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再使调包计

作品:《惨死权贵榻,重生嫡女血洗全家祭天

    “来人!”


    谢涵予在自己宫中的住所,把自己的心腹叫到自己跟前。


    “把沈丘山给本王叫过来!”


    “是!”


    本来谢涵予也没觉得沈家二小姐有什么特别的,可被温兰亭这么一弄,倒是激起他的逆反心了。


    等太医给谢涵予包扎好伤口,沈丘山这才诚惶诚恐地进来。


    谢涵予阴森一笑:“伯公爷,你夫人倒是玩得好一手调包计啊,可把本王坑惨了。”


    现在想来,昨晚那女子肯定是温兰亭特地派来的。


    然后假称这女子便是沈淑,又偷偷放出消息,说他睡了蔺惟的女人闹得满城风雨。


    真实目的就是为了害死沈淑。


    谢涵予虽然浸淫酒色多年,但怎么也是在宫里摸爬滚打这长大,他也不是个傻子,怎么会猜不到温兰亭的打算。


    沈丘山冷汗直冒,心道温兰亭的计划恐怕被程王看穿了,但到这个节骨眼上,他死也不能承认。


    “王爷…这方才不是已经澄清了…淑儿她未曾去过您房里,何谈调包一说。”


    谢涵予让人把自己扶起来,走到沈丘山面前一脚把他踹翻,用鞋底在沈丘山面上拧了拧。


    “别说这些话骗本王,本王心里清楚得很,既然贵府使得好一手调包计,那不如,等本王和你大女儿沈潇成婚之日,你再使一次?”


    “温兰亭那个贱人不是说了吗,她们是双生子,分不清,那成婚当日抬错新娘子岂不是也很正常。”


    他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既然温兰亭敢拿这件事来算计他,也别怪他心狠手辣。


    程王回想起在大殿上,沈淑那纤细的背影,身体就忍不住起反应。


    谢涵予一直以为和他共度春宵的是沈淑。


    蔺惟的女人。


    那种禁忌之感涌上心头之后,就算知道陪他过夜的不是沈淑,那感觉也一直挥散不去。


    搞得他现在心痒难耐。


    “京郊的堤坝前些日子塌了,正缺个人修,若是伯公爷同意本王的调包计划,本王就推举你去当监督。”


    谢涵予扔出一封举荐信,飘到了沈丘山脸上。


    沈丘山上一刻还觉得屈辱,下一刻觉得眼神都亮了。


    这可是肥差,要差!


    要是把堤坝修好了,加官进爵自不必说,还会得到万民称赞,那可是千秋万代的功绩啊!


    只要,牺牲一个女儿就能得来这机会。


    沈丘山眼红了,满脑子都是将来的荣华富贵。


    他心想横竖这两个女儿长得都一样,娶哪个不一样,嫁哪个不一样。


    沈丘山都还来不及爬起来,就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臣…都听王爷的。”


    谢涵予这才把脚放下来。


    “那本王,也多谢未来的岳丈大人了。”


    他轻蔑地看着地上趴着的和狗一样的沈丘山,又道:“要是办不好…”


    沈丘山自然知道程王没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忙表忠心道:“臣一定办妥,实在不行,绑也给您绑过来。”


    横竖出了事,也是程王这尊大佛在前面挡这。


    定远侯蔺惟就算想找麻烦也得先过了程王这一关。


    想到这沈丘山彻底放心了。


    于是宝贝的捡起那封推荐信,就退了出去。


    殊不知,沈丘山的一举一动都被传到了蔺惟的耳朵里。


    自从栖云寺回来后,他就一直让人密切关注伯公府的动静。


    包括温兰亭让人去散播谣言,沈家人连夜被传进宫,还有宫中发生的一切都在蔺惟的监视之下。


    要不是沈淑说了不想他插手,他怎么会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如此算计她。


    定远侯府书房内,烛火在青铜灯台上跳跃,将蔺惟的影子拉得颀长。


    他指尖捏着密探呈上来的纸条,不停的摩挲,查看。


    “沈丘山…程王…”他低声念着这两个名字,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想算计本候的夫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一旁侍立的暗卫垂首道:“侯爷,可要属下现在去截住沈丘山?”


    蔺惟缓缓摇头,将纸条凑到烛火上,看着它蜷曲成灰烬:“不必,既然他们想演一出戏,本侯不妨就陪他们好好演,再说...”


    他想起沈淑那双琉璃色的眸子:“兴许她还没玩够。”


    他走到窗边,望着天边残月,声音冷得像冰。


    “去查,京郊堤坝的工程,仔细给本候盯着,只要有一点猫腻,即刻来禀。本侯倒要看看,这背后,还藏着多少肮脏勾当。”


    “还有,街头巷尾的流言不必制止,但是主角得换换。”


    沈潇被许配给了程王,那栖云寺一晚的女主角自然得是沈潇。


    暗卫领命退下,书房内重归寂静。


    于是,新的流言迅速覆盖了都城,说是沈潇和程王未婚苟且。


    加上皇上亲自给这二人赐婚,更是为这件事添加了佐证。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


    当夜,伯公府灯火通明,无人入睡。


    沈潇被赏了八十个嘴巴子,嘴都扇歪了。


    请了大夫来看,说这歪嘴恐怕再也治不好了。


    沈潇拿过铜镜看去,此时她的脸肿得就像猪头,再搭配她的歪嘴,


    镜中映出的模样让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铜镜“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裂成数片。


    她扑到沈夫人怀里哭喊,声音含糊不清:“母亲!我不嫁了!这歪嘴的样子怎么见人啊!程王他绝不会要我的!”


    沈潇只知道自己完了。


    若说在皇上赐婚给她时,她还抱有一丝希望也许能得到程王的宠爱。


    可现在脸成了这样,别说宠爱,恐怕程王见了她的脸都要被吓死。


    温兰亭看着沈潇毁容的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潇儿成了这副模样,已经废了,没有了任何一点利用价值。


    现在就是对她再好,那也是白费。


    但她还是压下那股烦躁,声音放柔了些。


    “潇儿,皇家婚事岂是儿戏?等你嫁过去,以程王的名义去宫中请太医,未必治不好。”


    沈潇闻言哭得更凶,声音里满是埋怨和绝望。


    “算计沈淑的事明明是母亲你的决定,为什么现在要我付出代价!让我嫁给程王?”


    “程王是什么人,母亲你难道不清楚吗,你怎么忍得下心,让我嫁给他,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温兰亭脸色一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她猛地推开沈潇,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似乎有种被道破事实的难堪:


    “住口!为了沈家,你必须嫁!你以为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这是皇上的旨意,抗旨的下场你承担得起吗?你若是不嫁,那你父亲,你哥哥的前程全完了。”


    “潇儿,母亲养你这么大,你可不能这么自私只想自己!”


    沈潇怔怔地看向温兰亭,仿佛第一次认识她的母亲一般。


    满眼充斥着的不可置信和心灰意冷。


    她一直以为母亲是疼她的,可如今才明白,在母亲眼里,她和沈淑,不过都是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是用来换取沈家荣华富贵的筹码。


    “够了!”


    沈丘山推开门,打断了争执的母女二人。


    “都不用吵,都不用叫,潇儿就算想嫁给程王,人家也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