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炮灰个屁,老娘大不了重开

作品:《重生十八世,还作妖?送你们一程

    楚昭宁环视一圈,实在费解的很。


    她的这群家人,要说起来,个个基因不俗,出生显贵。


    就那么容易被人蛊惑,被人蒙骗吗?


    “你只能是时惊鹊。”


    她忽然就没耐心了,烦躁道:“你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就当好你的时惊鹊,要想复仇,更别想着当回祝折弦!”


    时惊鹊错愕已极,不等追问个究竟,蕉雨雪已经冷冰冰的下令了:“来人,带她到客房,好生安置!”


    压根就没走远的护卫们立即回来,不由分说带着人就走。


    “三妹……”蕉雨雪只担心祝折弦,拉着人坐到一边。


    祝折弦现在迷茫的要死,她不知道以后该如何自处,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父王母妃、姊妹兄弟。


    她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只换来呜咽的哭声。


    “长姐,我,我……我该怎么办呀?”


    “三妹,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就是父王在这里,也不会真让你回去!”


    “我不是怕回去……”祝折弦拼命摇头,“我只是舍不得!”


    蕉雨雪瞬时红了眼眶,没人比她更了解祝折弦直率天真的性子。


    什么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祝折弦向来是不喜爱的。


    为了练武,那般刻苦,这么多年下来,过的并不比谁舒服。


    是当真舍不得的。


    苏赤和楚宴清看的心里都不是滋味,却不知该说什么。


    时惊鹊把她这些年的处境,也说的明明白白。


    一个是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姐妹,另一个则是真正的苦主。


    这……


    楚宴清实在焦躁,没好气的瞪了楚昭宁一眼:“你就不管管?”


    “我管什么?”楚昭宁也正烦着。


    又不是她招出来的事!


    但三姐……


    “时惊鹊不会老实的,她要想跑,就让她跑。”楚昭宁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也不想去安慰人,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再叫人传个消息到外头,就说,真正的祝家千金恐怕回来了。”


    屋里几人一头雾水,可楚昭宁已经独自回房了,走的头也不回。


    她也没回自己的屋子,反而是把自己关进了楚霄的屋子里。


    楚霄的性子很冷……应该说闷骚,腹黑。


    但据说,楚霄年轻的时候也和二哥一样,随性热烈,否则也不会爱上年轻时同样张扬的温含之。


    后来经过许多事,他们两个都变了。


    一个冷若冰霜,杀人如麻,成了名副其实的阎王。


    另一个自闭不出,毕竟楚霄命再多人看守,以温含之的本事,想去哪里都去得。


    此刻眼前,楚霄冷清到除了床铺桌椅,和书柜上厚厚的卷宗信件,以及数不清的折子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她就地坐下,望着那些书册发愣……


    这几日,她一直让自己忙着。


    不然就是不自觉想起一世又一世的噩梦。


    但她已经许久没有仔仔细细复盘过了。


    那些仇人,都是她经历那么多次,亲眼见到过,或以有限的手段查到的。


    她想,她应该还遗漏了许多。


    只是她不明白,焱王府的存在,无非是楚霄高不可攀的身份,温含之闻风丧胆的军功,以及他们身世复杂的养子养女,不可斩断的亲戚血缘……


    皇权、势力、筹码……


    要对付他们的人,不就应该是最后能把这些取而代之的人吗?


    楚棋、舒亦玉、邱贵妃、楚开霁!


    旁的人,都只是他们的追随者,仅此而已啊!


    可她不知道。


    不知道最后究竟是谁临登大宝。


    楚棋?


    楚棋如今郁郁不得志,是因为不得皇伯信任,只能修身养息。


    还是楚开霁?


    对了,还有个沈家。


    沈家的庶长女,沈卿。


    “太像了……”


    楚昭宁呢喃自语。


    这一切,真的都太像是有人写的某一本书了。


    楚开霁和沈卿,是书中毋庸置疑,一定会走到最后的男女主角。


    而其他的所有人,焱王府,帝后……


    一切能给主角造成阻碍之人,就是必须被除掉的反派。


    是剧情?


    剧情若是既定的,那她当然不管尝试多少次,都注定失败。


    而她明明聪慧机敏的所有家人,再怎么显赫,再怎么不应该,也总是会上当,会被利用。


    因为本就是棋子,这个棋子用不上了,便用下一个。


    所以,她杀棋子自毁,是无用的。


    杀主角!


    楚昭宁嘴角轻颤,随着发直到明显坚毅的目光,一块缓缓勾起。


    结局更改,剧情崩乱,则炮灰,活矣……


    最棒的是,就算这一世再失败,她还能重开!


    ……


    破晓时分。


    飞星推门进来,轻轻把楚昭宁叫醒。


    “殿下?时惊鹊出逃了。”


    楚昭宁猛的坐起来,一口气掀开不知何时被盖上的厚毯,道:“更衣,出门!”


    “是。”飞星又道:“三小姐昨夜出府,一直没回来。”


    “三姐在外头?那还等什么?让她先去。”


    所有跟在她身边的暗卫,本事都不错。


    毕竟是能受到楚霄和温含之信任的人,处事能力根本无需怀疑,她的几句交代,总能办的漂漂亮亮。


    现在也是。


    等她裹着厚厚的披风,出现在花笺楼三层窗台上的时候,已经看见两条次街道外,喝的醉醺醺的祝折弦,在往所在更远的时惊鹊的方向,跌跌撞撞走过去了。


    楚宴清来的也很快。


    楚昭宁只是看他一眼,并没有多问。


    以楚宴清的心机和手段,再快知道任何事情的相关情报,都不奇怪。


    “你到底想做什么?”楚宴清低声问道。


    他本来没打算多管,只要是楚霄和温含之在意的人,多死一两个,总是有益无害。


    但他一来,看到楚昭宁被披风肩头厚厚的风毛,所包裹起来的小脸,心里就不自觉的忐忑。


    以楚昭宁毫无章法的处事个性,难保不会亲手促成的时惊鹊或祝折弦的死……


    “你该不会……”


    “你怕什么?”楚昭宁瞥他一眼,见他噤声,转而问站在身侧的飞星:“查到什么了没有?”


    飞星看了看楚宴清,没怎么迟疑,直接说了:“时惊鹊在等人,还有庄子上那个被救下的老汉,并非……”


    她措了措辞,接着道:“那位老汉,并非三小姐的生父,而是大伯,如今已经四十有余,一直没有娶妻生子,但古怪的是,他是两年前,三小姐亲生父母出殡之日才回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