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爹死了
作品:《种药致富,我的手机摇来了张仲景》 “岁岁姐,你的脚……”
江年安看着江岁岁明显肿起来的脚踝,心中有自责也有心疼。如果不是他受了重伤,如果他能和江岁岁更默契一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没事。”江岁岁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她推开江年安的手,试图自己站稳,但脚踝处传来的剧痛让她一个踉跄,再次被江年安扶住。
张仲景也迅速上前帮江岁岁看伤,江岁岁摇摇头,之后张仲景就一直站在江岁岁身后。
此时,季维桢已经带人迅速控制了局势,并派何深领人去祠堂解救被困的村民。
“哟,小妞。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甘宁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抬了抬下巴双手抱胸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江岁岁,随后又抬了抬头露出赞许的笑。
江年看了看江岁岁又看了看甘宁,轻咳一声,走上前充当了介绍人。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郑重:“岁岁,这位是甘宁。”
“是我在返乡途中遇到的英雄。甘英雄侠肝义胆,武艺高强,我有意邀他入我麾下,共图大业。此行他只是陪我前来,言辞若有不妥,大家多担待。”
江岁岁闻言,只是淡淡地瞟了甘宁一眼。
真是巧了,怎么就这么巧,跟着原主这已故的哥哥一起回来了。
好巧不巧偏偏今天回来,但凡早回来一天,自己也不至于因为距离过远召唤不回他,白白在牢里挨了那么多打。
这笔账……回头再算。
甘宁被她那凉飕飕的一瞥搞得有些头皮发麻,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虚,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
随后摸了摸鼻子嘀咕道:“看什么看,要不是本大爷那一箭,你这会儿说不定……”
他的嘀咕声在江年看过来的眼神中渐渐弱了下去。
就在这时,村民们从祠堂方向走下来。
江伍、梁凤娇等一众村民,在衙役的护送下,深一脚浅一脚地从泥泞中走了出来。
他们看到刘知府被押着时,路过不由得啐了一声咒骂,之后看见眼前本来已经死了的江年出现时,引发一阵骚动。
“鬼!鬼啊——”
“这孩子不是死了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们……我们是不是也死了!”
江年安则是迅速反应过来,立刻开口安抚:“乡亲们!不用怕,你们还活着。”
但村民们明显不信,依旧战战兢兢的模样。
“掐一下大腿,疼就是真的,不疼就是假的。”
江岁岁漫不经心的开口,有的村民立马照做了,哎哟了一声,这下众人安静下来了。
但村民们看江年的眼神依旧怪异,江年管不了这么多,他的视线在村民中快速穿梭。
江伍叔、梁凤娇婶婶……他深吸一口气,寻找着那个他最想见、也最不敢见的身影。
可是,没有。
他没有见到那个跛着脚,却总是笑着骂他臭小子的父亲。
江年想起临行前,他和父亲说自己要当个大将军,父亲笑着让他活着回来就好。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目光转向了江岁岁,声音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干涩:“岁岁……爹呢?爹他……怎么不在?”
江年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进去了,江年安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别过头,也没说话。
周围的村民们也都低下了头,气氛变得无比沉重。
江岁岁看着江年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即使她不是江年的真妹妹,但看过原主的记忆,此时也能感同身受起来。
她该怎么说,说爹知道他死的消息,跛着脚走了二十里地去镇上只为问问真假。
还是说爹为了要回他的尸体,跪下求了许多人,最后因为还不上十八两被人活活打死?
江岁岁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不会的……”他喃喃自语,一步步后退,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我走的时候,爹还好好的……他说,等我回来……等我光宗耀祖……”
江岁岁轻微叹息一声,沉重的开口:“哥……爹已经不在了。”
“为什么?”
江岁岁听到这话愣了愣,最后还是尽量用客观的语气。
当江年听到父亲是为了他而死时,这个在战场上流血不流泪的男,终于支撑不住。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发出呜咽声。
“是我……是我害了爹……是我……”
江月月看到大哥这样心里也不好,跪在他身边痛苦。
江伍也算看着江年长大,这几个孩子看着明事理,但始终还只是孩子,心疼的上前扶起江年。
宽慰着他:“年娃子,当初的事情谁也没料到,你现在回来就好。岁岁和月月这两丫头还在,你保护好她们,以慰你爹在天之灵。”
许久,江年的情绪才稍稍平复。
他看着不远处的江岁岁,总觉得和她生疏了很多,不像以前话多也不像以前依赖自己。
于是江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岁岁……这些日子,你们过得好吗?”
江岁岁想了想,自从来了之后不仅还了债,还打算送江月月上学。
如果没有这场洪灾,或许现在都可以收割第一批草药了。
所以,江岁岁呼出一口气,语气轻松:“过得很好。哥,不必担心。”、
可江年从她眼神中看到的却不如嘴上的轻松,江岁岁不说,那他也不继续问下去。
之后,季维桢和江年的下属把刘知府等人先带走,看江年似乎有很多话要和家人说。
季维桢主动离开,做之后的收尾工作。
村民们再次回到祠堂商量着接下来事情怎么办,江年几人找了个房间打算私下聊聊。
房门被推开,江年率先走了进去,江岁岁、江月月和江年安紧随其后。
张仲景心系江岁岁的脚伤,也想跟进去看看,却被人拦下。
“将军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闲杂人等?”张仲景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
他吹胡子瞪眼,一挺胸膛,中气十足地反驳道:“老夫是岁岁和月月这两个丫头的亲舅舅!血亲!怎么就成了闲杂人了?你这小兵,会不会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