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送礼送到了心坎上

作品:《娇娇外室一笑,男主被钓疯了

    慧能大师跟前那位壮实的僧人是罗汉堂的武僧,法号行远。


    那位钟灵毓秀的小僧法号了音。


    青葙匆匆用过早饭去了客院,老远就看见老中小三人头顶木鱼,手持念珠,在那站桩。


    她邀大师来安和堂讨论治伤之法本就托大,又睡到这个时候,实在是怠慢。


    所以没往跟前走太近,站在那儿微微欠身跟大师赔礼。


    慧能不在意,这么多年他已经养成了随遇而安的性子。


    在哪他都有事可做。


    世上事,无分大小,无分先后,事事可做,不必拘于某一件。


    这样,时光才不会荒废。


    年龄越大,越明白时间的真义。


    青葙以前没跟佛门中人接触过,她不信佛,不进寺庙。


    她生活的那个地方那个时代,有很多东西都变了质。


    让人无法接受,无法喜欢。


    她偶尔在网络上见到的僧人都是大腹便便,眼中没有慈悲意,只有……


    看着就很假。


    但是面前这位包括昨日在寺中所见的都不一样。


    这大概就是誉满天下的高僧魅力之所在。


    平和,宽容,慈悲,安静。


    初见如同湖泊,再观就像是镜子。


    观他,也能观自己。


    慧能的目标很明确,青葙也不绕弯子。


    她会的东西有限,但那也是千百年来祖祖辈辈一点一滴求证积累下来的。


    就算是她学的不精,略懂些皮毛,但也足够让慧能觉得惊艳。


    同为一道,一样通则百样通。


    古人不是不聪慧,相反,他们的聪慧超乎想象。


    多数时候不过是一叶障目,轻轻一拨,他们就会考虑的更深远。


    尤其是慧能这样的人。


    “这就是我昨夜给那位夫人处理伤口时最先清洗伤口的东西。”


    打开瓶盖,一股刺鼻的味道就散了出来。


    “是酒?”有点像,又有点不像。没有酒的醇香,闻着就觉得根本无法入口。


    “是酒,但又不是酒。是如今市面上最烈的烈酒,拿来之后通过一些办法反复提纯。用来清洗伤口,达到灭菌消炎的目的。


    但是会很疼,很疼很疼。”


    青葙叹了口气,往外边看了看,问了阿九一声:“跟邵公子说了吗?他手臂上那个伤是真的需要重新弄一下。”


    “我这里现在有两名伤患,大师如果不忙,可以在这儿多等几日,最多2~3天,就知道伤口的清洗是多么的重要。”


    不是说划破口子就撒上一把金创药给止血包起来就行了。


    药效果再好,也架不住伤口菌变溃烂。


    尤其是被利刃所伤, 全是菌。


    昨日她给那位邵公子处理伤口也算得上及时,但是因为条件限制,过于的粗糙,再加上对方那伤口很严重,所以那会儿她去给换药的时候就发现,已经开始红肿了。


    只要开始红肿了,如果不及时处理,化脓腐烂是很正常的事情。


    梁寄安也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别人的实验品。


    但这个别人又不是别人。


    一个是自己心尖上的娇娇,一个是德高望重的大师,哪一个他都不能拒绝。


    更何况,他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也清楚伤口红肿意味着什么。


    但是昨天用草药汁抹的时候他已经疼了一回,这一次是第二回。


    无论什么事情,一次做好跟二次返工那都是不一样的。


    红肿发白的那一圈要被修理掉,青葙当着大师的面面不改色的做着这些。


    收拾完了之后,才重新清洗伤口。


    梁寄安可算是明白了徐氏昨天半夜的时候为什么叫的那么凄厉。


    这真不是说身娇肉贵怕疼,因为是真的疼。


    他要不是觉得丢人,他也想叫。


    青葙做这些很有耐心,对他也格外的有耐心。


    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所以一开始就预料到的疼痛,自然早早的有所准备。


    拿了一方洁白的一尘不染的帕子给他:“一会会很疼很疼,公子不要强撑,实在疼又不好意思喊出来就咬着帕子,千万不要咬伤了自己。”


    梁寄安面上一点也不托大,应了一声好。


    但心里却不以为然,昨天他已经疼过了,也就是重新来一次,那点疼他还是能忍的。


    但是这会他就知道言之过早,还好没说出来。


    因为此刻他正歪着头大汗淋漓的咬着帕子,疼的他都快岔过气去了。


    重新清洗过伤口之后,才又重新上药:“这一回就不会有问题了,只要没有脓水流出,没有血继续往外淌,很快就会结痂,里面长新肉。”


    慧能将她用剩下的药拿过来闻了闻,辨别出来了好几种,但不确定是否全,还需要仔细讨论。


    “只需要外敷吗?”


    “加内服会更好一些。”有这个条件的话当然是要双管齐下。


    医馆里的小药童端了水过来,拧湿了帕子给梁寄安擦了汗:“夫人说你背后也有伤,等会杜医师来给你上药,养伤的时候不能沾生水,所以只能擦擦。”


    柴安的速度格外的快。


    青葙刚刚当着慧能大师的面示范了一番,给梁寄安换过药之后还没有来得及去看徐氏人就来了。


    青葙听小药童说梁府大总管来访。


    青葙不想见:“拒了吧,我今日不想见除了病人以外的人。”她快天明的时候才重新睡,睡得不太安稳,好像梦见了梁寄安那厮。


    都梦见他了,还能有什么好事儿?


    被剥的光溜溜的,磨的她要死要活,叫喊的醒来之后喉咙都还是不舒服。


    最可耻的是,她梦遗了。


    就跟真的似的。


    所以 原本就不太美妙的心情,一想到这个事儿就更加糟糕了。


    她知道自己,感情是不可能有的。


    但也正因为如此那就只有另外一个可能。


    她天生放荡,不甘寂寞。


    这才走了多久,又开始做春梦了。


    但是,她不愿意承认。


    “梁总管说是来答谢夫人对他家大夫人救命之恩的,携了重礼!”


    青葙跨出门槛的脚步子又收了回来:“那就勉为其难的见一见吧。”她才不会跟钱过不去。


    尤其是梁寄安的钱。


    人不在家还给她招惹了这么大一个麻烦。


    让她差点连小命都搭进去了。


    诚意要是不足她可不愿意。


    柴安的诚意那是相当的足,送来一只并不显眼的盒子,满是褶子的老脸笑的杵在一起,就跟那拉丝的菊花一样。


    好话说了一箩筐。


    最让青葙震惊的还是他站在帘子外面跟徐氏他说的那些。


    “老奴将那些不中用的东西都换掉了,新带了伺候的人来,听闻青葙娘子医术高明,夫人只需安心静养,一定会很快就痊愈,回府指日可待……”


    话里话外的意思,等徐氏大好了,梁府会派人来接她回去。


    是梁寄安不在,柴安这个大管家年事太高,耳聋眼花没听见坊间传闻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还是这老东西本身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梁寄安脑门都绿了,他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话。


    青葙不懂,青葙不理解。


    她也不准备理解。


    糟心的心情被柴安的谢礼给治愈了。


    别的不说,这谢礼真的送到了她的心坎儿上。


    一匣子几十颗手指头大的金珠子,应该是新打的,光润亮泽,熠熠生辉,让青葙爱不释手。


    她直言这谢礼过于贵重,她当不起。


    柴安却表示根本无所谓,说他们家夫人身份贵重,若是谢礼过于寒酸,有损梁府的颜面。


    到底,什么事才算是真正损害颜面的事儿啊?


    青葙总觉得这本书的世界不太正常,有点颠。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颜色,这个手感,真的让她好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