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贵客久等了

作品:《惨死权贵榻,重生嫡女血洗全家祭天

    “殿下这是要去哪?”


    谢涵予阴沉着脸:“明知故问!”


    福公公:“若是殿下要去伯公府,皇上有句话让奴才问您,皇上想问,您闹够了吗?”


    “闹?”谢涵予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那沈潇把我害到这个地步,这也叫闹?我只是让她得到应有的报应!”


    “皇上的意思是,沈潇已经被您折磨得不轻,还被您挂在城墙上暴尸三日,已然够了,若殿下再揪着不放,便是不顾朝堂安稳,也不顾皇家颜面。”


    福公公垂着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殿下,皇上说了,您与沈家的恩怨,到此为止,否则,休怪龙颜大怒。”


    谢涵予猛地攥紧了拳头,眼中怒火熊熊却又无处发泄。


    他知道皇上的话意味着什么,那是警告,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谢涵予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戾气,不甘心道,“本王知道了。”


    福公公见他松口,微微颔首,“那奴才就先回宫复命了,殿下还请好生歇息,莫要再动怒伤了身子。”


    待福公公离去,谢涵予一脚踹翻了身旁的案几,上好的紫檀木桌腿应声而断。


    谢涵予痛的龇牙咧嘴,不知是不是气地把伤口撕开了,还是伤口未恢复好。


    这一脚下去,身下的某处竟然像针扎一般。


    谢涵予回房,撩开自己的衣袍一看,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周围,竟长出了许多燎泡。


    细细看去,只觉得里面还有脓水。


    谢涵予盯着那些泛着脓水的燎泡,惊恐出声:“来人,传太医!”


    ...


    皇宫。


    时风传来消息,说谢涵予花柳病发。


    宫里的太医已经被蔺惟点过,只许说是感染所致,不可走漏风声坏了皇家的颜面。


    比起一个将死的王爷,太医自然还是愿意讨好备沐皇恩的定远侯。


    所以一个个都闭了嘴,只当普通疱疹治。


    沈淑静静看着窗外,只觉得时候到了,她也该给谢涵予一个了断了。


    于是吩咐时风:“你帮我传个消息,务必要传到程王耳中,就说芙蕖巷的方大夫,是治疱疹和花柳病的好手。”


    程王虽然沉迷酒色,但他毕竟不是个傻子,身体的异样,即便太医做保,难免他不会起疑心。


    与其等他自己私下再去找大夫,不如沈淑亲自给他治。


    好好送他一程。


    而芙蕖巷的这处宅子,正是方兰芷家中还未败落时,留下的房产。


    那日在程王府时,方兰芷将这个地点告诉给了沈淑。


    没想到现在还能派上这样的用场。


    时风领命退下。


    夜幕降临。


    沈淑和谢明珠正在宫中用膳,只见宫女来报,说时风来了。


    沈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谢涵予已经得到消息,要来芙蕖巷了?


    于是放下碗筷,对谢明珠说要跟着时风出宫一趟。


    谢明珠浮现一抹姨母笑,心想蔺惟表哥恐怕是想沈淑了!


    这才几日啊,就忍不住再来幽会了。


    于是连忙道好,还和宫女把沈淑和时风一起送出宫。


    “今晚还回来吗?”


    在出宫前,谢明珠忍不住问道。


    若是一整晚都不回来,那她可不得找个好借口替沈淑遮掩。


    沈淑被这话问得一愣,知道谢明珠定是误会了。


    在一旁的时风替沈淑答道:“自然回来的。”


    谢明珠笑得灿烂极了,说让沈淑别耽误,赶紧去吧。


    但心里想的却是:要是不回来也行,若是有了孩子,那就可以早日成婚,她这个九公主就可以当姑姑了。


    ...


    谢涵予只带了一个小厮,避开府中众人深夜来到了芙蕖巷。


    因为他现在十分怀疑有人要害他,他的症状分明是感染了脏病的样子,可太医偏偏说只是普通燎泡。


    也许他们是奉了谁的命...要了无生息地了断他。


    他若再不偷偷出去找大夫,恐怕会烂死在王府里。


    谢涵予在这处简陋的屋子里等了半晌都没见人来,不免有些焦急。


    于是朝跟着的小厮吼道:“你说这里有个神医,人呢!”


    那小厮赶忙解释:“殿下,小的也是听人说的,说这芙蕖巷的方大夫医术高明,或许、或许是他有事耽搁了……”


    谢涵予怒不可遏:“没用的东西!若是今日见不到那神医,本王要你的命!”


    小厮吓得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殿下饶命啊,小的真的只是听闻此处有治花柳病的神医,并不知他为何还不来,小的这就去门口守着,只要神医一来,我立马进来通传。”


    说着,便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子。


    谢涵予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和焦虑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发狂。


    就在谢涵予等不下去,要起身离去时,门外传来一道女声。


    “让贵客久等了。”


    沈淑带着金色的面具,从门外走了进来。


    谢涵予猛地抬头,目光看向那带着金色面具的沈淑,声音中带着几分狐疑与警惕:“你便是那神医?怎会是个女子?”


    沈淑轻轻一笑,声音清冷而淡然:“贵客莫非不知,医者不分男女,能治病救人便是好医。”


    谢涵予眉头一皱,心中虽有不满,但眼下也别无他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那你且说说,本...我这病,你能否治?”


    “本王”两个字到嘴边,立马收了回去,因为谢涵予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自己已经是个废人,若再让人知道自己得了花柳病,那他的颜面可真得得去五百里外的地里去捡了。


    沈淑缓步走近,目光在谢涵予身上扫视一番,抽出一道锦帕盖在了他的手腕上,竟真的开始诊起脉来。


    稍许片刻,沈淑缓缓收回手,语气平静带着笃定。


    “王爷的脉象,似乎某处遭受过重创,还有,您这花柳病可不轻了,恕我直言,您身上已经出现了燎泡。”


    谢涵予闻言,脸色变了变。


    宫中的太医竟然真的骗了他,真的有人要杀他!


    谢涵予此时既被戳中痛处的尴尬,又有对有人要害他感到愤怒和恐慌。


    他抬眼看向沈淑:“你若真能治好我,定有重赏。”


    沈淑轻轻摇头,金色面具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重赏就不必了,只要您能痊愈,也算给我这医馆打出名号了。”


    谢涵予还有疑虑:“为何神医不以真面目使人?”


    沈淑微微一顿,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浅笑。


    “贵人想必也听说过,来找我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我若以真面目示人,倘若你们病愈了,反手要找人来灭我的口又该如何?只能掩去真容,出了这扇门,大家都当不认识。”


    谢涵予听后,心觉她这做法也算自保之策。


    那是不是说明,她真的治好过很多人?


    谢涵予眼前亮了起来,彻底放下了戒心:“那依你所见,我这病要怎么治?”


    沈淑沉吟片刻:“自然是要挑开燎泡,挖出腐肉,我再给您开几计药方,才能根治。”


    说着,从带着的药箱里端出一杯已经煮好的麻沸散。


    “请王爷服下。”


    谢涵予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麻沸散,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于是把门外守着的小厮叫了进来:“你先喝一口。”


    小厮面露难色,却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得硬着头皮接过那杯麻沸散,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随即皱起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向谢涵予禀报:“王爷,这药……并无异样。”


    谢涵予这才放下心来,接过麻沸散,一饮而尽。


    小厮退出门外,候了许久。


    见门外走来一个卖酒的货郎,刚想把他招呼过来买酒。


    却发现自己口中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他心道不好,转身就想回去屋里提醒程王有诈,可还没来得及敲门,就身后一道黑影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