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开中门进伯公府
作品:《惨死权贵榻,重生嫡女血洗全家祭天》 郡主看到府门前狼藉一片的现场怒火中烧,“温兰亭,你好大的胆子!”
温兰亭见惊动了郡主,又回头看了这混乱一片的场景,再也趾高气扬不起来。
一边又给赵妈妈使眼色,让人赶紧去请伯公爷回来。
温兰亭忙附身行礼。
“是我这二女儿不懂事,冲撞了郡主府,粥棚我们伯公府会恢复原样,还请郡主息怒。”
沈淑冷笑,温兰亭还真想把责任都推到她头上。
于是忙从桌子下爬出跪下。
“还请郡主娘娘明鉴,此事的确因我而起,但实在不怪我。”
郡主第一次听见这么好笑的推脱之词,“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想抵赖不成!”
这才把注意力放在沈淑身上,看到她的脸一愣。
“你不是沈家的小姐沈潇?你们母女俩耍什么花招!”
“你们把郡主府当成什么了!岂是你们后宅打闹的地方!”
沈淑酝酿好情绪,抬头时红了眼眶。
“郡主请细看,我并不是沈潇,而是她的孪生妹妹沈淑,今日之事实非我所愿,还请郡主听我一言。”
郡主狐疑,“只听说伯公府只有一女一子,没听过还有什么孪生姐妹。”
又将目光放在温兰亭身上,心中思忖莫不是温兰亭母女又来戏弄自己?
温兰亭恨不得拿布堵住沈淑的嘴。
只是现在她骑虎难下,不得不应承,“我是还有一女养在别处,鲜少人知。”
“怕不是鲜少人知,而是母亲从未向他人提起过我吧。”
沈淑掉了出几滴眼泪。
“母亲自我出生就把我送到乡下,十八年来看也没看过一眼,今日说要接我回去,说好了要八抬大轿大开中门地把我迎回去。”
“没想到轿子抬得不情不愿,还骗我偏门就是中门,
我不过问了几句,便让人抓我,还说要动家法,天下哪有你这么做母亲的!
再说,我看到这么多人抓我怎能不怕,这才慌不择路逃到郡主府的粥棚,
是母亲手底下的小厮办事不力,这才打翻了粥,母亲怎么怪到我头上!”
此话真心实意,除了想报复温兰亭,还参杂着她的委屈。
曾经她也是把温兰亭当作母亲爱戴,可她得到了什么?
被教规矩的嬷嬷责打,府中的下人也不把她当回事,整日吃不饱睡不好,她统统忍下也没换得温兰亭的心软。
她太傻了!
“母亲与我说怕我命格轻,怕压不住伯爵府的富贵,才送到乡下,
可我与姐姐同日出生有何不同?为何姐姐能养在母亲膝下,我却只能被送到乡下。”
“恐怕命格轻也是母亲编造的,大约是我眸色浅与常人,母亲觉得我晦气,这才将我送走的。”
沈淑字字恳切,触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弦。
周围的百姓忍不住替沈淑说话。
“真是可怜,这伯公府的二小姐,过得比我们还不如。”
“连我们这些普通百姓都不会苛待子女,这伯公夫人可真够狠心的。”
“淑儿!”温兰亭急忙辩解。
“潇儿先你出生,时辰不同,命格自然也不同,你和潇儿都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你这样说,让母亲情何以堪。”
“母亲说的话真是比唱得还好听,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沈淑默默撇开了脸。
“够了!”郡主打断还想说话的温兰亭。
又让人抬起沈淑的下巴细细看去,果然眸色有异,虽五官与沈潇别无二致,但气质却大不相同。
沈淑那这双眼睛清澈无暇,看她性子也是直来直往的豪爽性子。
不像沈潇,与温兰亭简直如出一辙,眸底透露着算计,令人生厌。
郡主虽语气不善,但面上怒气却减了三分,平时就看温兰亭不顺眼,但无奈抓不到她什么把柄。
今日沈淑一闹,总算让温兰亭落在她手里,能出口恶气,她怎能不痛快!
“今日之事都因伯公府治家不严而起,不追究也可,把这里恢复原样,
还要伯公夫人亲自施粥,从早到晚,把粥分发给百姓,好好反思自己的为母之道,这事就算完了。”
“不然我定要告诉圣上,伯公府管家不严,苛待子女,还砸布施的粥铺,不知道伯公府可承担几条罪责。”
温兰亭脸色发白,若真闹到圣上那,怕是伯公爷也会受牵连。
可是,她是伯公府的夫人啊!怎能如同下人一般给这些低贱的百姓施粥!
若真这么做了,她的脸还往哪搁?
“是,郡主说的是,我定会令命人恢复原样,只是,淑儿也不是没有过错,不如,就让淑儿去施粥,郡主想怎么罚都认,也算是伯公府一家的赔罪了。”
沈淑没听错吧?
叫她也受罚?
可还不等沈淑开口反驳,郡主就替她说了。
“你的过失还需要女儿承担?这是什么道理?还请夫人独立完成,别失了分寸!
伯公夫人翻脸真的是比翻书还快,上一秒还是母女情深,现在就能任由我处置。
我看你嘴里没一句实话,倒是你这二女儿说得有几分情真。”
沈淑本不指望能得到郡主的维护,只求在她跟前露脸能保个平安,没想到郡主竟然出言回护,这让她感到意外。
于是向郡主投去感激的目光。
又向温兰亭说道,“母亲不必多说,既然母亲要我受罚我怎能推拒,
只是等我偿还完我的错失,我也不回伯公府了,
我还回我的乡下,从今往后,我就当你从没有来接过我。”
温兰亭哑然,此刻真的想晕过去。
她真是看走了眼,没想到沈淑竟然是这么一块不好啃的硬骨头。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怎能功亏一篑让沈淑走!
“好,淑儿想开中门,那就开,若你父亲责怪,母亲替你担了便是。”
“至于粥棚你也不用管,母亲一并受了,别再闹了,就当母亲求你。”
这演技不去南区班子唱戏可真是可惜了,沈淑感叹。
不过,温兰亭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前世她没名没份的回去,直到她死了也没人知道伯公府还有个二小姐。
重来一回她怎么也不能这么窝囊。
“母亲如此说,那淑儿就听您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温兰亭头上的青筋直跳,还没完?还没完?
就是请个公主此时也该进府了,这死丫头怎么这么难伺候,她怎么不上天当玉帝?!
到底谁教的她这么多花花肠子!
沈淑道,“我听说开了中门就得宴请宾客,告知府中所出大事,不知母亲决定何时开席?”
郡主这时还真的喜欢起沈淑了。
原来想要按住温兰亭这个贱人,还真不能用她往日直来直往的那一套。
于是帮腔道,“不错,是有这个规矩,既然今日我听了一耳朵,伯公夫人,我就当你已经下贴了,你可千万别忘了。”
郡主欣赏地看了一眼沈淑,继续道,“正好晚上庆国公家请我去听戏,
听闻伯公夫人与他家向来交好,你家要摆席面一事我就替你也告知她一声。”
温兰亭勉强一笑,可不知她这个笑简直比哭还难看,她现在就如同被架在火中烤一般煎熬。
“是,定了时间定会下贴,郡主请放心。”
又回头看向抬轿子的刘妈妈等人,“还不快把二小姐扶上轿子,从中门抬进去!”
刘妈妈等人哪有不听的,见沈淑连温兰亭都拿捏得死死的,她们几个老婆子哪敢不从命。
沈淑只见隔壁那扇沉重的中门开了,顶上的匾额刻着沈府的标志,她不禁笑了。
这一回,她要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回来。
温兰亭差点气吐了血,她的谋划和算计竟然一样也派不上用场。
反而被沈淑压得翻不了身,让沈淑一样样的得逞,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可温兰亭刚想进去,只见郡主府施粥的丫鬟拦住去路。
“伯公夫人请留步,这边粥铺搭好了还需夫人亲自施粥,您还是先别进去了。”
施粥的丫鬟三请四催地把温兰亭请走,好容易落到郡主府手里,这些丫鬟怎会让她轻易逃脱。
刘妈妈把轿子停稳在内院,恭敬地唤了一声二小姐,小心翼翼地把沈淑扶了下去。
可还没等沈淑喘口气,就听得门外传来一声怒吼,“你这个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