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作品:《哑爱

    短短三个字,却透出赤裸裸的羞辱。


    白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取悦他?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在经历了会所那样的地狱之后,他又提出这种要求。


    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心!


    白稚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他。


    他到底是什么算盘?是又一次的试探,还是纯粹的报复?


    无论是什么,她都不能退缩。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今天不是她拿下他,就是她被他彻底毁掉。


    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白稚心一横,忽然伸手,一把扯下了他的领带。


    司淞庭猝不及防,身体微微后仰。


    下一秒,白稚欺身而上,用那条深蓝色的领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动作一气呵成,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黑暗降临,司淞庭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白稚趁机将他的双手反剪到身后,用另一只手死死扣住。


    一瞬间,攻守之势逆转。


    她跨坐在他身上,俯视着这个被她蒙住双眼的男人。


    “这样……可以吗?”她心里还是有点怕的,可话里的兴奋却藏也藏不住。


    她开始动手动脚。


    手指划过他紧实的胸膛,感受着衬衫下肌肉的轮廓。


    他的呼吸乱了。


    白稚的手没停,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探。


    她的指尖碰到一个东西。


    又冷,又硬。


    隔着一层布料,那个轮廓让她指尖都麻了。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男人身上居然敢藏着这种东西,他到底还有什么不敢做。


    刚才车里那点热度,一下就散干净了。


    冷冽危险的气息将她包围,让她的大脑一瞬间转不动了。


    她浑身僵住,正准备说点什么,他蒙着眼睛的脸却转向她,唇角勾了起来。


    他用口型对她说。


    —你可以现在弄死我。


    那是极致的挑衅,也是残忍的提醒。


    提醒她,他们之间,永远是他掌控着生死。


    白稚看着他唇瓣开合的形状,浑身发冷。


    她不能杀他。


    他要是死了,她找谁要保命符去。


    她没退,反而俯下身,对着那张嘴就亲了下去。


    她用尽力气,把他的话都堵了回去。


    她喘着气,嘴唇贴着他的嘴唇,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


    司淞庭的身体整个都绷住了。


    白稚感觉到,他扣着她手腕的力道,松了一点。


    他紧绷的肌肉,也软了下来。


    车里又热了起来。


    蒙着他眼睛的领带滑了下来。


    他看着她,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了冷漠,全是要把她吞下去的念头。


    ……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在了别墅门口。


    白稚已经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整个人都陷在后座里,昏昏欲睡。


    车门打开,司淞庭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稳,将她裹在西装外套里,大步走进了别墅。


    白稚把脸埋在他温暖的胸膛里,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她睡着了。


    司淞庭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他站在床边,看了很久。


    卧室的门被轻轻敲响,家庭医生提着医药箱走了进来。


    “先生。”医生恭敬地躬身。


    他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白稚,然后压低声音问:“还需要……继续给夫人注射避孕针吗?”


    司淞庭没有回答,房间里一片死寂。


    医生站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再问。


    他以为司淞庭是默认了,正准备打开医药箱,拿出针剂。


    就在这时,司淞庭抬了下手。


    医生的动作停住了。


    过了很久,久到医生以为自己会一直这么站下去的时候。


    司淞庭终于动了。


    他走过去,从医药箱里拿过那支准备好的针剂,然后对医生挥了挥手。


    ——出去。


    医生如蒙大赦,立刻躬身退了出去,并体贴地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卧室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司淞庭拿着那支小小的针管,走回床边。


    月光透过窗纱,洒在白稚恬静的睡颜上。


    她的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嘴角微微翘着,似乎在做什么美梦。


    他站了许久。


    最后,他撩开被子的一角,掀起她睡衣的下摆,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后腰。


    他自己动手,将那冰冷的针头,缓缓推了进去。


    药剂,一滴不剩。


    第二天早上。


    一阵刺耳的闹钟声将白稚从沉睡中惊醒。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按手机,却感觉后腰传来一阵隐约的酸痛。


    很轻微,但很熟悉。


    白稚瞬间清醒过来。


    她猛地坐起身,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腰。


    那个位置……


    她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又被扎针了!


    该死的司淞庭!


    白稚气得差点把手机捏碎。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睡了也是白睡!


    她不能再这么被动了,必须把主动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白稚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她正想着,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会议提醒四个大字。


    白稚一惊,这才想起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她慌慌张张地从床上跳下来,冲向衣帽间。


    该死,要迟到了!


    程远集团大厦。


    出租车门被甩上,白稚的高跟鞋磕在地砖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电梯门刚开一道缝,她就侧身挤了进去。


    “等等!”


    一只手伸进来,卡住了即将关闭的电梯门。那只手上戴着块价格不菲的手表。


    接着,一张脸探了进来,五官和白稚有几分像,只是妆画得更用心。


    是白薇。


    电梯门滑开。


    白薇走了进来,她脚下步子很稳,身上那套香奈儿是这个季度的新款。


    白稚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起球的旧毛衣。


    电梯平稳上行。


    狭小的空间里,白薇身上的香水味浓得呛人。


    她从上到下扫了白稚一遍,拿手掩着嘴,笑了一下。


    “姐姐,你这是刚睡醒?我还当你今天不来了呢,难道是专程回来收拾东西的?”


    收拾东西?


    她想起来了。


    今天的董事会,是原主捅了个天大窟窿之后,被她亲爹逼宫的卸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