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妹妹,谢礼还请笑纳

作品:《重生十八世,还作妖?送你们一程

    舒亦玉早就想明白了,唯有自己清清白白的嫁到棋王府,胜算才会更大。


    “浮嬷嬷,你出去探路,我要去棋王府。”


    一听这话,浮嬷嬷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个节骨眼上,还去找棋王?


    “姑娘……”


    “去呀!”


    舒亦玉厉声催促,一晃眼,看到满地空空荡荡的凌乱屉子,瞬时泪流不止。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明明只差一点点……


    她擦干眼泪,起身换了件暗色衣服,快步出门。


    从侧门走出院子,绕过偏僻鱼池来到角门,浮嬷嬷和一个神情焦灼的小厮早已等候在那,迫不及待开锁把人送出去。


    没走多远,就看到拐角处一架极不起眼的小马车,舒亦玉左右看看,立即窜上来。


    扑到熟悉的怀抱里,她再也抑制不住,连连抽泣。


    “王爷……”


    “委屈你了。”楚棋轻柔的拍了她几下,低声道:“接下来你要谨慎些,更要好好盯着那丫头。”


    舒亦玉一愣,不敢置信的退开来:“王爷,你还要让我留在焱王府?”


    楚棋抓住舒亦玉的手,深情道:“本王知道,留在二哥那个疯子身边委屈了你,但大业未成,仍需你盯着他的动向。”


    “可你也看到了,他这疯子,生了个比他更疯的小疯子,今夜全盘皆输,我留在焱王府也是无用!”


    “玉儿。”楚棋轻轻抚过舒亦玉的脸颊,声音低沉的像是在蛊惑:“你并非池中之物,否则本王也不会认定,唯有你才能站在本王身侧。”


    “假孕之事连本王都被蒙在鼓里,可见你心思缜密,大业在即,你对我那二哥了如指掌,当年百战百胜的焱王妃,亦不是你的对手。”


    舒亦玉动作微僵。


    耳畔忽而传来一阵热意,楚棋咬着她的耳朵继续道:“温含之手里不见踪迹的三千娘子军,可有眉目了?”


    “王爷……”舒亦玉躲开,声音也软了下来,“如此要事,我何尝不记挂在心上?若非楚昭宁,过了今夜,温含之背上谋害我腹中孩子的罪名,定会与楚霄彻底离心,以温含之的脾性,就是不走,只要日后再稍加挑拨,也会和楚霄斗个你死我活。”


    “到那时,或是楚昭宁生个小病,遇点匪徒,只要楚霄不放在心上,不怕温含之不动用那些藏了好些年的人手!”


    “可是眼下,我已功亏一篑,还能如何?”


    舒亦玉是当真无奈,也无法再从焱王府里找到任何破局之法。


    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


    如今尚能说她是图谋焱王妃的位置,不过后宅妇人之争,勉强说的过去。


    但若再出现一次岔子,万一彻底暴露,以楚霄的雷霆手段,她必死无疑!


    楚棋忽然低笑出声,语气更是宠溺。


    “玉儿真是可爱,怎可如此妄自菲薄?若非你心细如发,如何能知道温含之背后还有私兵?本王细细查过,这支娘子军,可是当年温含之只身闯入敌营,取姜国代王首级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最大依仗。”


    “若不是那场鏖战,姜国与我朝,恐怕还要苦战经年之久。”


    “玉儿,这支娘子军,既是温含之的,就是楚霄的,得到它,或者,毁了它!”


    这时候,楚棋轻轻捏着舒亦玉的下巴,一双丹凤眼编成巨大的天罗地网,让舒亦玉沉溺其中晕头转向。


    “但……那也只是我听见的,又没听真切,当真有三千私兵么?她一个王妃,无官无职,豢养私兵可是死罪。”


    舒亦玉想不明白。


    温含之在焱王府这么多年,和楚霄互相折磨的痛不欲生,若真有三千私兵,去哪里不好?


    舍不得楚昭宁?


    那带走不就好了?


    “温含之同楚霄的纠葛,世人无一不晓,她有兵也不敢用,本王那二哥再疯,照样不敢,否则,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楚棋极尽耐心,哄小孩似的帮舒亦玉擦掉眼泪,把身旁的小匣子递了过来。


    “时辰不早,回府吧,楚霄欠你的恩情此生难报,就算是那不知所谓的小丫头,也不敢动你。”


    听了这些,舒亦玉深吸一口气。


    是啊,恩情在前,楚霄能拿她如何?


    ……


    垭子村,破庵。


    楚宴清带着人策马疾驰,才刚到路口,就见前方刀光剑影,一个中年男子负隅顽抗,已然到了绝境。


    “三叔?三叔!”


    他目眦欲裂,想也不想的猛冲上去。


    幸而带足了人手,不消多时便将人救下。


    但他三叔已经奄奄一息,若晚来一时半刻,就再也见不到了!


    三叔,是他在这世上最后一个血缘至亲!


    “快马加鞭送回京城!”


    看着三叔被下属背上狂奔回京,他拉住缰绳调转马头,缓缓逼近被扣在地上的八个蒙面杀手。


    “楚昭宁……”


    一股寒意密密麻麻爬上他满身。


    三叔来京这件事,他从没有透露过分毫,楚昭宁是如何知晓的?


    还算的分毫不差。


    楚昭宁背后,究竟是谁在出谋划策?


    “留活口!”他盯着这些杀手,声音嘶哑:“扒皮抽筋,也要给我审出来!”


    然而还没动手,这些蒙面杀手,就忽然噗通、噗通,一个接一个倒了下去。


    暗卫立马扯下其中一人的面巾,掰开嘴一看,舌头都断了半截。


    再看其他人,竟也是如此。


    “咬舌自尽了!”


    再翻遍他们全身,除了佩剑材质不俗,再无任何要紧线索。


    楚宴清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到底是谁!?


    踩着朝露回到王府。


    祠堂里,楚昭宁蜷在蒲团上,睡得正酣。


    “公子?”


    楚宴清下巴轻点,其余暗卫鱼贯而入,把一口又一口的箱子搬进来,围在楚昭宁四周放好。


    他扯下扇坠走上前,用穗子在楚昭宁脸上轻轻拂过。


    “妹妹,这是谢礼,还请笑纳。”


    “阿嚏!”


    楚昭宁用力揉鼻子,迷迷糊糊看到周边景象,顿时瞪大双眼。


    这……


    不是她昨夜让楚宴清的暗卫,从舒亦玉房里席卷一空的财物吗?


    整整十几个箱子,金银、银票,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分毫不差。


    连箱子也原样搬来了。


    一个个全部打开,明明白白摆在她眼前!


    照的祠堂都亮了好几个度。


    “哈?”


    楚昭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是,楚宴清?


    “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