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赵柳枝的终局

作品:《快穿:我要当绝嗣大佬独生女

    棺里铺着雪白绸缎,安远候世子的尸体就躺在中央,脸色青灰,双目紧闭。


    赵柳枝被两名黑衣人架着胳膊,像拖死狗一样拖到棺边,她的指甲死死抠着棺沿,留下几道血痕,却还是被猛地按了进去。


    后背撞上世子冰冷的尸体时,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眼泪汹涌而出。


    她还未来得及挣扎起身,一名黑衣人已取出四枚长钉。


    “啊——!!”


    “噗嗤!”


    “噗嗤!”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闷响,赵柳枝的四肢被牢牢固定在棺材里,身体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和世子的尸体紧紧贴在一起。


    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却连昏过去的资格都没有——林冬凌喂的那颗丹药,正维持着她的清醒。


    赵柳枝的惨叫像野兽的哀嚎,在空旷的灵堂里回荡,听得人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林冬凌怀中的林如萱忽然动了动。她的眉头轻轻蹙起,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似乎被这凄厉的声音惊扰,有了醒来的迹象。


    林冬凌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所有的冷硬都褪去,只剩下小心翼翼。


    他立刻低下头,用宽大的手掌轻轻覆上如萱的双耳,将那刺耳的哀嚎隔绝在外。


    做完这一切,他才抬起头,看向棺材的方向,眉头微蹙,语气里带着不悦:“聒噪。”


    一名黑衣人立刻上前,手中的短刀闪着寒光。他一把捏住赵柳枝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嘴,刀光一闪,快得让人看不清动作。


    凄厉的嚎叫声戛然而止。


    赵柳枝的嘴巴还大大张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鲜血从她的嘴角涌出来,顺着下巴滴在嫁衣上,汇成小小的血洼。


    她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里面盛满了极致的痛苦、怨恨,还有彻底的绝望。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合力抬起厚重的棺盖,缓缓推向棺身。


    “哐!”


    一声巨响,棺盖彻底合拢,将所有的光线、所有的声音,都封在了那狭小的空间里。


    赵柳枝躺在黑暗中,身旁是冰冷僵硬的尸体。


    此刻她终于切身体会到了林如萱在棺材里的绝望——冰冷、黑暗、无助,还有深入骨髓的恐惧。


    可林如萱有林冬凌来救,却没人来救她了。


    看着合上的棺椁,林冬凌满意的抱着林如萱,领着部下们退去。


    翻出安远候府,坐上马车,林冬凌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见她眉头舒展了些,安稳的靠在自己怀里,才轻轻松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调整姿势,让女儿在他怀中靠得更舒服些。


    安远候府中,灵堂里已经安静下来,只留下瘫软在地的祁华。


    刚才他被按在棺边,眼睁睁看着赵柳枝被钉入棺中,早已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却连哭出声的勇气都没有。


    *——*——*


    今天是安远侯世子祁安出殡的日子。


    乔芝一身缟素站在灵堂前,迎接前来送葬的来宾。


    “祁夫人,节哀。”一位夫人握着她的手,语气满是同情:“候府上下还要靠你支撑,可千万不能垮了。”


    乔芝微微垂首,帕子掩住红肿的眼睛,声音哽咽:“多谢王夫人……我何尝不晓得这个理?可我只有安儿一个独子,如今他走了,我这心里……就像被人挖走了一块似的。”


    她说着,肩膀轻轻颤抖,引得周围几位女眷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慰,一时间,廊下满是低低的劝慰声。


    不远处,安远候祁之荣正与几位朝中重臣寒暄。


    他穿着一身玄色丧服,眉头紧锁,神色沉痛。


    宾客们三三两两聚着,只等时辰一到,将世子爷祁安的棺椁抬去早已备好的墓地。


    身旁的棺椁突然传出一丝响动,乔芝心中一紧,好在此时人多嘴杂,没人注意到。


    不是说那个迷药能将人麻翻两天吗?她还特意加重了分量,怎么林如萱还能动?


    要不要劝候爷提前下葬,以免动静大被人发现了……


    乔芝正想得入神,一道清凌凌的声音突然在人群外围响起,带着几分柔弱,却异常清晰:“祁夫人,节哀。”


    乔芝下意识颔首,刚要回应,抬眼的瞬间,却像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的血液骤然凝固!


    人群外,一位少女亭亭而立。


    她穿了件素白襦裙,墨发松松挽着,只簪了一朵小小的白花。脸上未施粉黛,却肌肤白皙,眉目如画。


    此刻,她唇角微微勾起,正静静看着她。


    ——林如萱?!


    那个昨晚被她灌下迷药、亲眼看着换上嫁衣,抬进棺椁的林如萱!


    ——她怎么会在这里?!


    乔芝的眼睛猛地瞪圆,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收缩,死死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锦帕,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忘了。突然又猛地看向灵堂中的棺椁。


    林如萱在这里,那此时棺椁中的人是谁?


    “林淑人也来了?”旁边的女眷们也看到林如萱了,为她让出位置。


    林如萱上前,对着乔芝福了福身,意味深长道:“祁夫人请节哀,候府那么疼爱祁安世子,想来他去到地下,很快就不会寂寞了。”


    因为,她爹一定会送整个候府下去陪他。


    林如萱一靠近,乔芝便忍不住后退。无法理解她怎么可能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若她逃出去了,此时不该当众上门控诉吗?怎的如此云淡风轻?


    她真的是林如萱吗?


    “你……你……是谁?”


    乔芝心神大乱,口不择言。


    “祁夫人?”乔芝旁边的夫人们见她直勾勾地盯着林如萱,眼神像见了鬼,连身子都在发抖。


    连忙扶住她,干笑着打圆场:“您定是伤心过度,连林淑人都认不得了,请一定节哀。”


    周围的女眷也纷纷附和,只当她伤心过度,连人都认不清了,当即将她扶进灵堂。


    祁之荣见夫人突然被扶进来,忙问怎么回事,见乔芝捂着胸口直喘气,也当她是伤心过度,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了,免得安儿走得不踏实。”


    “呼……呼……呼……”乔芝捂着心口,好不突然喘过气。目光死死瞪着站在灵堂门口的林如萱,抓住祁之荣袖子,恳求道:“候爷,能不能让客人都出去,我想单独看安儿最后一眼。”


    她一定要看看,此时安儿棺椁里的人是谁。


    “胡闹!”祁之荣不悦的呵斥。


    今天来送殡的来客,不只有朝中同僚,几位皇子也都派了代表来,此时怎么能把客人都赶出去?


    “我看你是伤心过度,神智不清了。”祁之荣扬声叫出次子:“华儿,躲哪去了,快过来照顾主母,扶她到后堂歇息。”


    祁华一脸苍白的从角落里出来,低着头,目光不敢看棺椁一眼。


    只有他知道乔芝为什么惊恐,也只有他知道,此刻大哥的棺椁里面是多么可怕的场景。


    但他不敢说,他被昨晚的那群人吓破了胆。


    他们可以无声无息潜入候府把赵柳枝钉进棺材里,自然也可以把他也关进去。


    “母亲,走了。”


    “不……不是……她她……”


    乔芝指着林如萱,惊恐的不知该如何解释。


    候爷一直以为和儿子殉葬的是世子妃“张嫣儿”,她昨晚把林如萱关进去后,也没特意提起。


    此时更不知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