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
作品:《怎么就跟金发碧眼大帅哥谈上恋爱了?》 霍尔顿已让人做好让安德雷斯在大学开学前来HRC实习的安排。
安德雷斯无所谓去或不去,但他最近很生欧芹的气。
毕业舞会那夜后,她已经三天没有同他联系了。他打定主意这次绝不让她得逞,为此还同莫里森飞去迈阿密玩了两周。
阳光、沙滩、碧海。
他身量高大、宽肩窄腰,身上肌肉块垒分明,晒成浅淡光泽的蜜色。不仅有火辣的比基尼女郎热情搭讪,姿容出众的酒店服务员频频暗送秋波,还有看着面熟的好莱坞小明星也对他着迷。
年轻英俊的男人常有,但能连着几天包场F1赛道,还将AMG ONE和Valkyrie换着跑的可没几个。
莫里森对安德雷斯最近在社交媒体上孔雀开屏的行为很是不齿。
他已经连着一周保持每天更新两三次的频率了。
先是沙滩、他们住的奢华庄园、晚上去的club、他爸送的新车,后来连吃个饭都要发,而且每回都至少有一两张他自己的照片,身边还总是围绕着各式各样的漂亮女孩儿,引得评论区比金·卡戴珊的还要热闹。
二人正在迈阿密的度假庄园吃饭,专门请来的米其林三星餐厅大厨在桌旁烹饪,安德雷斯却低头刷着评论。
“莫里森,有没有什么功能可以看到有谁看过你的贴文,但又不点赞或者留言的?”
“......要不让你爸打个电话去问问扎克伯格?”
“Fxxk off。”
莫里森可算是知道他这段时间如此招摇的原因了,以往他最烦发什么社交媒体,一年到头也就几张无聊照片,要不是现实生活太受欢迎,估计一个follower都不会有。
“你不会是又跟欧芹闹掰了吧?”
他幸灾乐祸,明明毕业舞会那晚两人早早就一起离开,傻子都知道他们肯定睡过了。
当时安德雷斯说要去迈阿密,他还有些奇怪。
好不容易到手一次,这么快就腻了吗?
不过想想欧芹对他总是逆来顺受的样子,确实不像能够拴得住安德雷斯的。
但现在瞧着,哪里是欧芹拴不住安德雷斯,分明是安德雷斯患得患失。
“你想找人家就去找啊!又不是不知道她家在哪儿,再不济就去她学校......”见好友脸色越来越黑,莫里森升起一个荒谬的猜想,“你不会连她要去哪所大学都不知道吧?”
安德雷斯莫名有些慌乱。
他是不是真的太不关心她了?
所以她才生气,才会一直不跟自己联系。
那晚毕竟是她的第一次,事前连安全套都准备好了,已经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就再哄哄她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不定他那晚确实弄痛她了,事后也应该再多亲吻安抚一阵......
该死!
安德雷斯兀自懊恼许久,当晚就撇下莫里森飞回康州。因为行程定得仓促,甚至买不到时间合适的头等舱机票,身高腿长的少年第一次不得不窝在窄小的经济舱,坐立难安。
起飞前,他有些急切地按下一连串熟悉的数字,这个号码他这段时间看过许多次,早已烂熟于心。
然而期待的声音并未传来,有的只是无法接通的冰冷提示。
安德雷斯看着手机皱眉,心想她会不会是在什么信号不好的地方。他又连着发出几条信息——
【你在哪?】
【我今天就回康州,大概晚上9点能到】
【你在家吗?】
【飞机快要起飞了,到了联系】
对方迟迟没有回复,甚至连已读的标签都未显示。安德雷斯有些不安起来,但飞机已然升空,信号暂时断绝。
他赶紧去买空中Wi-Fi服务,终于连上信号,便开始频繁点开屏幕查看。可无论看多少次,两人的聊天界面都没有任何变化。
终于熬到落地,家里司机早就等在了机场,接上他后径直开往杜德利家。
一直没等到回复,电话也打不通,安德雷斯现下已是焦急异常。
美国治安一直是个问题,他甚至开始怀疑欧芹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危险,或是被人忽悠两句去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上回那个该死的徒步活动就是这样,别人说什么她都信,走那20英里差点没把自己折腾散架。
他急切地按着门铃,好在潘妮暑假在家,很快便来开门。
看到安德雷斯的时候,潘妮愣了一下。
她虽然不是弗莱明高中的学生,但城中没有谁会不认识这个橄榄球场上战无不胜的明星四分卫。
“欧芹在吗?”安德雷斯不想跟她多话,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你找欧芹?”潘妮脑子里还在处理安德雷斯突然在她家门前出现的惊讶,下意识就回答了他的问题,“她早就回中国了呀。”
说完,潘妮才想起来欧芹回国前,曾经很诚恳地拜托过她不要告诉任何人她的去向。
因此,当安德雷斯继续追问她欧芹什么时候回来,以及会去哪所学校上大学时,潘妮都谨慎地回答说不知道。
她不清楚安德雷斯和欧芹有什么纠葛,但以前曾听欧芹语焉不详地说起自己在学校被人欺负的事,此时便以为这人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毕竟他看起来就很像电影里那种仗着家世和相貌,在学校作威作福、不可一世的男孩。而且他连欧芹要去哪所大学都不知道,肯定不会是她的朋友。
想到这,潘妮也没了好脸色,冷淡地让安德雷斯不要再来,自己也不会告诉他欧芹的去向。
巨大的荒谬感将他笼罩,安德雷斯铁青着脸回到车上,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那个无法接通的号码,直至夜深,手机电量告罄,直接关机。
黑暗和寂静再次覆盖他本就冷清的房间,佣人知道他喜欢卧室一尘不染,早已将那夜所有的痕迹清理干净,没给他留下任何旁人的气息。
他木然地坐在床边,反复任那晚的回忆碾过胸膛的每一寸经络,直至四肢冰冷,大脑疲劳到无法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