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普度众生的佛

作品:《娇娇外室一笑,男主被钓疯了

    伤口已经结痂,只需要各方面仔细伺候多加注意,不需要再换药。


    但是内服的药还是不能断的。


    随后又嘱咐了徐氏切忌心浮气躁,静养为宜。


    徐氏很敷衍的应了下来,又问她:“我这,不会留下疤痕吧?”这个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青葙感觉自己的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脑袋也不太清醒了:“伤的那么重,留下疤痕多正常的事,幸好没在脸上,倒也无所谓。”


    “怎么能无所谓!你想办法,反正我不能留下疤痕,如果落下疤痕,我要你好看!”


    青葙实在没有精神继续与她虚与委蛇,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要不你现在就把我弄死吧!你们徐家人厉害, 你大兄张口闭口要我死,你母亲张口闭口要我死,现在你也来这一套。


    我就贱命一条,你们爱咋地咋地吧!”


    她光脚不怕穿鞋的。


    真要到那份上,不用麻烦徐家,她自己动手自我了断。


    真的是受不了了。


    莫名其妙的穿进了这么一本破书里,也没想过说有什么光环能扬名立万活的风生水起,就想攒点钱过点自己想要的潇洒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人命如草芥,谁都能来威胁她弄死她。


    以前工作的时候只觉得朝九晚五还得无偿加班生不如死,如今想起来那样的日子比起眼下的朝不保夕的日子不知道幸福到哪里去了。


    最起码不会动不动有人要自己的命!


    “你!”


    青葙往下一坐,往椅子上一靠,眼皮垂下就不想抬起来


    她就不是个能熬夜的人。


    再加上这具身体本身就不是什么好。


    感觉这会已经到了极限。


    “只要不留疤痕,我可以再出一份诊金。”她可是听她二兄说了,之前为了救她的命,家里花了一百金!


    这女人,简直跟抢钱一样。


    不过这一回可以让梁寄安掏钱。


    青葙又把眼皮撑起来了:“可以,先付钱后用药。”送上门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你要是治不好我怎么办?”


    “你可以杀了我呀!杀了我,我的钱都是你的。”


    被人威胁一次两次还是怕的,但威胁的次数多了青葙胆子也比以前大了,感觉也就那么回事,完全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说完之后站了起来:“而且前提是夫人得配合我,遵照医嘱才行,给我写个保证书,不然的话……”


    清净了没多大一阵,被巡城司的人弄的鸡飞狗跳的院子都还没整理好,医馆的大门再次被砸响。


    十三瘸着腿气势汹汹的去开门。


    开门前她还深呼吸了几口气,民不与官斗,她不能给自己主的夫人惹麻烦。


    开门之后并不是巡城司的人再度去而复返,而是城主府的一个小管事和一队府兵。


    “这又是想做什么?”


    “请青葙娘子去一趟城主府。”


    “上次你家大公子来时就知道,我家夫人只坐诊不出诊!”


    “好大的口气,城主府还没有请不到的大夫。”


    他是奉城主之命而来,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城主府的规矩才是规矩。


    十三气的:“是城主府的府医死了,还是满城的大夫都死了?怎么就非得我们家夫人去了?”


    “贱婢猖狂!谁给你的胆子跟我这样说话?”来请人的那个八字胡嘴都快气歪了。


    宰相门前七品官,打狗还得看主人。


    还从来没有哪个升斗小民敢跟他这种态度说话。


    “我是奴,你也是奴,都是当奴才的,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你长得好看些?


    昨日我们家夫人被歹徒挟持,晚上又受惊吓,这会人都烧糊涂了,自身都难保,还要她出诊?


    与其在我这里耍威风,不如赶紧换个地方去求名医。


    我们这些贱民死了就死了,反正命也不值钱,要是耽误了你们家主子的病情,哼!”


    合着大夫的命就不是命了,就他们城主府的人矫情,动不动以权压人拿别人的命来威胁。


    这样的人也配当城主?


    笑死人,别人不知道,她们还不清楚吗?


    昨日一开始巡城司的人追查的就是徐乾。


    那狗东西杀了人,还挟持她们夫人。


    一转身又嫁祸别人。


    云州城府衙那些都是徐家的走狗,跟他们沆瀣一气。


    这会儿又来“请”她家夫人去城主府,谁知道又想玩什么花样。


    八字胡冷笑,手抬起来轻轻一挥:“冲进去,只要人没咽气,都得带去城主府!”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他不与对方一般见识。


    全城的大夫都去,少一个都不行!


    青葙带着阿九到城主府的时候已经是三更时分。


    半夜的风带着几许凉意,那么一吹,暂时的吹散了她脸上的些许滚烫。


    她在发烧,一直没能消停,连一副退烧药都没来得及给自己喝下去。


    城主府内灯火通明。


    他们不是最晚的,陆陆续续还有人来,院子里人满为患,甚至还看见了医馆负责抓药的杜大夫,他也被带过来了。


    似乎懂点医的人都齐聚于此。


    “怎么回事?知道这是哪里吗?”寻了一处角落站定,青葙低声问阿九。


    阿九摇摇头,她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城主府太大,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个院子。


    主仆二人就不说话了,站在人群之后听着那些人七嘴八舌的低声议论。


    青葙来云州的时间不长,又因为是女子,所以跟同行素无来往。


    这攒动的一堆人,除了杜大夫,一个也不认识。


    听了一会儿她多少知道一点了。


    徐乾受了重伤,性命垂危。


    这是好事。


    徐乾的伤口有毒,蔓延的很快,需要寻解毒的法子。


    这,也姑且算好事吧……


    就是不敢往深处想,微微一往深处想就觉得心虚的厉害。


    她不知道徐乾性命垂危到底是因为伤还是因为毒。


    如果是因为毒,那她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她在制毒一道没有什么经验,纯粹就是在大昭寺遇险之后突发奇想。


    作为大夫,毒药不是说拿来谋财害命的,但是特殊时候这玩意可以保命。


    徐乾这个人,她一共跟对方打了两次交道,一个是半夜的胁迫,第二次就是书肆的挟持。


    青葙不是那种大度的人,所以被胁迫着为其治伤的时候将身上带着的瓷瓶拿了出来。


    药效未知,解药未知……


    徐乾成了她第一个试验品。


    看着不断进去又出来的人,青葙交叠在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听着那些大夫唉声叹气,在那窃窃私语,青葙那提到嗓子眼上的心却出奇的一点点的落下去。


    “阿弥陀佛!”听见这绵长浑厚的声音,院子里瑟瑟发抖的大夫齐齐回头。


    了慈大师到了。


    这一刻,在众人眼中,他就是那从天而降普度众生的“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