,“没事,母亲还能收着力也是挺理智了!你感觉怎么样了?”


    哥哥深吸一口气,爆出一句粗话,“这个世界男子的身体也太弱了,我居然睡了这么久还没恢复过来。”


    我摸摸鼻子,没敢接话。


    “也不知母亲那边谈得怎么样?”我悄悄地转移话题。


    “管她去死,我昨天也是昏了头。”哥哥咬牙切齿道。


    第一次,让哥哥真切地感受到这个世界女子和男子的体格差异。


    我抬头望上面,估计昨天哥哥也没讨到什么好。


    哥哥摸摸肚子,自言自语道:“不会真一次就怀了吧?怀孕哎,也太神奇了。”


    我好奇地问哥哥,“哥哥,你能接受怀宝宝吗?”


    哥哥手还放在肚子上,看向我认真道:“你别担心,我能接受。虽然对我来说,男子怀孕很奇怪。但是,我一直没觉得孕育孩子的过程是妈妈一个人的事情。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只要是自愿的,性别不应该是障碍。咱们那不也有男的怀孕产子的新闻吗?”


    我听见哥哥的回答,内心还是松了一口气,哥哥看问题的角度总是温柔的,有爱的。


    “那真有了怎么办?”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应该不会吧,本身咱家都不易孕,就这一次,就这么巧?当然,巧了也没事,大不了提前结。就是不知那个药有没有什么影响?”哥哥想着不由有点担心。


    “我偷偷去问问那天的那位太医。如果有影响,我就只能带包药回来了。”


    “好。”哥哥点点头,优生优育还是要贯彻的,万一不健康,对大人孩子都是灾难。


    我站起来,跟哥哥告辞,“你等我消息,我这就去。”


    我走到门口碰到了焉头焉脑的三皇女,她看见我眼睛一亮,“安岚,你哥哥怎么样了?”


    我正在气头上,白了她一眼,没搭理她。


    她也不跟我计较,凑到我前面,“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行程,万一需要拿药。想来更是生气。


    我自顾自上了自家马车,知夏跟三皇女行礼后我们就出发了。


    三皇女的侍卫悄悄问:“殿下,需要跟一下吗?”


    三皇女摇摇头,估计想到我并不想让她知道。


    消息相对比较好,药物对哥哥没什么影响,也就不用再吃避孕的药。我跟太医约好一个月左右需要请一次平安脉。太医都是经验丰富的人,很是明白我的意思。


    我把礼物放下,太医稍作推辞也便收下了。毕竟事情还是需要保密的,彼此都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