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狗

作品:《小可怜NPC拒绝被拯救

    深夜十一点


    温清涴坐着车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校门口,他“啪”的一声关上车门,借着月光一瘸一拐地杀到了教师办公室。


    “开门。”


    温清涴用力拍打着门,姣好的脸庞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江汀舟,你混蛋!”


    你神经病!


    你深夜睡完我之后说我是你的学生!


    你有病!


    你凌晨不陪我睡觉,跑来学校处理工作!


    工作重要还是我重要!


    温清涴要被江汀舟气疯了,他连自己都没来得及收拾,就急匆匆的跑来找他,结果江汀舟现在还不开门,温清涴完全不知道他在办公室里面做什么。


    出轨吗?


    他越想越气,敲门的力气也越来越大,震得办公室门口的牌子不停晃动,但那扇门依旧纹丝不动,门内静得可怕。


    渐渐地,温清涴敲门的声音慢了下来,眼眶中蓄满泪水,嘴唇撇了起来,一副快要哭的模样。


    “我讨厌你……”


    他的声音很轻很细,小到让人听不见,但他的话音刚落下门内就传出了钥匙转动的声音,下一秒,江汀舟高大的身影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手不想要了?”


    他垂下头,右边脸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鲜血流满了半张脸,眼珠不知是不是因为月光的原因,呈现出一种极为罕见的碧绿色,身上还萦绕着着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像是为了遮盖什么。


    但这些异常温清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只注意到了江汀舟脸上的伤口,温清涴瞬间抛弃了自己的怒意,他连忙凑到江汀舟眼前满脸心疼地问。


    “天啊,老师,你的脸怎么回事?”


    他伸出手,指腹还没摸到江汀舟的伤口,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没事,小伤。”


    “这怎么是小伤,这么深的伤口!”


    温清涴急得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他满脑子都是“我的老师受伤了,我的老师流血了,我要带他去包扎、去治病,可恶的罪魁祸首,我饶不了你”!


    温清涴反手拉住江汀舟的手,拽着他一路快步冲出校门,他抬手拦了辆出租车,急匆匆带着江汀舟往医院赶,像是后面有什么豺狼虎豹一样。


    凌晨的医院人依旧很多,温清涴将江汀舟放在座椅,着急为他挂号、排队、候诊,忙得脚不沾地,一直凌晨一点,温清涴才带着上完药包扎完的江汀舟上了回家的车。


    “好累。”


    他顺势往江汀舟肩头一靠,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胳膊,脸颊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声音里满是疲惫。


    “老师,你要多注意休息,以后晚上不要再加班了,你看你的脸都被划伤了,现在的学生太坏了!


    你凌晨给他们补课,他们居然还打你,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这是在蔑视教师的威严。


    老师你脾气太好了,这些人根本不配当你的学生,我明天就去找他们算账!”


    温清涴越说越气,刚刚的疲惫一扫而空,他猛地坐直身体,看着江汀舟说道:“老师,我还是好气,你怎么这么好欺负啊?你一个人在陌生城市,孤单又无助,他们一群人欺负你一个,好坏啊,这群人,诅咒他们都死掉好了!”


    江汀舟懒懒地挑了下眉,他往车座后背一靠,对他漫不经心的勾了勾手:“涴涴,过来。”


    啊……


    怎么这么喊我啊。


    “涴涴”这个称呼,向来只有父母才会叫这么叫他,在一般情况下,温清涴从不让人这么喊他。


    因为“涴”字总让人联想到“婉婉”“婠婠”这类偏柔的字眼,有些总拿他的名字和外貌开玩笑,说他是个小女孩。


    所以温清涴要么让别人喊他的姓,要么就直呼全名。


    但……但“涴涴”这个称呼,怎么从江汀舟嘴里说出来这么好听。


    温清涴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哥哥,以后你可不可以像以前一样喊我温清涴、温同学,别这么喊我。”


    好奇怪,好害羞,好心动。


    温清涴按住自己砰砰乱跳的心,悄悄将下巴抵在江汀舟的肩膀上,轻声细语地喊他。


    “老师,老师……”


    他的尾音不断拉长,声音又轻又软,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江汀舟低头看向他的脸,目光正好撞上他那双湛蓝色的双眼,温清涴心头一跳,连忙对他眨了眨眼睛,双手顺势环抱住江汀舟的身体,笑眯眯地说。


    “老师,你看我了!我们的目光正好撞在一起,好巧啊。”


    温清涴的脸极为好看,笑起来时,脸上有两个很浅的酒窝,粉嫩的唇微微上扬,牙齿和舌头都藏在湿润的唇瓣间,只剩一双漂亮的眼睛对着他眨啊眨。


    江汀舟抿了抿唇,伸手掐住他的酒窝,命令道:“张嘴。”


    温清涴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张开了嘴,温顺地对他露出舌头和口腔,任由他用目光细细描摹自己敏感又柔软的唇瓣。


    但江汀舟看的时间太久了,他的嘴巴张得发酸,于是温清涴下意识地抬起舌头舔了舔下唇。


    但他温热的舌尖刚从口腔中出来,就被两根冰凉的手指轻轻捏住。


    温清涴不明所以地哼哼两声,像刚出生的幼崽小动物在哼叫,江汀舟指尖摩挲着温清涴的舌尖,嗓音裹着笑意,喊他:“小狗。”


    “唔唔……”


    温清涴被他抓住舌头,发不出完整的音节,只能从喉咙里挤出细碎的哼唧声表达抗议,但这样听着却更像是刚满月的小狗在撒娇。


    江汀舟眼底的笑意更加的浓,他的指腹碾过他舌尖的软肉,顺势将手指与他的舌头一同送回温热的唇腔里,他玩弄着温清涴的口腔,漫不经心的开口。


    “涴涴,狗是怎么叫的。”


    什……什么啊。


    我是人,不是狗。


    温清涴觉得江汀舟在羞辱自己,他满脸通红,下意识想用舌头将他的手指抵出去,但他的舌尖被对方死死拽着,他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涴涴,我想听。”


    江汀舟拽着他的舌头,脸庞逼近他的脸,漆黑的眼珠里清晰地倒映着他的模样。


    温清涴……温清涴极其没出息地被他说服了。


    他想:老师很少对他提要求,既然他都提了,那可以叫的,狗……狗很好啊,狗是人类的最好的好朋友。


    温清涴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于是江汀舟松开手,他慢条斯理地将手指上的湿润涂抹到温清涴饱满的唇上,身体靠回座椅上,对他吩咐。


    “可以,叫吧。”


    温清涴看见江汀舟那副像对待宠物一样的模样就来气,但他又没有办法对江汀舟发脾气,只能服从命令——因为妻子不能对丈夫生气。


    丈夫是妻子的天,天要是塌了,他该怎么办呢?他会死掉的。


    温清涴低着头极其憋屈地叫了两声,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江汀舟面无表情地训斥:“没喂饱你吗?大点声。”


    温清涴被他的用词惊到,结巴着开口:“什么啊,老师你在说什么?你……你身为一个老师,怎么能这么说话。”


    什么“没喂饱”,好奇怪啊。


    江汀舟逼问:“我怎么说话了?难道不是你自己想多了?我只说了‘没喂饱你’,温同学,你怎么就断定我说的是你想的意思?


    还是说,你很想跟我发生些别的,是欲求不满,还是想跑去校领导那里举报我非法侵犯未成年学生?让我丢掉工作、身败名裂?”


    温清涴急忙说道:“我没有!”他再次凑到江汀舟面前,抓着他的衣服解释:“老师,我在床上说的是气话,我不会去校领导那里举报你的。”


    江汀舟盯着他的脸,没有说话。温清涴只好继续说道:“是真的,我不会举报你的,老师,你相信我。你……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我不会反对的。


    我们都做了那么多次了,要举报你,我早就在第一次的时候举报了,怎么可能拖到现在。


    而且……而且跟你做,我也很爽。”


    温清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拽着江汀舟的衣服,挺着胸脯凑到他脸前说:“别生气了,老师,我错了。”


    江汀舟饶有兴致地问:“那你在床上怎么总是哭?不是说我在虐待你吗?”


    温清涴:“……”


    他破罐子破摔地说道:“爽哭的,被你玩得爽哭的,不是虐待。”


    江汀舟挑了挑眉,继续追问:“那你怎么总是说‘不要’?”温清涴低着头,小声嘟囔:“……欲拒还迎。”


    “什么?没听到。”


    温清涴:……


    他恼怒地大声喊道:“欲拒还迎!我是欲拒还迎!当我说‘不要’时,是希望你更加用力,当我说‘好痛’时,是被爽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江汀舟盯着他的脸,一言不发,温清涴心里刚因羞愧生出的那点怒气瞬间消散,他捏着江汀舟的衣角,又害羞又后悔地求饶。


    “老公,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吼你,在床上时也不是你的错,我不该生气说要举报你,别生气了。”


    江汀舟掰开他的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捏着他的下巴懒洋洋地问:“谁是你老公?”温清涴撇了撇嘴,小声回答:


    “你是我的老公啊。”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我单方面认定的,不可以吗?”


    “不可以,万一我以后有伴侣了,他知道我有你这么个没经过我答应、就自作主张当我妻子的人,生气了怎么办?”


    温清涴:???


    他一把推开江汀舟的手,瞪大双眼问:“你还想找其他伴侣?”


    “为什么不能?我现在又没有固定的交.配对象。”


    温清涴被他气死了,他拽着江汀舟的手,按到自己心脏的位置。


    “老师,我不是吗?我们是固定交.配的啊,一周五次还不够吗?”


    江汀舟感受着手下心脏的跳动起伏,嗜血的欲.望从头顶蔓延到脚尖,身体里的每一处都在告诉自己杀掉他,将他吞之入腹。


    江汀舟用舌头顶了顶上颚,压着欲.望的回道 :“不是,你只是我不固定的解决需求的对象。”温清涴被气得快要哭了,他急忙否认:“我不是!我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老公。”


    江汀舟隔着薄薄的衣物,捏着他跳动的心脏说:“你会接受一个怪物当老公?”


    温清涴吸了吸鼻子,否认道:“你是我老公,不是怪物,就算你是怪物,我也认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怪物就给怪物当妻子好了,反正我认定你了,你就是我的老公。”


    江汀舟沉默了几秒,漆黑的眼瞳里映着他泪痕交错的脸,他用力按压着能让温清涴当场死亡的心脏缓缓开口。


    “可以做你的老公,但有一个要求,你不是希望那群欺负我的人死吗?他们的尸体现正在我的办公室,你去将把他们处理了,等处理完之后,我就娶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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