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会玩骰子吗

作品:《惨死权贵榻,重生嫡女血洗全家祭天

    沈丘山被温兰亭这番话气得眼前发黑,指着她的手都在颤抖。


    “你还护着她!事到如今你还护着那个孽障!程王是什么身份,她竟敢对王爷刀剑相向,这已经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现在程王府和宫里那边还没动静,指不定就是在搜集证据,等着把我们伯公府连根拔起!你让我怎么救?拿整个伯公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去换她一个人的命吗?”


    沈丘山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积压的郁气全都吐出来。


    “我告诉你温兰亭,从她砍伤程王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我沈丘山的女儿,也不再是伯公府的人!她的死活,与我们无关!”


    温兰亭被他这番绝情的话刺得心口剧痛,踉跄着后退一步。


    沈丘山眼神凶狠,像是要吃人一般。


    “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得商量!沈潇必须死,只有她死了,我们伯公府才可能不被追究,我们伯公府才能保全。”


    “你别总顾着那个孽女,你也得想想链儿!潇儿是你亲生的,难道链儿就不是?你要是再敢提救她的事,休怪我不念夫妻情分!”


    沈丘山气得脑袋发晕,丢下一句话,就拂袖而去。


    温兰亭绝望地跪在地上哭泣。


    难道,她就要这么眼睁睁看着沈潇死吗。


    她抬起头,把赵妈妈叫到了跟前:“你替我送一封信去我娘家白州,叫我哥哥务必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救救他的外甥女。”


    既然沈丘山不帮,那她就自己想办法。


    赵妈妈有些担忧:“可..夫人,前次您让娘家嫂嫂的母家,钦天监副使郭云陷害二小姐不详,害得他被流放了三千里,奴婢听说您娘家嫂嫂对您已有怨言,您如今再让她们帮忙,只怕不好说。”


    “郭氏算个什么东西!本就是在街头坑蒙拐骗的算命先生,要不她郭家的女儿狐媚勾引了我哥哥,勾得我哥哥非她不娶,又借着我们温家的权势混上了个钦天监副使,恐怕她们郭氏一族还不知道烂在哪个坑里!”


    “享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也尽够他们赚的了,还敢对我有怨言。”


    温兰亭脸上闪过一丝狠戾,语气也变得尖锐起来。


    “如今也没让他们郭家出力,只是让我哥哥想办法,那郭氏若是阻拦,休怪我不顾往日情分,将他们郭家那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全都捅到圣上面前去!”


    赵妈妈见她态度坚决,不敢再多言,只得低声应下。


    赵妈妈领命正要退下,温兰亭却又突然叫住她。


    “还有,去把我妆匣底下那五千两银票拿出来,去程王府疏通疏通关系,打听一下潇儿的近况,只要能送出消息,多少银子都使得。”


    ...


    沈潇此时正在程王府的地牢中。


    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


    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看到的只有一片黑暗,只有头顶高处一扇极小的铁窗透进微弱的天光,勉强照亮身前半臂之地。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只见程王的奶母李嬷嬷打开牢门走了进来。


    “王妃,出来吧,王爷召见。”


    沈潇闻言,狼狈的面孔上浮现一丝惊喜:“是不是抓住沈淑了?是不是王爷查清真相,要还我清白了?”


    李嬷嬷眼里闪过一丝鄙夷,不过她可什么都没说。


    “王妃别问了,还是快跟我走吧,耽误久了要是王爷怪罪,可不是你能担得起的。”


    沈潇心下狂跳。


    一定,一定是抓住沈淑了!


    她没事了!


    否则,程王怎么可能放她出来。


    她强撑着从冰冷的地面爬起来,踉跄着跟在李嬷嬷身后。


    可李嬷嬷没有马上带她去见程王。


    反而把她带到一处房间,先是让她去沐浴,又给她送了些吃食。


    沈潇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不知呆了多少日子,这些程王府的下人别说吃的,连水都没给她喝一口。


    这几天到底怎么过的,怎么活下来的,只有沈潇一个人清楚。


    想到这,沈潇的心里就屈辱得不行。


    现在看到这些人吃的饭食,毫不犹豫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李嬷嬷忍不住捂住了口鼻,满脸的嫌弃。


    她实在没想到,沈潇吃这些下人吃剩下来的饭菜都能吃得这么香。


    看来,果然是个下贱坯子。


    等沈潇吃完,李嬷嬷立马推着她往一处偏房走去。


    还没进门,沈潇就听得几个男人的声音,在喊大小,其中还粗嘎地谈论着什么,夹杂着低俗的哄笑。


    她心头猛地一沉,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一种不祥的预感缠上脊背。


    李嬷嬷在她身后不耐烦地推搡了一把:“磨蹭什么,王爷还在等着呢!”


    沈潇猝不及防,踉跄着被推进房间。


    定睛一看,只见房内放着一张巨大的赌桌,四周围了一圈男人。


    个个形象猥琐,满脸横肉,眼神毫不避讳地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沈潇。


    为首的那个络腮胡男人甚至吹了声口哨,露骨的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仿佛要将她的衣衫剥去一般。


    而程王,正坐在赌桌正位。


    只见谢涵予带着一张金色面具,坐在轮椅上,正和这些赌徒玩得不亦说乎。


    见沈潇来了,立马停下手中的骰子。


    “哟,王妃来了,快,来本王身边坐下。”


    谢涵予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目光从面具的孔洞中透出,落在沈潇身上时却没有半分温度。


    络腮胡男人已经起身,伸手来拉她的胳膊,嘴里不干不净地调笑:


    “王妃娘娘豪门贵女,养在深闺这么些年,怕是从来没见过咱们这热闹场面吧?来,哥哥带你玩两把?”


    沈潇浑身一僵,猛地向后缩了缩胳膊,想要避开那只的脏手。


    可她动作迟了一步,手腕还是被对方牢牢攥住,粗糙的掌心磨得她皮肤生疼。


    周围的男人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污言秽语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沈潇耳朵里。


    络腮胡扯过沈潇,把她推向谢涵予身边的位置。


    沈潇对程王怕得很。


    如今的情况,她还不知道沈淑有没有被抓回来,她的冤枉有没有被洗刷。


    一切都还是未知。


    她还不知道程王会不会把气撒到她头上,又动手打她。


    她只能咬着牙,强忍着心里的恐慌,僵硬地坐在谢涵予身边冰冷的椅子上。


    谢涵予转动轮椅,面具下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缠绕着她。


    他慢悠悠地开口:“王妃,这些都是本王的朋友,今日邀他们来府中聚聚,你来得正好,替本王好好招待招待他们。”


    他说着,将一叠筹码推到沈潇面前,“会玩骰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