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你的脸……”


    虞霁声音有些惊颤。


    刚刚恢复清醒，还没有察觉到自身变化的何理闻言皱眉：“我的眼睛？脸？怎么……”何理本来是想问怎么了的。


    但他话都还没有说完呢。


    他就发现有点不对劲。


    自己眼前的世界变得有些朦胧，仿佛盖上了淡淡的青色雾气。


    且他能够看到，虞霁身上笼罩着青金色的微光并且身体之中隐隐有树形发光纹路，其他人身上也同样散发着微光。


    有灰的、白的、红的等等。


    但九成都是灰白色。


    这是什么情况？


    何理有些无法理解了。


    同时，因为虞霁刚才的话，他下意识伸手摸脸却发现自己脸上凹凸不平，好像，他脸上多出了许多复杂的花纹。


    并且那些特殊的花纹，仿佛是从骨头里长出来的似的根本抠不掉。


    这下，何理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猛然张口……


    呼！哗啦~


    伴随声音，清亮水流涌出，在空中形成可以映射出四周的水面，何理盯着水面总算是看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了。


    他的眼睛已经彻底失去瞳孔，变成了散发淡淡金芒的无瞳之眼。


    他的脸上长满那面具上的花纹。


    且眉毛往上的位置……


    还有双紧闭的黄金眼。


    “淦！面具焊脸上了？！！！”


    看这情况，何理立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有点不知说什么好了。


    虞霁看他脸色变幻的模样忍不住问：“你现在有没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这面具……会不会给你带来不好的情况？”


    “暂时没有！”何理摇头。


    不好的情况他是没有发现的。


    除去眼脸的变化……


    不过，坏的变化没有，但是何理惊讶发现自己的武道境界居然突破了，目前已经达到了开灵境七十灵窍的地步。


    而且他的《大傩赋》……


    好像也莫名来到了第二层。


    “之前吃朱果、吃秽太岁、吃十角之龙这些东西也消化了灵炁。”


    “境界也增长了不少。”


    “不过远没有达到七十窍的地步。”


    “难道……是因为刚才，发动了面具的力量或者受到了面具力量的灌注，才导致我的武道境界忽然突破这么多的？”


    何理又狐疑，又欣喜。


    他闭眼仔细感受，发现自己不止境界突破连能力都得到了增强。


    他的灵念可以覆盖更大的范围。


    大抵，精神力也有所增长。


    “坏处没有，好处不少。”


    “至于眼脸变化？蒜鸟蒜鸟。”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回过神来，何理眉开眼笑。


    虞霁见他喜悦神情，也就猜到了黄金面具应该是没有给何理带来什么坏处的，她松了口气之余却仍有许多疑问。


    “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那真是面具的力量？还有……现在面具没了你还能用刚才那力量？”


    她有些期待的问。


    何理刚才利用面具，借来疑似方相氏之力的情况太惊人了，那种力量简直降维打击，顷刻间就能清理全城诡怪。


    这种离谱的力量，如果可以多次使用的话那大夏就真的安全了。


    毕竟到时候只要何理全国游……


    只要他全国各地放技能……


    那诡怪全部都得死。


    而何理听到她的话耸耸肩：“刚才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戴上面具之后意识变得恍惚，无法知道具体发生的事，不过，我有大致的感觉且能够看到些许模糊的画面。”


    说到这里，何理略微停顿。


    然后他才继续道：“我看到有形象类似方相氏的东西在城市中斩杀诡怪，并且……我好像能够控制那古怪存在。”


    “嗷，对了。”


    “还有，戴上面具之后，我似乎可以用俯视角观测整座城市。”


    “并且，看到隐藏的诡怪……”


    嗡！！！


    他刚说完，只见眼前出现波动，随后，数道熟悉身影出现；来的人，正是传送过来的李青、姜青桐与霍子衿他们。


    且他们明显听到了何理的话。


    只见姜青桐上前接话道：“你这样的情况我们有那么些猜测！”


    “据我所知，那些神秘古代器具拥有的特殊力量并不源于它们自身，它们的力量好像真的是来自那些古老存在的。”


    “用那些东西，也称借力。”


    “借古之先贤、传说之物的力量。”


    “不过，许是因为那些存在，大多数都是编撰的并不真实存在。”


    “所以借的力量也有限。”


    “同时……不稳定，你可以掌控那种力量但也可以被掌控。”


    说到这里时，姜青桐扭头，看向远处那些支离破碎的诡怪尸体。


    “你说意识恍惚，但能够看到些情况应该就是没有被那力量完全引导，你们属于互相引导着对方在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清理诡怪。”


    “但是有个问题，已经在录的器具根本就没有涉及神灵的。”


    “不对，应该说，没人能够激发出与神灵有关的古物之中的力量。”


    “暂时……是没有的。”


    “你是第一个。”


    “其他人激发的古物，那些东西的力量来源多是有名的古人。”


    “神灵这种存在……”


    “我只能，太神秘了。”


    “我们根本不清楚，借用拥有神力之物的力量到底会出现什么情况，你脸上这些变化弄不好就可能是借力代价。”


    借用力量是有代价的。


    何理的黄金面具代价是啥暂且不提，姜青桐可知道有些东西用了的代价，要么是精气神、要么就是寿命之类的。


    总之，没人会轻易用这东西。


    想到这里姜青桐提醒：“这些神秘古物终是外物不要过度依赖。”


    何理闻言点点头。


    面具的力量他还能动用。


    且这力量非常强，他感觉要是自己戴着这面具再跟十角之龙打……


    恐怕瞬间就能将那条龙撕碎。


    只是这面具力量虽然还能动用……


    却需要很长的时间。


    应该是面具力量发动也有消耗，刚才用了就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这是他与面具融合之后，自己潜意识里就知道的东西根本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他，当然，这种冷却时间太长的“大招”……


    其实不用姜青桐提醒……


    何理也不会依赖。


    想依赖，也没有那条件啊。


    所以他也没在纠结这事。


    他只是狐疑看向姜青桐：“说起来，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们可是专程来找你的！”


    李青笑眯眯接话。


    何理闻言更加好奇了。


    姜青桐则是笑道：“你在蜀州做的那些事情包括不久前解决十角之龙，还有跟魔都特异局的摩擦京都都已经知道。”


    “我是奉命过来的！”


    嗯？京都那边已经知道了？


    这么快？他还没汇报呢！


    何理有些意外，姜青桐大抵是看出他的惊讶顺势解释道：“以前，你还没有走进京都的视野那边对你自然不关注。”


    “所以你的事京都知道不多。”


    “但你既然被选为重点培养目标，京都自然会时刻在意你的行动，你在蓉城之后做的那些事京都那边时刻都在看。”


    “所以你不汇报京都也是知道的。”


    “另外，你不用担心魔都。”


    “虽然他们确实在打小报告，还给京都施压想要京都惩罚你。”


    “但被上面压下来的，还有……”


    姜青桐嘴角上扬。


    “京都那边准备让你去魔都！”


    “海外仙山的事？”听到这里，何理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问对方。


    后者点头，又摇头。


    “是，但不全是。”


    “京都的意思是，魔都有大问题。”


    “京都会给你更好权限！”


    “你将作为特别调查员前往魔都，查清楚魔都那边的情况，该抓抓，该杀杀，你在魔都可以先斩后奏有绝对权利！”


    嗯？？？


    特别调查员？我？


    何理闻言，双眼放光。


    先斩后奏？绝对的权利？


    嘿嘿，林凡，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