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章十一

作品:《师尊,快亲我![双重生]

    谢淮嗯了声,低声宽慰了一句。接着,他的目光像是淬了冰,扫向这群叫嚣的弟子,厉声道:“同门相逼,其心可诛!”声音不含一丝温度,“今日在场者,自去戒律堂领鞭三十。”


    现场立即变得鸦雀无声,没一个人敢说话。


    除了林寒舟。


    林寒舟积蓄的委屈与愤怒在此刻决堤,喊道:“师尊,他们说我的修为是假的,非要我自证。”他说到这,直接施法,打开灵戒给众人,“你们要看,就看个够好了!”


    许君撷等人抬眸望去,就看到偌大的虚幻空间里有熏香炉、玉梳、净衣符、上品灵石等,都是一些私密的无关紧要之物。什么都有,就是没有他们所想的异宝珍丹。


    此时许君撷这边有人好奇地指着一枚镜子道:“这是什么?”


    林寒舟冷声道:“这叫无妄境,镜子你们也要问?”


    那弟子问:“……这镜子怎么没镜面?”


    林寒舟:“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是我爹娘送的宝物,你们好奇就去问我爹娘好了。”他故意强调了宝物二字。


    许君撷等人看了个仔细,也没看出什么东西来,有些悻悻然。


    谢淮声音冰寒,道:“可看明白了?”


    有人轻推了许君撷一把,许君撷没法,再次躬身致歉,“想来是我们错怪林师弟了,还望林师弟海涵。”


    旁边有人生怕谢淮问罪,忙赔笑:“是啊,一场误会,一场误会。”


    他们正说着,林寒舟道:“误会?只是误会吗?你们别急,我还没证完呢!”他说着脱掉外袍,只留底衣,想也不想地转身跃入寒潭中。


    众人都被林寒舟的动作给惊了一惊,看着他跃入,“哗啦——”一声巨响,刺骨的寒气随之四溢,潭水冲刷着他的四肢,只一瞬间,那抹单薄的身影便被彻底吞没——


    这是最残酷的自证!潭中至寒之气如同滚油泼雪,将林寒舟经脉中每一缕灵力的轨迹都灼照得清清楚楚,无所遁形。他们看到林寒舟痛苦地蜷缩起来,银发在水中如海草般散开,脸色迅速褪成青白。


    ——难道这人真的只有筑基期?


    来不及想太多,下一刻,众人只感强悍无匹的灵气逼近他们,他们还没看清楚,就感一道如同鬼魅的玄色身影,再眨眼,林寒舟已经被带上了岸。


    然后,他们就看林寒舟浑身湿透地靠在谢淮怀里,面容青紫,双眸紧闭,唇色灰白,一副毫无生机的模样。


    这寒潭水不会真的把林寒舟给冻伤了吧。


    眼看着要出事,许君撷急忙道:“这寒潭是林寒舟自己跳下去的,我们也没叫他跳。”


    另外一个弟子先发制人:“若不是你们逼着他自证,他也不会如此,要我说,许师兄,是你太过分了。”


    许君撷不敢相信自己人竟反戈相向,气急败坏:“你没说?就我一个人?让他自证是你出的主意吧。”


    “明明是你。”


    “就是,许师兄,一人做事一人当吧。”


    几人正要吵着,谢淮面沉如水,喝道:“行了,都去领罚。再有下次,废汝等修为,逐出山门!”


    众人此刻都吓得面色惨白,哪里还敢狡辩,全部躬身跪拜:“弟子领命。”


    一干人互相埋怨地前往戒律堂,萧逐等人也和谢淮行过礼后,方才离开。


    寂静的水潭边只剩下师徒两人。


    谢淮垂眸看了眼闭眼的人,用自身磅礴的灵力为他驱散寒意,之后带人化光离开。


    ……


    萧逐等人回到的是玄静仙尊的鹿鸣峰。


    玄静仙尊爱收徒弟,总有三十来个,徒弟多了,房间却不够,几十人挤在一处。修行全凭运气和手段,为争一处灵气稍浓的墙角,都能明争暗斗上好几天。——鹿鸣峰终日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萧逐回到房间坐下,闭目沉思,或者说既是打坐,也是沉思。


    其实一开始他本无意跟林寒舟争,而是这个人张扬得不行……他是同阶中最优秀的,而林寒舟是同阶家世最好,自然而然地就竞争上了。


    “师兄?”


    萧逐听到大友的叫声,睁开眼,“怎么了?”


    “今日的谢淮仙尊是你喊过来的?”


    “你看到了?”


    “嗯。”大友犹犹豫豫,“师兄为什么帮林寒舟?”


    萧逐淡淡一笑,“想帮就帮了。——其实他也没那么讨厌。”他说到这,想起今日林寒舟的香,怎么能到现在,这抹香气都好像一直萦绕在自己的鼻间呢。


    大友道:“萧师兄,你是好心,他却未必会领情。这人一向目中无人,现在又拜了谢淮为师,尾巴可翘到天上了。谢淮还这么宠爱他,只收他一个徒弟,现在还为他开了一门符箓课,估计这几天吧……”


    萧逐好奇地皱眉,“谢淮来学宫教符箓?你听谁说的。是真的吗?”


    “百事通说的,应该不会有错。”


    萧逐若有所思道:“……那是很疼爱了。”他回过神,笑道,“别气闷了,已经这样了。小试炼快来了,这一次咱们别输了就是。”他想把拜师的实情以告,转眼想想,多个人维护自己不好吗,还是没说。


    大友:“嗯!一定赢过他。”


    “嗯。”


    萧逐重新闭眼养神,但鼻间那抹香始终挥之不去。


    ……


    谢淮抱着人回了悬剑峰,到后便道:“可以睁眼了。”林寒舟还是闭眼装死。他便把人抱到室内,又喊:“现在可以了。”


    林寒舟方才睁开了一点眼睛,偷偷地瞄谢淮。


    谢淮笑得无奈,“你自己看。”


    林寒舟方才睁眼打量了一圈,抚着额,柔柔弱弱道:“师父,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


    “嗯……我只记得他们要求我自证,我没法子嘛。那寒潭水好冷啊,呜呜呜,我大概是动不了。”


    谢淮:“……那你想怎么办呢……”


    “帮我沐个发可以吗?浴身我自己来。”


    谢淮看着林寒舟眨着小狗般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自己,不由地笑了,“好。”


    林寒舟很爱惜那一头长银发,修真人一年不沐发,但他隔十天就要洗一次。要用的东西也很多,什么皂角与木槿叶、雪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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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梅香露、千年温玉梳……


    在洗的时候,林寒舟支使着身后的人:“师尊,左边再放点灵盐……对,就是那里,用热毛巾敷一下……嗯,热水,要烫一点的……最后再用天灵草泡的水冲一遍。”步骤繁琐,林寒舟仰头偷看谢淮,看他轻蹙着眉,表情专注而认真,他不由地想两人沐头的画面,应该也挺和谐的吧。


    很多时候,谢淮都过于冷静,气质疏离强硬,完全不像是会帮人沐发的人……


    他心中嘻嘻,沐好头后,坐在那里,继续得寸进尺,扯了扯谢淮的袖摆,指了指自己湿漉漉的长发,“师父,还没干呢。”他一边说,一边偷偷抬起眼,眨巴着望向谢淮。


    “要怎么做?”谢淮问。


    “师父用法力帮我弄干就好,我爹就是这样。”


    “嗯。”


    林寒舟忙坐好,背挺得笔直,让长发垂在背后,过了一会儿,谢淮的手过来了。


    那是一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节如玉,线条流畅得如同冰雪雕琢而成。它们与他流淌的银发无比适配,当那指尖掠过发丝时,冷冽与柔软的交织,美得令人心颤,几乎移不开眼。


    两人一边干发,一边聊天。


    谢淮问:“你用的什么香?”


    林寒舟好奇:“香?哦,我有熏香的习惯,可能经常沐浴吧。”他说着把手臂挥给谢淮看。


    谢淮低头闻了闻,“嗯,就是这股。”


    “那就对了。”林寒舟道,“我从小就喜欢用,师父不喜欢这味道吗?”


    “挺好闻的。”


    林寒舟哈哈道:“师父要吗?我可以给你一些,是我自己调配的。独一无二哦。”


    “多独一无二?”


    林寒舟没想到谢淮真的好奇,这个人虽然古板,但有些冷幽默,很冷很冷的幽默感……


    “专属于林寒舟的香啊,让人记之不忘。”他也会冷幽默。


    谢淮:“好,拿来我试试。”


    “万一你用了这种香,爱上了怎么办?”


    谢淮一愣,“什么?”


    林寒舟咳了一下,“哈哈哈,徒儿的意思是,爱上这种香嘛。哈哈哈……”


    谢淮:“是会习惯吧。”


    林寒舟道:“嗯……我可就离不开啦,因为我用了好多好多年了。”前世也在用,用到后面有些人只要闻到这种香就知道是他。


    说完,他正低头专注地啃着一块芙蓉酥,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忽然,头顶传来谢淮平静的声音:“明日学宫我跟你一起去。”


    林寒舟好奇地抬眸,“为什么啊?”


    “我开了一门跟符箓有关的课。”


    林寒舟不由地喜上眉梢,“真的啊,师父,你怎么突然想到当仙师?”总不能是为了他吧,哈哈。


    谢淮:“——教你。”


    林寒舟不笑了,略有些不好意思。难道说这几个月朝夕相处地吃饭和修炼,让师父对自己生出了一些感情?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耳根通红,他忍不住抬起头,又和谢淮看向自己的目光撞在一起……


    看在他为自己沐头的份上,要不然,亲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