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夜探香闺

作品:《惨死权贵榻,重生嫡女血洗全家祭天

    沈淑有些紧张:“你怎么来了?”


    蔺惟眼神幽幽:“我怎么不能来?他都能来,我为何来不得?”


    沈淑装傻:“他是谁?”


    蔺惟:“你心里清楚。”


    沈淑有些惊讶,难道她见裴既明的事被蔺惟知道了?


    蔺惟:“我可是听说,今日你家上演了一出好戏,你不跟我说说?”


    沈淑默默找了个凳子坐下:“我这是以牙还牙,你总不希望我被人欺负了也不还手吧?”


    蔺惟不说话,但眼神里满满写着:快说。


    沈淑给自己倒了杯茶,把今天发生的事倒豆子般全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沈淑并不想骗蔺惟。


    但是吧,她可以瞒着。


    于是省略了向裴既明打听方兰芷一事,也没有把今晚偷偷和他相见的事告诉蔺惟。


    蔺惟觉得沈淑没有把事情说全:“还有呢?”


    沈淑被蔺惟的眼神看得发毛:“侯爷的样子倒像是来抓奸的,可我们不是说好了,就算以后成婚,我们也是分府别居,你纳你的小妾,我过…”


    沈淑不敢接着说下去了。


    因为蔺惟欺身向前,靠得近得很。


    蔺惟眼神幽暗:“你怎么不继续说了?”


    沈淑觉得这个距离十分危险,从凳子上起身靠后:“我以后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又不甘心接了一句:“这可是侯爷你说的,干嘛凶我。”


    屋内没点灯,月光照在沈淑脸上,那浅色的瞳孔趁得她像一只小猫。


    不知为何,蔺惟有些心软。


    他回身,不打算再难为她。


    “以后不准和裴既明见面。”


    沈淑瞪大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的?堂堂定远侯,总不会还安插奸细监视我吧?”


    蔺惟不说话,因为被沈淑说中了。


    他确实收买了一个“奸细”。


    蔺惟从袖中掏出一本册子,扔在桌上。


    沈淑借着月光一看,竟然是方兰芷家中的卷宗!


    沈淑惊讶:“侯爷这消息也太灵通了,臣女佩服,佩服。”


    蔺惟冷哼一声:“你要是再敢因为此事去偷偷见裴既明,我就打断你的腿。”


    虽然自己与沈淑的婚约事从有因,就算他们之间毫无感情,但蔺惟也不想别的男人靠近她。


    沈淑频频点头:“臣女遵命。”


    又道:“侯爷,臣女能问你些事吗?”


    蔺惟没好气:“你想问程王?本侯的皇叔?”


    沈淑觉得,真是绝了,这蔺惟难道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蔺惟敲桌,示意沈淑给自己倒茶:“程王是陛下最小的弟弟,当年先皇在世时,众皇子死的只剩下当今陛下与皇叔,陛下继承了皇位之后,对程王这个弟弟格外好,其他皇子都不在了,陛下就把兄弟之情全倾注在程王一人身上。”


    “偏巧皇叔又是个不爱文墨,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荒唐性子,所以陛下对他格外放心,不管皇叔犯了什么错,陛下都会尽力遮掩。”


    沈淑听到这,手一抖,茶水差点溢出来。


    所以,前世程王就是仗着陛下的宠爱,才这么肆无忌惮地折磨她吗。


    才这么不把女人当人看,才这么玩弄他人吗。


    蔺惟似乎察觉到沈淑的不对:“你怎么了?”


    沈淑慌忙错开蔺惟的眼神:“没,侯爷继续说吧。”


    蔺惟继续道:“当初方家被满门抄斩,只因皇叔看中了方兰芷,她这才逃过一劫,如今应该在皇叔的后院,当了一名妾室。”


    沈淑听蔺惟轻飘飘的态度,有些气恼。


    听这意思,方兰芷还得感谢程王了?


    可前世她见到方兰芷为她求情时的样子,比起她被蹂躏后的惨状不遑多让。


    方兰芷是受尽了折辱的。


    蔺惟察觉到沈淑情绪越来越低落,有些不解:“为何会对她感兴趣?你们认识?”


    据蔺惟所知,沈淑不过刚回都城没多少日子,之前一直呆在乡下,怎么也不可能认识方兰芷。


    沈淑默默道:“曾经….她救过我。”


    蔺惟看沈淑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你想做什么?”


    沈淑一字一字地定声说道:“我要把她救出来。”


    风吹过沈淑的长发,有丝丝缕缕落在蔺惟身上,月光下的眼眸,浅得像琉璃一般。


    鬼使神差的,蔺惟说了个好。


    沈淑有些不可置信,她就这么说了一嘴,蔺惟就答应要帮她?


    蔺惟看着沈淑湿漉漉的眼神,觉得不能再待下去了。


    “三日后,我们夜探程王府,要是方兰芷愿意,本侯就帮你把她弄出来。”


    沈淑眼神发光:“我也能去?”


    蔺惟:“本侯又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你不去,我如何认得出?”


    沈淑:…..


    蔺惟从窗外飞身而出:“三日后还是这个时辰,本侯来寻你。”


    沈淑生怕蔺惟反悔:“一言为定!”


    蔺惟站在墙头,看着与伯公府一墙之隔的郡主府,觉得两家这墙实在太薄,太矮。


    于是回去吩咐时风去找几个泥瓦匠,给伯公府砌墙。


    次日,沈丘山看着一茬一茬进来的泥瓦匠傻了眼。


    时风道:“侯爷听闻伯公府的宅邸院墙年久失修,特地让人来帮公爷修缮,还说公爷连日来辛苦了,砌墙一事,公爷就不用管了,在下定办得妥妥贴贴。”


    沈丘山心道:这个未来女婿,还真是孝顺!


    昨晚他晕倒在湖边,大夫来才说了,他近日来操劳过度才会晕倒,叫他好好休息不可再劳累,今日,女婿就来替他砌墙。


    实在是贴心之极。


    对于沈淑这个孽女的抱怨又少了一分。


    沈丘山刚想回去休息,就见侧门沈潇的马车回来了。


    他胸中的怒火又被点燃:“给我停车,站住!”


    心道昨日才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今天怎么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出去溜达。


    他这个听话的大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都闹成这样了还有脸出去见人。


    沈潇听到沈丘山的声音吓得一抖,不敢下车。


    心想要是让沈丘山知道自己去定远侯府外等了一夜,还不得打死她。


    沈潇回来也是因为,实在饿得不行,左等右等也等不来蔺惟,所以才想着先回去,等养足了精神再去。


    没想到这么不巧,竟撞上沈丘山。


    沈丘山:“给我滚下来!”


    沈潇不情不愿地下车,低声说了句:“见过父亲。”


    沈丘山:“一大清早的去哪了?”


    沈潇正编好了理由想开口,却见来砌墙的时风来了。


    时风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原来就是沈大小姐在我们侯府外等了一夜啊,门房说怎么赶都赶不走,我还当是谁家小姐呢,原来是公爷你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