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 章 王小胖身世

作品:《我都大帝了,系统竟然让我收徒

    只见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让他瞬间清醒,硬生生将冲到嘴边的呼救咽了回去!


    他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愧疚,更有一种不愿连累朋友的倔强!


    下一刻,王小胖没有冲向萧若白和方寒羽,而是猛地一扭肥胖的身躯,强行改变了方向,拐了一个尖锐的大弯,朝着另一处人员稀少、但地势更复杂的废墟深处玩命逃去!


    他选择了独自引开强敌!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向,让他的遁术出现了一丝凝滞。


    “嗤啦!”


    玉玑子抓住机会,一道凌厉的掌风如同附骨之疽般擦着他的后背掠过,将他背上本已破烂的法袍彻底撕碎。


    在他背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皮肉翻卷,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衫。


    “噗!”


    王小胖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但他愣是咬着牙,连哼都没哼一声。


    反而借着这股冲击力,速度更快地朝着既定方向冲去,只留下一个决绝而狼狈的背影。


    萧若白脸上的无奈瞬间凝固,变成了错愕,随即化为一丝动容。


    他何等聪明,瞬间就明白了王小胖这个拐弯的含义!


    “这胖子…”


    萧若白低声喃喃,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是不想连累我们…”


    他看得出来,王小胖这次是真的怕了,怕的不是身后的追兵,而是怕把他们两人也拖下水,怕他们因为自己而得罪琉璃圣地这个恐怖的巨无霸。


    方寒羽虽然没有说话,但那一直平静无波的眸子里,也微微波动了一下,指尖的剑气似乎凝实了几分。


    没有任何交流,萧若白和方寒羽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决定。


    “唰!”“唰!”


    两人身形如电,瞬间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玉玑子三人追击的必经之路上,稳稳地拦在了前方!


    他们的动作快如闪电,后发先至,显示出对空间法则的精妙掌控。


    正全力追击王小胖的玉玑子,眼看就要再次拉近距离,却被两人突兀拦住,顿时勃然大怒:“哪来的不开眼的东西!给本座滚开!”


    盛怒之下,他甚至没仔细探查两人修为,王者领域的威压混合着怒意,如同潮水般向二人碾压过去,同时一掌拍出,意图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拦路石”直接拍碎。


    而此刻,已经逃出一段距离的王小胖,似乎心有所感,回头瞥见了这一幕。


    他看到萧若白和方寒羽竟然主动拦住了玉玑子,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猛地停下脚步,不是因为跑不动,而是因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和焦急。


    他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大哥!二哥,你们别管我!快走!这老杂毛是琉璃圣地的长老,王者境中期,厉害得很!”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了真诚和急切。


    他宁愿自己独自面对死亡威胁,也不愿看到这两位真心待他的兄长因为自己而卷入无法想象的麻烦之中。


    萧若白听到身后传来的、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的喊声,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


    他转头,对着王小胖逃离的方向,露出一个淡淡的、却充满自信的笑容,朗声道:


    “胖子,啰嗦什么?一边待着去。区区一个圣地长老,还没资格让我兄弟二人退避。”


    话音落下,他转回头,与身旁的方寒羽一起,直面那汹涌而来的王者威压和恐怖掌力。


    两人的眼神,平静却坚定。


    既然认了这个惹祸精当兄弟,那他的麻烦,便是他们的麻烦。圣地又如何?王者又如何?


    战便是了!


    紫竹峰顶,云海沉浮。


    顾长歌静立于崖边,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虚空,将魔天宗旧址那片混乱尽收眼底。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那个正急得跳脚、却又咬牙转身冲回战团的胖乎乎身影上。


    “倒是有点意思。”


    顾长歌轻声自语,眼中一抹极淡的混沌之色悄然流转。


    刹那间,世间万般表象在他眼中褪去,直达本源。


    王小胖周身的气运、根骨、血脉乃至神魂深处烙印的过往痕迹,都清晰地映照在他的心湖之中。


    【姓名:秦月尘(化名王小胖)】


    【资质:圣级下品】


    【修为:洞天境初期】


    【身份:中州秦家(当代家主秦渊次子)】


    【身世:庶出。其母出身微末,早年病逝。因母逝之事与父秦渊决裂,反出家族,孤身流落东域。】


    【心性:滑脱惜命,重利亦重义。偶有急智,临大事有静气(藏于嬉皮之下)。】


    看着这些信息,尤其是“反出家族”四个字,顾长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数年前,在中州那座气象万千、规矩森严的秦家府邸内发生的一幕:


    少年秦月尘,跪在冰冷肃穆的宗祠前,脸上犹带稚气,后背却挺得笔直。


    上方,端坐着面色威严、眼神冷漠的秦家家主秦渊,以及一众族老。


    “逆子!为你那卑贱生母,竟敢顶撞为父,质疑家族决议?!她区区一个侍妾,死后能入家族墓地,已是家族恩典!你还想如何?”


    秦渊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如同寒冰。


    少年秦月尘猛地抬头,眼中布满血丝,却燃烧着倔强的火焰。


    “我娘不是卑贱!她也是人!她为秦家生儿育女,操劳半生,为何死后连一个堂堂正正的牌位都不能有?!就因为她是侍女出身?!”


    “放肆!”


    一位族老厉声呵斥,“家族规矩,岂容你置喙!”


    秦月尘死死咬着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硬生生忍住没有落下。


    他环视着这些冷漠的亲人,看着父亲那没有丝毫动容的脸,一颗心彻底凉了。


    他猛地扯下腰间象征着秦家子弟身份的玉佩,“啪”地一声重重摔在光洁的地面上,玉屑四溅!


    紧接着,他一件件脱下身上由秦家资源购置的法袍、配饰,甚至连脚上的云靴也脱了下来,只穿着一身单薄的里衣,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


    “好!好一个家族规矩!”


    少年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力度。


    “这秦家子弟的身份,我不要了!从我出生,因为出身不正,没少受到族人欺辱,这些你们秦家的东西,我也一件不沾!”


    他指着地上的东西,赤红的眼睛瞪着秦渊:“从今日起,我秦月尘,与中州秦家,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说完,他毅然转身,赤着脚,一步一步,踏出了那座象征着无上荣耀与森严规矩的秦家大门,走入风雪之中,再也没有回头。


    顾长歌的目光仿佛追随着那道倔强而孤独的背影,看穿了其后数年间的漂泊与挣扎。


    少年赤脚踏在冰冷的碎石路上,每一步都留下血印,却咬紧牙关不肯回头。


    曾为了一点修炼资源,接下最危险的任务,深入妖兽巢穴,九死一生。


    曾冒死深入狂暴的妖兽巢穴,只为采集一株并不算珍稀的“凝血草”,险些被成群的妖狼撕碎。


    也曾硬着头皮闯入阴森的古墓,替人取回一件陪葬法器,与无形的阴煞之气搏斗,几乎耗干神魂。


    他学会了伪装,用油滑和贪财的面具保护自己,将那份属于秦家二少的骄傲深深埋藏。


    他一次次在生死边缘挣扎,靠着一点小聪明和远超常人的坚韧运气,一次次险死还生,摸爬滚打。


    那些被他视若珍宝的符箓、法器,哪一件不是他用命换来的?哪一次“摸尸”背后,不是与死亡擦肩而过?


    他就像石缝中的野草,顽强而卑微地活着,磨砺出了一身滑不溜丢的保命本事。


    也磨砺出了对“资源”近乎偏执的渴望,因为那意味着能活下去,能变得更强。


    好在,他运气似乎总是不错,总能绝处逢生,意外得到些好处。


    这才能一步步修炼到如今的洞天境,并积攒下那份让石万山都惊讶的“家底”。


    顾长歌收回目光,微微颔首。


    “秦月尘…中州秦家…”他低声自语,“看似滑头怕死,贪财惜命,没想到骨子里,倒还有这般决绝和傲气。”


    他能看到,秦月尘反出秦家时,并非一时冲动。


    那份对母亲维护的执拗,对不公规矩的抗争,以及宁可舍弃一切、赤足离去的骨气,都说明这胖小子内心深处,藏着一份不容轻侮的尊严。


    “也难怪…他今日宁愿独自引开强敌,也不愿连累若白和寒羽。”


    顾长歌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弧度,“是怕这份难得的‘不嫌弃’,再因他而失去吧。”


    他看着下方那个虽然害怕得手都在抖,却依然握着符箓冲回来的胖乎乎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滑头是滑头了点,但这几分骨气,倒是难得。”


    大家觉得,要不要收小胖子为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