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指名道姓见王爷

作品:《和离五年后,摄政王对她强取豪夺

    “好。”


    周淮安缓缓点了点头,仔细交代:“这位沈学士,你只可远观,不可接近。”


    江念卿抿唇一笑:“淮安哥哥这是吃醋了?”


    周淮安正了正神,反而一本正经地说:“此人立场不明,又初入朝廷,你是你爹的女儿,你的一举一动可都代表了侯府。”


    江念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放心,我只跟在你身边远远瞧一眼就好。”


    “亭奴,去备马车。”


    皇上特地指派了人去接沈学士,朝廷官员最起码有数十位,一路浩浩荡荡,赶到城外的雨花亭。


    到那时,只见一辆通体发黑的马车停在雨花亭附近。


    其余的马车均不敢上前,仿佛避之如蛇蝎一般。


    “你在车上坐着,不准乱跑。”


    周淮安说完,便下了车。


    远处的官道上行驶来一趟车队。


    为首的正是当朝御林军首领裴震。


    裴震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由他亲自坐镇去接这位声名远扬的沈学士,朝廷官员的态度也变得越发谨慎。


    裴震的车马停在雨花亭前面,他打马上跳下来,径直走向周淮安,对着他抱了抱拳。


    “微臣见过王爷。”


    瞧着车队身后的马车赶路有些飘。


    周淮安看出其中端倪,目光缓缓落在裴震身上。


    “没接到人?”


    裴震应声:“是,皇上交代,一切按照沈学子的要求来,下官在见到沈学子之后,沈学子说要来城中找一位故人,便让我们将他中途放下了。”


    “皇上着急见他,他却要去见故人。”


    周淮安不经意挑眉,一挥袖:“今日你们都辛苦了,汇春楼给你们准备了酒席,你领着人去吧。”


    “多谢王爷。”


    裴震躬了躬身,转身走向车队。


    盯着那辆空荡荡的马车,周淮安眯了眯眼。


    ‘沈在山’有点意思。


    不远处的朝廷官员面面相觑。


    连摄政王都亲自前来迎接,那位传说中的沈学士却连面都没露一下。


    周淮安看了眼这些官员,递给亭奴一个眼神,便上了车。


    亭奴瞬间了然:“沈学子已经进城,诸位都回去吧。”


    议论声渐起。


    周淮安坐进马车里,江念卿便迫不及待地问:“淮安哥哥,沈学子呢?”


    “人没来。”


    周淮安语气轻缓:“你为何对他如此好奇?”


    江念卿淡淡一笑:“何止是我好奇,我爹爹也好奇呢,难道你不好奇?”


    “朝廷上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我先让人送你回府。”


    听出周淮安话里的意思,江念卿也识趣,旁敲侧击地说:“也不知孟娘子如今如何,那日在街上,我见她浑身都是伤口,如今可好些了?”


    提起孟清柳,周淮安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提她做什么 。”


    江念卿也不由得一愣,她如今不过是提一嘴,周淮安便表现出这么厌恶的神情。


    她正要接着去试探,就听见周淮安说:“亭奴,赶车。”


    江念卿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也不提去处理公务的事情,心满意足地靠在他怀里。


    “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弥补过她了,你不必,太过执着此事。”


    “那银子,是她亲口问你索要?”


    江念卿笑笑,一脸天真无邪:“她狮子大开口也罢,几百两银子而已,我也给得起。”


    周淮安抿唇不语,掌心紧紧攥着。


    “说起来,孟娘子那时候还不认识徐春景呢,我记得,她问我要银子的时候,曾说家中有一位哥哥要读书,也不知是借口还是真的。”


    “她家中只剩她自己一人,哪来的哥哥!”周淮安轻嗤了一声。


    江念卿故作惊讶:“孟娘子将我骗的好惨。”


    周淮安的脸色阴沉着,他与孟清柳同床共枕一年,从未听她说过什么哥哥。


    那借口无非是想要借着机会多要些银子罢了。


    周淮安越想越气:“停车!”


    正在驾车的亭奴闻声,立马拉紧了缰绳。


    江念卿不解:“淮安哥哥。”


    周淮安看了她一眼:“我还有事情,让亭奴送你回府。”


    “淮……”


    江念卿动了动唇,看周淮安铁青着一张脸走下马车,看都没看她一眼,不免皱了皱眉,眸底飞快闪过一丝暗沉。


    “亭奴。”


    “属下在。”


    “还愣着干什么,王爷不是让你送我回府吗?”


    “是!”


    亭奴眼皮跳动了下,心中默叹。


    王爷丢下的烂摊子又要让他帮忙收拾了。


    ——


    红月楼。


    朱门上挂着双钩弯月灯笼,灯笼下面挂着剑穗。


    那剑穗上写了两个秀气中又透着几分青涩的小字。


    “平安。”


    另外一个剑穗上面写着‘顺遂’二字。


    周淮安眸底暗了暗,掌心缓缓攥紧。


    或许连她都不记得这是她何时用针线绣上的。


    也是,她心中装了许多人,却唯独装不下他。


    这么多年了,她爱上了一个又一个,哪怕成了亲,也与外面的男子纠缠不清,却从未将他考虑在内。


    “王爷。”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唤。


    周淮安回过神来:“何事?”


    “裴震大人吩咐属下来报,说沈学士想见一见王爷。”


    周淮安心中烦躁:“让他等着。”


    那人眼神闪烁了下,头越来越垂:“那人也说了,要见过王爷以后才肯见皇上,皇上如今正在宫中等着,若是见不到沈学士,只怕……”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


    周淮安便径直从他面前走过,翻身上马,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


    “他人在哪?”


    “在畅春园。”


    周淮安蹙眉,声音陡然一沉:“谁将他带到那处地方去的?”


    “小的不知。”


    闻言,周淮安脸色难看,立刻扬鞭,马蹄腾飞,直奔畅春园。


    畅春园门外一改往日热闹景象,今日要显得萧条的多。


    两侧接到被御林军严密看守。


    周淮安打马背上下来,铁青着一张脸走进去。


    “王爷。”


    裴震正在楼下品茶,看见周淮安来了,无奈上前。


    “沈在山呢?”


    裴震指了指楼上:“上去好一会儿了。”


    “谁将他带到这里的?”


    周淮安凌厉的视线落在裴震的身上。


    裴震也不虚他,直言:“下官是得了消息,有人说在畅春园见到了沈学士,所以下官这才急忙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