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一柄木梳定光阴,半纸墨痕凝时痕
作品:《满园都是荒古神兽,谁还修仙啊?》 桃花源的清晨总是带着薄雾。
苏映雪站在院中的石桌旁,手里握着那支跟随她多年的春秋笔。
笔杆光滑,透着淡淡的竹青色,笔尖却隐隐有剑气流转。
她望着梦瑶仙子离去的方向,心里还在想着那支能切割空间的木簪。
“师尊的木簪真厉害啊。”
她小声嘀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春秋笔。
“我的笔只能化剑气,要是也能切空间就好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
苏映雪回头,看见张远背着双手,慢悠悠地从桃林那边走回来。
晨露沾湿了他的布鞋,裤脚还沾着几片草叶,一看就是刚在菜畦里折腾过。
“师尊!”
苏映雪眼睛一亮,立刻跑过去,像只讨食的小雀。
“您回来啦!”
张远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有点湿润。
“嗯,刚给那几株大豆松了土。”
他瞥见苏映雪手里的春秋笔。
“又在琢磨书法?”
“不是啦师尊,”
苏映雪晃了晃春秋笔,语气里满是羡慕。
“我是说梦瑶仙子那木簪!能直接切开空间呢!您能不能也给我雕一个?最好比她那个还厉害的!”
张远还没来得及回答,后院就传来公孙晴的声音。
她端着个青瓷茶盘,慢悠悠地走过来,茶盘上放着一壶刚泡好的静心茶,水汽氤氲。
“师妹还是老样子。”
公孙晴放下茶盘,给自己倒了杯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看见好东西就眼馋。”
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扫过苏映雪。
“师尊的木簪是梳头的,你的春秋笔是写字的,各司其职不好吗?”
苏映雪瞪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
她举起春秋笔,笔尖对着空气虚划一下,一道细微的剑气破空而去,在院墙上留下个浅痕。
“有了空间木簪,我的书法剑意就能‘字出虚空’了!到时候剑气直接从虚空中刺出来,谁躲得掉?”
公孙晴嗤笑一声。
“字出虚空?你先把‘力透纸背’练明白再说吧。”
她放下茶杯,拿起茶壶给张远也倒了一杯。
“师尊,您别惯着她,整天异想天开。”
张远无奈地扶额,伸手从怀里摸了摸,掏出个东西扔给苏映雪。
“你们修真的人啊,就是穷讲究。”
那东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苏映雪手里。
是一把桃木梳,梳齿圆润,木纹清晰,看着就是集市上三文钱一把的普通货色,只是梳背处刻着几个模糊的符文,隐隐有微光流转。
“这是……梳子?”
苏映雪愣住了,捏着梳子翻来覆去地看。
“师尊,这能干嘛?梳头吗?”
“不然呢?”
张远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这是我五年偶然得到的的。你试试用它梳头,保证不卡发。”
他顿了顿,补充道。
“对了,你用它蘸墨写字试试,说不定能‘字随心动’。”
苏映雪将信将疑地握住桃木梳,指尖刚碰到梳背,一股微弱却清晰的本源波动就传了过来。
不是空间本源,而是……时间?梳齿划过空气时,周围的光线似乎都慢了一瞬。
“这是……时间本源?”
苏映雪眼睛瞬间亮了,比刚才看到木簪时还要激动。
“谢谢师尊!”
她抱着桃木梳转身就往书房跑。
“我去练字了!”
公孙晴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迟早被你惯坏。”
张远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反正系统奖励多,不用白不用。”
他拿起茶壶给自己续上茶水,目光扫过院角的菜畦,那里种着几株叶片泛着金光的大豆。
“再说,这丫头的书法剑意要是真能‘字随心动’,以后镇压魔气也能省点事。”
公孙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嘴角的嘲讽淡了些。
她知道师尊看似随意,其实心里门儿清。
书房里,苏映雪铺开宣纸,将桃木梳当笔用,沾了沾墨汁,凝神静气写下一个“静”字。
笔尖落纸的瞬间,她感觉到桃木梳里的时间本源缓缓流淌。
墨迹在纸上晕开的速度似乎变慢了,笔画间的灵气却比平时浓郁了数倍。
更神奇的是,当最后一笔落下时,那个“静”字周围的空气微微扭曲,桌上的墨滴竟然停滞在了半空!
“真的可以!”
苏映雪惊喜地低呼。
她能感觉到,只要自己愿意,这个“静”字的时间停滞效果还能维持更久,甚至可以用剑意催动,让停滞的范围扩大。
“字随心动……原来不是让字飞起来,是让字的本源随心意变化!”
苏映雪恍然大悟,握着桃木梳的手微微颤抖。
有了这梳子,她的书法剑意不仅能伤人,还能困敌、防御,简直是如虎添翼!
她忍不住又写了个“封”字。
这次,墨迹落下后,整个书桌都被一层淡淡的时间光晕笼罩,桌上的镇纸仿佛被无形的手按住,纹丝不动。
“太好了!”
苏映雪兴奋地站起来,在书房里转圈。
“师尊果然是仙人!随便给个梳子都是至宝!”
院外,张远听到书房里的动静,无奈地笑了笑。
公孙晴端着茶杯,看着菜畦里那几株大豆,叶片上的金光越来越亮,显然是吸收了足够的生命本源,快要成熟了。
“师尊,您种的这是什么大豆?”
公孙晴忍不住问。
“叶子都快成金叶子了。”
“哦,那个啊。”
张远随口道。
“给大豆唱歌三十天就能变成这样。说是成熟后吃一颗,能吊半个时辰的命。”
公孙晴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洒出来。
“给……给大豆唱歌?”
“是啊,”
张远一脸理所当然。
“这是在培养作物的灵性,每天唱首情歌就行。我昨天还唱了《两只老虎》呢,你听,长得多精神。”
公孙晴。
“……”
她决定以后再也不问这些事了,师尊的日常总是这么离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