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都别慌,那就是个梦
作品:《重生十八世,还作妖?送你们一程》 焦语雪和楚宴清对视一眼,知道祝折弦和楚昭宁一五一十交代的差不多了,且今日诸事没什么好瞒的,只能一五一十再次仔细说来。
听完,楚霄走向楚昭宁,低声质问:“你一时兴起非要去邱家,揭穿邱家隐秘依旧是突然发难,究竟意欲何为?”
楚昭宁哼了一声,撇过头理都不理。
废话!
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收拾邱家,报个仇先,再让楚开霁丢丢脸,让焦语雪不再误入歧途呗。
这还需要解释?
不过吧,她的心情还真没有看上去那么差。
奇了怪了,这一世怎么就那么顺利?
不就是不像以前那么谨慎了么?
想干什么就干,为所欲为的,反倒有了出奇的结果。
邱家入狱,还死了一批人……
虽然死的不是邱家主子,但那么多世,焱王府的护卫和下人哪一次不是死得干干净净?
自然也算解气!
就是不知道,楚宴清办事靠不靠谱?
楚开霁被下药成功了么?
焦语雪又是什么反应?
“长姐,五哥,你们刚才……”
“楚昭宁!”
楚霄含怒低吼,眼睛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而忽然被楚昭宁叫到的焦语雪和楚宴清,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一声都不敢吱。
“你激动什么?”楚昭宁哼哼道:“今日我做错什么了?邱家有罪,我拿到证据,难道还得隐忍不发?再说了,你查他们,解决他们,那就是解决了整个大兴的心腹大患!而且是他们行贿在先,然后又意图暗杀,要不是我及时提醒掉头回去,现在能好端端站你面前的儿女,就剩三姐一个了!”
“渣爹,有我,是你的福气,偷着乐吧你就!”
“昭昭!”祝折弦拉了拉她的衣袖,脸上满是惊恐:“父王生气了,你别火上浇油!”
楚昭宁更气了:“他气?我还气!邱家那二十多间铺子和山头,是我凭本事赚到的,凭什么不给我?”
听到这话茬,焦语雪和楚宴清只想脚底抹油赶紧开溜。
连带着祝折弦也低下头,再不敢多跟楚昭宁多说一句话。
这个妹妹失控了,救不了。
救不了一点!
“楚昭宁你……”
“楚霄。”温含之抬眼对上楚霄的视线,冷冷开口:“当着我的面,你再这般疾言厉色责问儿女,休怪我不客气。”
楚霄气笑了:“你避世多年不肯教养他们,如今他们险些在本王眼皮子底下丧命,你反倒怪本王疾言厉色?”
“我避世多年难道是自己想的吗?”温含之拍案而起,厉声反问:“难道你以为,我不想光明正大陪伴在孩子身边?你以为我宁愿看着孩子们再受没有父母陪伴之苦?你以为我不想护住亲生的女儿!?”
“呵,你护得住,他们就不是今日这番模样!”
“那也好过在你冷冰冰的父爱之下,被谋求算计逼的不得不反击!”温含之眼含热泪,颤着声音逼问他:“楚霄,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站在你面前的都还是孩子,你的孩子!不是你的下属!”
楚霄气结,走过来正要反驳,温含之又别过了脸,冷道:“昭儿固然有错,可她只是错在当众揭露邱家罪行,自设陷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还不够?”楚霄眯起眼睛,双手撑在她椅子的扶手上,质问她:“昭儿才十二!语雪十五,折弦十四,宴清十四!他们自设陷阱,就是自寻死路,难道还不是错?”
眼看两口子旁若无人互骂起来,三个大的目不斜视,燧风在外早已清场。
只有楚昭宁,看的津津有味,不知从哪儿抓了一把花生,闭着嘴巴嚼得咯咯直响。
发现几个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楚昭宁喝茶清口,着急的说:“别看我呀,我又没说话,你们继续继续,差一点都要亲上了!”
楚霄回头,正好对上温含之疑惑瞥来的目光。
两个人同时一愣,这才发现方才剑拔弩张,此刻已经凑的极近。
“起开!”温含之恼怒低喝,楚霄已然退开到三步之外。
“不吵了?”楚昭宁把手里的花生丢开,有点烦。
看戏的时候不吃点东西,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但是真吃了吧,又破坏气氛。
吃瓜真难!
“你给我站起来!”楚霄不耐烦的呵斥她。
说实话,他是看见楚昭宁这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欠扁样子就来气。
还是看亲生父母的热闹,简直该打!
楚昭宁蹭的一下起身,哼道:“把东西给我,知无不言!”
楚霄嘴角微抽,到底让了一步:“邱家的不成。”
“你给我补?也行,翻倍!”楚昭宁摸摸下巴,满意了,盯着楚霄的眼珠子,笑着道:“关于真相呢,是因为我做了个梦,梦到我们全家惨死,无一善终!”
在场几个都有点愣,梦?
楚宴清更是惊异,又是梦?
但他们都没错过楚昭宁讥讽中带着苦涩的表情。
像是……真的。
“我杀的婢女婆子,捅破的舒亦玉假孕,揭穿的邱家罪行,无一不证实,那个梦的真实性。”
楚昭宁接着道:“我还知道许多事,渣爹你的,娘亲的,长姐二哥三姐和五哥的,我都知道,就连外祖家,舅舅家,还有皇伯伯的皇宫里头,所有秘辛,我无一不无一不知。”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陡然想起从前。
那次,她也是努力证实自己知道,历经数年,用一次又一次的关键事迹,让所有家人都相信了自己。
如今想来,那次她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她把命运,交到家人手里!
没办法呀,十二岁的年纪,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
由于家人太早知道一切,她也急切的依赖亲眷,被保护的太好了,连世的遭遇更让她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带来重蹈覆辙的连锁反应。
也可能是天性太过良善,换句话说,就是天生的懦弱无能。
她的反抗和求变,都只存在于严防死守的层面上。
可面对洪水猛兽,妄想靠躲来让家人避过一次次的危机,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不像这次,她完全让人意想不到的行为,不就让邱家先栽了个大跟头?
邱家啊,可事累世来都逃不开干系的罪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