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作品:《夺娇沈眠枝谢砚之》 柳姑娘和大小姐打起来了
“江掌柜,这是今日的诗词。”杏桃将怀中的笺纸递了过去。
江掌柜接过笺纸,仔仔细细地端量了一番,赞叹道:“姑娘的字真是好看。姑娘抄的那些诗词,在店里极为好卖。”
“小女虽习得一手好字,但还得多谢江掌柜愿意给小女这个机会。”沈眠枝笑意盈盈地开口。
“公子,可要奴才去……”
“不必。”
那人身材颀长,貌若暖玉,长着一双极为漂亮的桃花眼,穿着绛紫色的长袍腰间缀着精致的白玉腰坠,他站在二楼,手中把玩着茶杯,看向一楼戴着帷帽的女子。
往日都是见她的丫鬟来送诗词,等了这么久才看见她亲自来。
那日谢家宴会一见,不曾想她居然还活着,他还以为她已经……
可她为何会在谢家,成了谢家的表小姐?
江掌柜将银子递给杏桃,杏桃满眼笑意地将银子塞进荷包,跟着沈眠枝走了出去。
“你可知她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的?”江遇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缓步从二楼下来。
江掌柜将诗词递给江遇:“公子,老奴不知。这位姑娘只送来诗词,别的一概不说。”
江遇端详着诗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小姐,这点不存吗?”杏桃手中攥着一小锭银子。
“不了。难得出来一趟,你不是想吃东街的糖葫芦和包子吗,走,我们去买。”沈眠枝捏了捏杏桃圆润的脸蛋。
杏桃高兴极了:“小姐待杏桃真好。东街那家糖葫芦,奴婢从小买到大,第一次带给小姐吃的时候,小姐酸得哭出来了,还跑到夫人怀里……”
杏桃突然顿住不说话了,她真笨,好好的提什么夫人,惹得小姐伤心。
“怎么不说了?”沈眠枝笑着看向她。
杏桃咬了咬嘴唇,一脸歉意地低下头:“小姐,我……”
“好啦,傻丫头。”沈眠枝摘下糖葫芦递到杏桃嘴边,“快吃吧,我就不爱吃酸的。”
杏桃笑了起来,张开嘴咬下一颗,她从荷包里拿出钱来递给小贩。
“那不是你的娇表妹吗?真是巧,要不要本少爷邀她上来坐一坐?”路时撩开车帘,看向远处的沈眠枝。
眼里透过几分奸笑:“原来表妹喜欢吃糖葫芦啊。”
谢砚之侧头看过去,脸色一片淡漠:“她不喜欢吃糖葫芦,太酸了。”她喜欢吃甜的。
“啧啧啧,砚之如此了解,什么时候娶回去啊?欸,你说她真的能接受你娶别的女子为妻吗?”路时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谢砚之默默地抬腿,将路时踹下马车:“你走着回去。”
路时捂着屁股生气地叫嚷着:“谢砚之!你踹我做什么?”
“走。”车内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马夫驾着车,调转马头朝谢府而去。
“喂!姓谢的,你真的走了?!那是我的马车!”路时气得跳脚。
他的娇表妹不爱他,算了,不和他计较了。
“来串糖葫芦。”
“来串糖葫芦。”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不好意思,只剩下最后一串了,这……”小贩为难地看向他们。
柳云舒不满地看过去:“我先来的,这串自然是归我。”
“什么叫你先来的,半个时辰前,我就在这了。”只是我在马车里。
路时亦不满地看回去。
柳云舒飞快伸手拿下最后一串糖葫芦咬在嘴里,得意地看向他:“白芷,给钱。”
“你!”路时气急,“好男不跟女斗,让你了。”
今天真是倒霉,他要赶快回去拜一拜老祖宗,去去晦气。
“小姐,逛的差不多了,我们快回去吧。”白芷有些担忧,今日是偷跑出来的。
虽说老夫人让她在院中学规矩不曾真的关了她,但是出来久了总归不好。
“别急别急,去了最后一个地方,我们就回去。”柳云舒又咬下一颗糖葫芦。真好吃!
柳云舒带着白芷去了医馆:“走吧,去给白芸拿些滋补的药材,你煮给她喝啊,我可不会。”
白芷愣愣地看着她,眼眶又红了起来:“小姐……”
“打住!不许哭,我最怕女孩子哭了。走吧走吧,我们买了东西好快点回去。”柳云舒拽着白芷的手腕,风风火火地进了医馆。
提着药材和药膳方子,白芷还觉得一阵恍惚。
柳云舒将药材都塞到白芷手中:“你拿,我可不拿,回去的路上我还要买些吃的呢。”
她也有一个妹妹,小的时候在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很穷。她的母亲生下妹妹就抛弃她们走了,她四处找东西给妹妹吃,可是两岁的时候,一场风寒便夺了她的命。
她的妹妹还那么小,死在了她的怀中。
“小姐,你真的不吃一个包子吗,很好吃的。”杏桃将怀中的油纸打开,包子的香味在屋里四散开来。
“你自己吃吧,我就不吃了。”沈眠枝低头看着手中的杂诗。
杏桃惋惜地点了点头:“那好吧,小姐……世……世子爷?奴婢见过世子爷。”
杏桃怀里抱着油纸包,嘴里还咬着包子,转身看见谢砚之,差点吓个半死。
“咳咳……”噎到了。
沈眠枝抬起头来,神色无奈:“杏桃你先下去吧。”
杏桃脸噎得通红,行了礼,匆匆跑了出去。
“砚之哥哥坐。”沈眠枝提起茶壶,沏了一
杯茶递给他。
谢砚之端起茶杯,浅呷一口:“是菊花茶?”
“前些日子从寒清寺得的,送了一些给老夫人,剩了些就自己喝了。”沈眠枝解释了一番。
谢砚之微微颔首,将茶杯搁置在桌面,他看向她的眼睛:“枝枝今日出门了?”
他怎么知道?难道他发现她在卖抄录的诗词了吗?
沈眠枝压下心中慌乱,她笑着开口:“杏桃想出去走走,我们就去了东街买了些吃食。”
谢砚之抚过她的下颌,没撒谎,真是乖枝枝。
“嗯,下次想去同我说,我陪你去。”
沈眠枝顺势揽住他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知道啦,砚之哥哥对枝枝真好。”
他对这话很是受用,当即揽过她的腰肢,在她的唇上吻了下去。
“眠枝,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出去玩呢?”柳云舒托着下巴,看着沈眠枝挑选着晒干的花。
沈眠枝笑了笑:“一会挑拣完这些花,你送一些去老夫人那,没准就可以出去了。”
今日本是不想出门的,柳云舒差了白芷请了好几次。正好记挂着白芸的伤势,沈眠枝索性带着杏桃去了芍薇院。
“你真有耐心,挑得我眼睛都花了。”柳云舒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不过她很快又高兴了起来:“还好有你来陪着我。”
“大小姐,您不能进去……啊!”门外传来白芷的声音。
“滚开!”谢林月一巴掌扇了过去,“本小姐要去哪,岂容你一个丫鬟阻拦。”
柳云舒“噌”地一下站起身来,她先是看向沈眠枝:“你先躲一躲,别出来。”
她本就被半禁足在院子里,要是让谢林月看见沈眠枝在这,怕是有的闹了。
沈眠枝放下手中的花,点了点头:“好,你小心些。”说完带着杏桃躲到内室屏风后。
“这不是谢大小姐吗?怎么打了白芸不够,还要来打我的白芷,一会是不是连我也要打了?”柳云舒叉着腰,阴阳怪气的。
谢林月气得用手指着她:“你!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若不是柳云舒这个贱人给大哥哥告状,她和母亲又怎会被爹爹打。
母亲被打伤了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柳云舒毫不客气地打掉她的手:“那你来啊,你动了我,表哥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除了会拿大哥哥说事,你还会做什么,也是,没了大哥哥,你就是来我们谢家当丫鬟也是不够格的。”谢林月嫌恶地看着她,似是想起来什么,她转而讥讽道:“毕竟连木薯粉都分不清的人,哎,我都替你害臊。”
柳云舒最烦别人提起这事,当即炸了毛,和谢林月扭打在一块。
“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一众丫鬟忙着去拉开两人,一时间院子里兵荒马乱。
杏桃偷偷探出脑袋看着院里混乱的场面,惊呆了。
她压低了声音:“小姐,柳姑娘和大小姐打起来了。”
沈眠枝坐在屏风后面,浅呷了一口茶:“谁厉害一点?”
“那自然是柳姑娘了,不愧是将门出来的女郎,那么多丫鬟愣是拉不住她。”说着说着杏桃忍不住笑了起来。
沈眠枝勾起嘴角:“那便由着她吧。”
“世子爷,不好了!芍薇院那边打起来了。”元安急匆匆地跑进书房,“姑娘还在里面呢。”
谢砚之连忙起身,阴沉着脸朝芍薇院走去。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
两人同时停下手,谢林月还抓着柳云舒的衣领,柳云舒扯着她的头发,两个人披头散发,谢林月的衣服都被扯坏了。
“还不放手。”谢砚之扫了一圈,并未看见沈眠枝的身影。
两人同时放手,低着头规规矩矩地站在他面前。
“表哥,大小姐不仅打了白芸,又打了白芷,这会还打了我,表哥你得为我做主啊。”柳云舒率先哭喊出声,努力挤出两滴眼泪,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好不可怜。
“你!你装什么装,明明是你先动手的。”谢林月气急,她看向谢砚之,又有些发怵:“大哥哥,是她先打我的,月儿不过训了几个奴才。”
“奴才就不是人吗,奴才就要被你随意打骂吗?”柳云舒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谢砚之侧头看向屋内那一闪而过的人影,脸色淡漠:“行了,即日起,你每日跪在祠堂抄写三遍府规,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入别的院子一步。”
谢林月不甘心地捏紧了手帕:“大哥哥!你这是偏心!”
“谢林月,如若你再这般胡搅蛮缠,就移出族谱。”谢砚之冰冷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谢林月忍不住哆嗦,她低着头不敢看他,唯唯诺诺地开口:“是,大哥哥。”
谢砚之再次看向屋内,那抹影子已经不见了。
他这般做,枝枝会满意的吧。
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柳云舒忍不住叉着腰嘲讽:“谢大小姐请回吧,我这小院可供不起你这样的大佛。”
她又看向院里的奴才:“都听见世子爷说的话了吗,以后不要随便把阿猫阿狗放进来,再有下次,你们就自己去世子爷那请罪。”
“是。”下人们殷勤应下,转而看向谢林月,“大小姐请。”
谢林月咬牙切齿,冷哼一声:“柳云舒咱们走着瞧。”
柳云舒哼着歌,脚步轻快地进了屋子:“眠枝你快出来,谢林雨走了。”
沈眠枝快步走上前,眼皮一跳:“怎么打成这样?你的眼角都肿了。”
柳云舒浑不在意地笑了起来:“没事,我以前经常这样……我的意思是,我经常摔着,这点小伤跟家常便饭似的。”
察觉说漏了嘴,柳云舒飞快转移话题:“表哥也来了,还罚了谢林月,真活该。”
沈眠枝眼神微微一动,接过杏桃端来的药膏,拿着木篾轻轻地擦拭在她的伤口上。
“下次可不要这般打架了。”
柳云舒挺了挺胸膛:“你就是没出去见着,谢林月比我还惨,脸上手上伤了不说,头发都被我薅掉一把,哈哈哈……
“疼疼疼,眠枝你轻一点。”
大夫人院中。
“月儿,你这是怎么了?”大夫人躺在床上,心疼地看着哭哭啼啼的女儿,“谁敢打我谢家的大小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母亲!月儿气不过柳云舒这个贱人告状,就去找了她,想为您出气,她却动手打我,大哥哥也来了,还罚了月儿。”
谢林月扯着大夫人的袖子哭个不停。她哪里还有半点大小姐的样子,今日把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
一听是谢砚之的意思,大夫人愣了愣:“罢了,如今谢府全仰仗着他。既是他的意思,你便顺着,过些日子,去寻一寻老夫人,就把你这罚给免了。”
“母亲!同是嫡出……”谢林月有些不服气。
“母亲知道,你别急,要向柳云舒报仇,有的是机会……”大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算计。魔.蝎`小`说 M`o`x`i`e`x`s. 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