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可能不行了

作品:《娇娇外室一笑,男主被钓疯了

    徐乾开始打量这间屋子。


    梁府他不是第一次来,但是太大,不好随意走动,所以没摸透。


    分东西二苑,梁家兄弟俩各住一处。


    这里大概是东苑的后院,梁府那些女眷住的地方。


    因为刚刚领路的女子,是他的人。


    青葙坐在墙角,蜷缩成一团,极力的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心里边把漫天的神佛都求了个遍,希望边上那个人忽略自己,最好是忘了自己的存在。


    要不然,让他赶紧毒发,嘎了也行。


    可惜临时抱佛脚,心不诚,神佛关照不了一点。


    徐乾在那静坐片刻突然起身朝她走过来,跟拎小鸡似的伸手一把就把她从地上揪起来:“给我看看我的后背,到底怎么回事,还在流血吗?有没有异常。”


    青葙战战兢兢依言照做,她学医的,道德感还是有的,所以她从来没害过人。


    第一次干这个事情,别的倒是没有,主要是心虚。


    刚刚敷的药虽然止住了血但是已经跟血肉彻底的融在了一起,边上还有少许,她刚好趁此机会伸手全部都给抹掉了。


    徐乾只觉得有两根冰凉的手指头在自己的身上轻轻的戳,戳的他他痒痒的不行,要不是这会不合时宜,他真的有点想干点什么。


    “看不出来什么异常,公子是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说出来让她听听,她也想知道自己第一次琢磨出来的东西到底怎么样。


    “你给我把个脉!”徐乾理直气壮,他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有点一口气提不上来的那种感觉,心慌的很。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青葙深呼吸一口气,扯了张椅子坐下来,让他把手平放在桌子上,伸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过了半天,徐乾怀疑自己要是不开口她可能一直会保持这个动作。


    “怎么样?”


    “可能是中毒了。”


    徐乾:?


    “我的意思是你的伤口里面有毒,你被什么东西伤了?箭还是别的?”捅的这么深还这么能跑。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现在要做的是想办法给我解毒。”


    青葙叹气闭眼:“你还是杀了我吧。别说我不善此道,就算是会,什么都没有,我拿什么给你解毒?”


    徐乾起身,俯身过来,面巾下的嘴脸冷笑,伸手掐住了她的脸:“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你这个丑八怪,就算跟慧能那老秃驴有来往又能怎么样?杀了你,他能奈我何?我就不相信他一个老和尚还会为一个女人对我城主府发难!”


    话音未落,门窗突然在这一刻同时被撞开,一个脸上有疤,下巴带痣的人举着寒气逼人的横刀迎着他的面门就砍了过来。


    徐乾正要故技重施,身后的袭击也接踵而至。


    青葙在屋里的尖叫声中一个屁股蹲就坐了下去,随即被人捞了起来,十三抓住她就抽身:“夫人 ,我们先走!”


    “走?”徐乾徒手接住对面刺来的刀,全然不顾掌心鲜血淋漓,就跟不是肉长的一样:“既然都来了,谁也别想走!”


    话音未落,几个与他身上装扮毫无二致的黑衣人冲进了战局。


    “怕是由不得你!”


    徐乾感觉自己明明可以避开的,但是心口在那一瞬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疼的他一口气只来得及提起半口,也就是这一瞬,刀划破了他的胳膊……


    青葙就像是场上的那个球,不是被这个拽着就是被那个拽着。


    除了阿九和十三,还有那些后来闯入的巡城司的人。


    武器虽然不一样,但是青葙这种狗屁不懂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根本看不清楚。


    只觉得刀光剑影眼花缭乱。


    时时刻刻都觉得那刀啊剑啊要把自己戳个透心凉。


    所以,这里面到底有她什么事啊?


    难道她是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一开始那口气就没喘过来,再这样折腾,后边干脆的直接闭上眼心一横等着不管谁来给她个痛快的。


    天暗的特别厉害,一场狂风从北席卷而来,硬生生把云州城的大道上的土层刮起来一层。


    夹杂着那些散布在角落里没被捡走的便便和污水沟里臭不可闻的气味平等的席卷各处。


    十三拖着一条腿关上了屋子里的门窗,免得外面那些腌臜气味进了屋。


    梁寄安伤的很重,入夜之后翻墙进的后院,从院墙上翻过来就没能爬起来,身上的血把后院的草染红了一片。


    他艰难的喘着气,哆哆嗦嗦的从怀里掏出瓷瓶,将里面的药往伤口上撒……


    青葙傍晚回来就歇下了,迷迷瞪瞪的被阿九喊醒:“夫人。”


    “怎么了?”


    “那位,那位邵公子,可能不行了。”


    青葙一下子睁大眼睛,睡意全无。


    翻身下地快速的套上鞋子:“他人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对方不行了三个字会这么焦灼,甚至心里还有一点害怕。


    “在隔壁院里,他的随从来跟奴婢求救,奴婢只能来找夫人。”阿九说完就跪在了地上:“扰了夫人清净,奴婢该死!”


    “做什么做什么!还不赶紧帮我更衣?”


    青葙脑子里有点乱,没有去分辨阿九此刻的言行。


    “十三怎么样了?”


    “已经上过药,歇下了。”


    “邵公子具体是什么情况?”


    “伤的太重,其余的奴婢也不知道。”


    青葙穿戴整齐急匆匆的去了药房,随后提着药箱出来,在阿九的协助下主仆二人翻墙而入。


    这院子青葙从来没来过,邵寒声说他暂居于此,但是这儿黑咕隆咚的,目光所及之处全然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刚刚落地就有人出现:“谢谢青葙娘子。”


    “邵公子人呢?”


    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对方提着一盏灯只能照亮脚底下方寸之地。


    青葙甚至看不清楚他的脸。若不是身边的阿九一直扶着她,她其实是有些害怕的。


    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之时,几个人的脚步声和呼吸声那么清晰。


    青葙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去哪,因为要走的路它感觉着不像是一条很正经的路。


    他们到了地下。


    没有时间去惊叹一墙之隔的别苑里还有这样的地方,看见亮光青葙便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梁寄安浑身是血的躺在石床上,像是已经死了一样。


    青葙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如果方便的话我需要热水,煮沸了直接送来,不要掺生水,我还得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