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贵妃要陷害太子在先！”


    容昕觉得热浪直往头上撞，用力推开殷天泽，支起身子：“赶紧呼救，让太监过来开门。”


    “不行！”


    殷天泽一把将她又按回床榻：“惊动了父皇，母妃会被处罚，我的名声也会受损！”


    容昕瞪他：“那你想干什么？”


    “……”


    殷天泽咬了咬后槽牙，哑声说：“忍忍就过去了，一会母妃让人带个女人过来，我们再走。”


    “这种香后劲很大，忍不了！”


    容昕拼命挣扎，被殷天泽死死压制住。


    少年气息愈重，黑眸中翻滚着暗潮，从齿缝中嘶出：


    “忍过去，这件事我们谁也不吃亏，你要敢现在声张出去，我就说你下药勾引我，父皇一定会处死你！”


    容昕浑身燥热，又被他压着，怒骂：


    “小滚蛋，跟你母妃一样恶毒！”


    殷天泽冷哼：


    “身为皇子，夺嫡天经地义，你和皇后也不是好人！”


    外面有脚步声，她张口呼救：


    “来——呜呜……”


    话没出口，被殷天泽捂住嘴。


    外面，一个太监带着个妖娆妇人，刚走到门口，要抬手敲门打暗号，太监突然听到里面似乎有男女欢爱的动静，赶紧噤了声。


    他眼眸一闪，莫不是已经找到女人放进去了？


    他连忙带着妇人离开，妇人悄声问：“太子殿下不是约奴家来幽会？”


    太监一边匆忙走开一边敷衍：


    “太子殿下可能临时改了主意，夫人请回吧，此是万不可对任何人提及。”


    半晌，外面的脚步声走远。


    殷天泽的手捂得太靠上了，容昕无法呼吸，她拼命挣扎，动弹不得，等殷天泽忽然发现自己的失误，松开手，容昕已经昏死过去。


    “喂，死了？！”


    殷天泽蹙眉，拍了拍容昕的脸颊，没反应，情急之下，他伏在她身上，在她嘴唇上咬了下去——


    容昕吃痛醒过来，她抹了抹唇上的血，抬手甩了他一耳光“啪！”


    “你敢打我？！”


    殷天泽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枕边：“你再胡乱喊叫我就掐死你。”


    容昕眯起眸子，切齿道：“你不敢。”


    殷天泽垂目盯着她，沉吟片刻，勾唇坏笑：“我敢，我杀了你，一会一走了之，等三哥来跟你幽会，发现你的尸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容昕咽了咽喉咙，眼中露出惊惧。


    殷天泽露出一丝得意，脸庞瞬间失去了戾气，如同得逞顽皮少年。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是照实说，我就饶你一命。”


    “你说。”


    容昕想着，拖延时间，等皇后来开门。


    殷天泽眼眸微转，问道：


    “五哥为什么突然这么厉害了？我对他了如指掌，这两日的功夫，他练个十年也练不出来，东宫用替身的传闻由来已久，但是他又不是替身，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昕眨眨眼：


    “我不知道，我到太子身边时间不长，对他不甚了解。”


    “胡说！他宁可不要恭亲王的女儿对你表忠心，你们肯定好了不止一日两日。”


    容昕抿抿唇，强说：


    “各花入各眼，他正好喜欢我这一款。”


    殷天泽冷嗤：


    “他以前玩女人，玩过了就杀，然后让付侯爷摆平，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从不掩饰，整天跟三哥他们吹嘘，怎么会突然对你如此深情？”


    “……我不知道。”


    “那次缥缈仙阁，绝对不会认错人，我听军营中的将士说，他在教场训练的时候从不开口，只用长剑指挥，也说有喉疾……”


    容昕瞳孔骤缩。


    “殷天泽，你究竟想说什么？”


    少年盯着她说：“我怀疑他根本不是五哥，是东宫的替身！”


    容昕微微抬头，对他吼道：


    “你胡说八道，哪有长得这么像的替身，难道连皇帝都看不出来？你技不如人就胡乱找理由，你根本就是输不起！你没有出头之日，不可能做太子，更不会继位！”


    “你……”


    这话踩了他的痛点，他伸手去扯容昕的衣襟：


    “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让你多次折辱于我下，今日我绝不放过你！”


    容昕伸手去抓他的脸：“就算我死了，你也脱不了嫌疑，你的名声就完了，你休想再冲击太子位！”


    殷天泽迟疑间，外面响起嘈杂脚步声，还有万贵妃的声音，两人都噤了声。


    营帐外。


    万贵妃带着二三十个宫女太监走到营帐门口，抬头一看，皇后也带着宫人往这边走。


    她眉心一压：“姐姐，你怎么来了？”


    皇后笑道：“你能来，本宫就不能来了？”


    万贵妃哂笑：


    “既然来了，妹妹就请你看一场好戏吧，太子这两天风光无限，姐姐如今胜券在握，正好看戏消遣一下。”


    皇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好啊，本宫倒是看看是什么好戏。”


    她们说话间，付静言从皇后身后走出来。


    万贵妃睁大眸子看着他：“你，你怎么在这里？”


    皇后哂笑：“否则应该在哪里？难道在这个营帐中？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去哪了？”


    没等万贵妃反应过来，两个太监将营帐的门打开——


    殷天泽坐在床榻边，容昕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衣襟扯开，两人皆呼吸喘促，面色涨红。


    “怎么……是你们俩？！”


    皇后表情惊异，万贵妃更是愕然。


    付静言脑子嗡地一响，他推开太监冲进去，一拳砸在殷天泽的脸上，将容昕横抱起，转身离开。


    万贵妃看到宝贝儿子挨打，她拦住付静言，指着容昕说：


    “贱婢勾引九皇子！大胆！带她去皇上面前，姐姐，你们东宫的人竟然如此龌龊，是何道理？！”


    皇后眉眼压低，说道：


    “明明是九皇子迷奸太子的侍妾！迷香是谁放的去查查就一目了然！”


    万贵妃眼中有了怯意。


    她眼眸一转，哼笑：“无论谁是始作俑者，为了皇子的名誉，陛下都会杀了贱婢，我们不妨试试。”


    “母妃，算了。”殷天泽站起身，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此事不要再追究了，否则对儿子的名誉不好。”


    万贵妃迟疑片刻，觉得确实两败俱伤，便闪身让开，付静言立刻抱着容昕离开。


    回到太子行宫。


    容昕压抑了许久，终于抱住了付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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