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作品:《夺娇沈眠枝谢砚之

    你应该讲他们都拒绝了


    柳云舒进了屋子,好奇地打量了一番,同为表小姐,沈眠枝屋里的陈设全然不如她院子里的。


    “怎么不见沈姐姐院中的丫鬟婆子?”柳云舒靠在软榻上吃着栗子糕,左手还握着热茶。


    身边的白芷忍不住扯了扯她的衣袖。柳云舒尴尬地笑了笑,坐直身子,放下茶杯,小口小口地吃着栗子糕。


    沈眠枝低着头局促地搅着手中的软帕:“我院中就杏桃一人,打发她去买东西了。”


    柳云舒惊讶地瞪大了眼,她握住沈眠枝的手,可怜地看向她:“沈姐姐,好歹是府中的表小姐,怎么才一个丫鬟?我帮你回了大夫人,多拨几人来你院中伺候吧。”


    “多谢柳妹妹好意,我素来喜欢清净,故而留了杏桃一人。”沈眠枝笑了笑,解释了一二。


    见沈眠枝这样说着,柳云舒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好吧,对了,沈姐姐知不知道世子爷什么时候回来?”


    沈眠枝摇了摇头:“我与世子爷并不太熟,妹妹可以去二夫人那问问,或者传了松竹院的人来。”


    来的时候,就听闻这个收容来的表小姐不理俗事,只默默无闻地缩在小院中,若不是不好去二夫人那问,她也不会来找同为表小姐的沈眠枝。


    不过她倒是说对了一点,她可以去松竹院等他啊。


    昨日一见,谢砚之风清月朗,身姿无双


    ,深深地刻在她的脑海中,她迫不及待地想再见他一次。


    想着想着,柳云舒从软椅上下来,扯了扯裙摆,对沈眠枝拱了拱手:“多谢沈姐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沈眠枝笑着将她送了出去。


    一旁的白芷羞红了脸,这柳姑娘怎的如此不知礼数,连寻常的礼仪都不会。


    “小姐,刚刚那是?”


    杏桃刚从院门进来碰到了柳云舒,虽不知是哪一位,也是规规矩矩行了礼,却不想柳云舒将她扶起,嘴里说着“不用行礼”之类的话。好生奇怪。


    沈眠枝捏着软帕轻轻拭了拭白嫩细长的手指:“那是昨天入府的柳姑娘。事情可都办妥了?”


    杏桃陪着她回了屋子,满脸喜色:“奴婢去送诗词的时候,碰见昔荷楼的少东家,他甚是欣赏小姐的字,除了约定的银子,还多给了二十两呢。”


    “已经全部攒进钱庄了。小姐,奴婢在外遇见张大人,他托我将这东西送给您呢。”


    杏桃从怀中拿出一只小巧的木盒和一份油纸包裹着的糕点。


    沈眠枝打开油纸,一股茉莉的清香钻入鼻尖,竟是茉莉花糕。


    沈眠枝轻轻地捻起一块放进口中,口齿间尽是茉莉香味,糕点细而不腻,甚是好吃。


    “张大人说上次见您喜欢用茉莉,故而亲自做了这茉莉糕,还望小姐莫要嫌弃。”杏桃捂着嘴笑着。


    沈眠枝指尖沾过茶缸中的水,待指尖不那么粘腻,打开了小木盒。


    里面放着一支精致的玉簪,玉簪上头刻了栩栩如生的桃花,一侧缀着一只可爱的桃子。


    沈眠枝轻轻拨弄着粉玉桃子,眼中盛满笑意,他待她的心意,她是知晓的。


    “张大人待小姐真好,若是老爷夫人泉下有知,定然也会欣慰的。”杏桃眉眼弯弯,打心眼里为沈眠枝感到开心。


    沈眠枝轻轻“嗯”了一声。


    选择张才远不单单是他身有官职,谢砚之不敢动她。也是因为爹爹和母亲,他是爹爹看重的,想来他们泉下有知,也不会反对的。


    沈眠枝将簪子收在盒子里,嘱咐着:“杏桃,你先将这些收好,我记得还有一批深蓝色的缎子,你晚间拿给我。”


    她琢磨着给张才远绣一只香囊,夏天里蚊虫多,里面再放些药草进去,佩戴在身上便不怕蚊虫了。


    那批深蓝色的缎子是去年年夜大夫人赏的,这料子虽好,但这颜色做了衣服却不好看,如今用来做香囊正好。


    晚间,沈眠枝用过晚膳,借着烛火,一针一针地绣着手中的香囊。


    “枝枝。”


    一道颀长的身影走到她面前,挡了她的光线,沈眠枝被吓着了。


    “嘶!”针扎进手指中,鲜血顿时冒了出来。


    来不及拿出帕子擦拭,谢砚之俯下身子,握住她的手腕,将受伤的指尖轻轻含在口中。


    温软湿润的舌尖轻轻舐着指尖的针眼。


    沈眠枝顿时红了脸,她缓缓将指尖从他口中退出:“砚之哥哥。”


    乖巧的话语让谢砚之眉头缓缓松散开来。他本可以下午就来见沈眠枝,偏偏柳云舒站在他院子门口。


    他的视线落在桌上绣了一半的香囊上,心中顿时泛起一股甜意。


    枝枝这是在给他做香囊?


    “枝枝,在做香囊?”心中虽然得到了答案,但谢砚之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沈眠枝局促地搅着帕子,有些难为情地开口:“嗯,但我针脚不好,砚之哥哥别嫌弃。”


    她总不能说,这个香囊是给另外一个男人的。


    布料还多,再做一个香囊应该是可以的。


    谢砚之轻轻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将头埋在她颈间:“不嫌弃,只要是你做的,我定日日佩戴在身侧。”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暗光:“枝枝,母亲已为我相看好几家的小姐,丞相府家的二小姐和安乐郡主,你觉得哪家的好些?”


    沈眠枝不解地问着:“砚之哥哥为何来问我,或者砚之哥哥心中可有了中意的人选?”


    “枝枝以后进了我房中,主母还得和枝枝合得来才好。”谢砚之的声音十分平淡,他垂下的眼眸闪着一丝冰冷。


    他最近不止一次提出要将她纳为妾室,好在如今只等端午宴会一过,她便自由了。


    沈眠枝撑着脑袋,仿佛在细细考量,她温柔地回应:“枝枝为了砚之哥哥怎样都可以的,两位小姐都很好,各有千秋。不若趁着端午宴,砚之哥哥见一见再细细考量?”


    她精致的脸上似乎满满都是为他考虑的神色,说的话挑不出半分错误,如同往日一般,懂事贴心。


    “你应该将她们都拒绝了。”魔.蝎`小`说 M`o`x`i`e`x`s.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