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 69 章

作品:《杀我的死对头反复引诱我

    李官此行,自然是怀揣着不为人知的目的,目的是什么,旁人都不知晓。


    聚财郡此番幸免于洪水之灾,除了裴雪嫣取走的一百金,江栖夜分文未取,剩下的如数归还。


    为表诚意,李官特意领着裴雪嫣,回了李家的祖宅。


    李老爷乍见来人竟是那位治水救民的仙师,忙不迭地趋步上前迎接。


    他目光在儿子与裴雪嫣之间转了两圈,却不由生出几分误会,以为儿子不去修仙,又胡乱搞。


    待裴雪嫣去后院歇息后,李老爷沉下脸来训道:“臭小子!让你去修仙问道、光耀门楣,你倒好,整日就想着寻花问柳、纳妾撩婆娘!”


    李官被老父亲一瞪,脑中灵光一闪,反倒琢磨出一个主意来。


    这位裴仙师,古灵精怪,法术高强,又十分聪明。


    若说唯一的缺点,便是嗜财如命。


    爱财好啊。


    爱财,恰恰是最好的突破口。


    当晚,李官神秘兮兮拉着父亲进了书房,屏退左右后,压低声音道:“爹,薛小仙师于聚财郡有治水大功,咱们若能攀上交情,于李家百利而无一害。依儿子之见,不如赠她五千金,也好叫她记着这份情分。”


    李老爷闻言,当即吹胡子瞪眼:“五千金?你当李家的金子是大风刮来的?那仙师虽有恩,可一百金已是厚报,人家江掌门分文未取。”


    见父亲这般态度,半点不肯松口出钱,李官面上虽露出为难之色,心中却早有盘算。


    转身便寻到裴雪嫣,将书房里的对话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末了还故作愁眉苦脸的模样。


    五千金,有钱能使鬼推磨!


    谁不想要呢!


    裴雪嫣把玩着腰间挂着的金坠子,装作轻松:“李公子一片好意,我心领了。你爹不肯拿出来,总不能强抢,我也没办法呀。”


    李官见状,顺势唉声叹气起来,搓着手作苦恼状:“这可如何是好?我是真心想把这些钱财转赠给您,可既要不落口实,还得让爹爹心甘情愿,实在是难办。”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着裴雪嫣的神色,等着她接话。


    她转了转眼珠,忽然一拍脑袋,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扬声道:“不如这样—咱们假意成亲!”


    这话一出,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窃喜,连拍着手附和道:“妙哉,妙哉!仙师果然聪慧!如此一来,李家以聘礼之名送上五千金,既合情合理,爹爹定然不会反对,还能对外彰显李家与仙师的情谊,真是一举多得!”


    “你也别高兴太早。不过是假意做戏,等我拿到聘礼,风头过了,咱们便找个由头和离。到时候,你李家落个好名声,我拿到金子,互不相干,懂吗?”


    李官连忙点头应承:“那是自然!仙师放心,我定不会坏了你的规矩。”


    他已经休了两个原配,再休旁人也不会说什么。


    次日一早,李官便兴冲冲地将成亲的事告诉了爹爹。


    李老爷一听,先是愣了愣,随即盘算起其中的利弊。


    既能不用平白破财,又能借着仙师的名头抬高李家身价,往后在聚财郡更是无人敢小觑,当即拍板应了。


    三日后,李家张灯结彩,定亲宴开得热闹非凡。


    族中长老与地方乡绅齐聚厅堂,都想一睹这位仙师儿媳的风采。


    李官穿梭于宾客之间,面上笑意盈盈,却怎么都不肯让裴雪嫣现身。


    自然,裴雪嫣也不愿出来。


    宴席过半,李官端着一杯琥珀色的佳酿回到后院,只见裴雪嫣躺在房顶晒太阳。


    李官仰头看过去:“仙师,今日是咱们的定亲宴,当饮一杯才是。”


    裴雪嫣飞身下来,接过一饮而尽,酒水下肚不过片刻,一股灼热的气息便从丹田直冲头顶。


    她脸色骤变,浑身力气像是被抽干一般,四肢开始发软,意识也渐渐模糊。


    是情毒!


    “你……”她咬着牙想质问,却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李官见状,假意上前搀扶:“仙师,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适?”


    裴雪嫣拼尽全力推开他,凝起最后一丝灵力掀翻了面前的石桌。


    闪身离开。


    眼前忽然出现一座青砖灰瓦的道观。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扑到道观深处的大殿门外,刚想推门呼救,体内的情毒却骤然爆发,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轻哼,身体软软地滑落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一声轻响,殿门从里面被缓缓推开。


    一道玄色身影逆光而立,宽袍广袖,墨发如瀑,眉眼本是冷峻如冰,可在看清地上蜷缩的人影时,瞳孔骤然收缩,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是江栖夜!


    他寻了裴雪嫣数日,踏遍聚财郡的山山水水,却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与她重逢。


    她面色绯红,衣衫凌乱,浑身散发着诱人的靡靡气息,脆弱得惹人怜惜,又勾人得让人心颤。


    裴雪嫣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看清眼前之人,早已顾不得半分矜持,直接扑进他怀里,唇瓣失控地亲吻着他的脖颈、脸颊。


    江栖夜下意识想去扶她,刚触碰到她,体内的气息翻涌起来。


    刚才练功,怎此刻走火入魔征兆?


    他咬紧牙关,强行压制着身体,从前无论入魔还是平时作为青宗门弟子,克制力是最好的,不会被任何扰乱。


    江栖夜被怀里的女人侵扰着,不停的推开她,想要发狂,发怒,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自己的身体。


    谁让她小小的舌尖怯生生地勾着他不肯放下来?


    耳边又是一阵“我是阿筝……我是阿筝啊……阿筝……阿筝到底是谁?是你吗?”


    理智在刹那间崩塌。


    江栖夜低头将那团软得一塌糊涂的身子狠狠搂进怀里,快步抱进殿门。


    下一秒,失控的吻便凶狠地落了下来,好似从前亲吻无数次一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他撬开她的牙关,舌尖蛮横地闯入,缠绕着她的软舌,气息浓烈萦绕着两个意识不清的人。


    两个意识混沌的人,就这样在清冷的道观大殿前辗转厮磨,衣衫寸寸滑落。


    是啊,他本该推开的,或者亲一下就松开,原本是有最后一丝清明,可怀里的人太软,软得像一汪融化的春水。


    那些被压抑了许久的、分不清是执念还是错觉的情绪,借着体内的狂暴灵力一同翻涌上来。


    他扣着她后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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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愈发收紧,吻得又深又急。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两道纠缠的身影映在墙壁上,分不清是情动,还是沉沦。


    不愧是青宗门掌门,正邪法术都那么厉害。


    不过片刻,入内几下,裴雪嫣体内翻涌的情毒便渐渐平息。


    接下来无非就是看着他装模作样变态般的表演,一副被迫的样子。


    比做农夫时更显凶猛,也更具侵略性,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压。


    若不是情毒在身平缓劲道,只怕那力道真的要被他七零八碎。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气息渐渐平复。


    江栖夜依旧穿着黑色宽袍,墨发垂落遮住眉眼,若不是动作迅猛,定然是看不出身下还躺着衣衫半褪的美人。


    裴雪嫣知道这次是她主动勾引他的,不过她没心理负担。


    情毒解开,立刻要去找李官算账。


    狗男人,做这样下三滥的事。


    不,不能立刻发脾气,既然已经定亲,那么多人看着,就要把五千金拿回来。


    得先把钱拿到手,再将那狗贼千刀万剐,方解心头之恨!


    眼看身上的人还不出来,她强忍着浑身的酸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清冷,带着一丝嘲讽:“臭淫贼,不要装了!”


    江栖夜的确方才清醒,从前走火入魔时发生的事大多记不清,这次是绝无仅有的体验,这是从前没有幻想过的事,一时间无法面对她。


    裴雪嫣见他不动声色,嗔怒道:“你快出来,我......我要咬你了。”


    江栖夜抵着她的头,胸膛不再起伏,刚要动作,殿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子声音,恭敬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里面的人:“师祖可安睡?”


    裴雪嫣对这贼兮兮的声音,太熟悉了,他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等等,在叫谁?


    裴雪嫣抬头看向江栖夜,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色,来不及多想,一把将她紧紧护在怀里,背对着殿门的方向,刻意压低了声线,语气带着几分刚被吵醒的沙哑:“什么......事?”


    突如其来的动作入的更深,裴雪嫣浑身一颤,刚想压抑住喉间的轻哼,江栖夜的手掌已经覆上了她的嘴。


    裴雪嫣本来就不会开口,也绝不会开口!


    她死死咬着唇。


    现在和前夫哥搞在一起,门外是假结婚骗钱的现任,这等荒唐场面若是被撞破,不管她脸皮多厚,这种事被抓住传扬出去,只怕要几十年了。


    殿外的李官丝毫没察觉里面的异样,轻言轻语地问:“师祖可见过一个穿黄衣,十七八岁的姑娘?眼睛大大的,戴着一支梅花头钗,还有粉色的耳环。”


    呃,裴雪嫣下意识地往大殿角落瞥去,那支梅花头钗早就散落在一丈开外的青砖上。


    而黄色外衫更是褪到了腰间。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能死死贴着江栖夜的胸膛。


    江栖夜强忍着反应,捏着声音发出清冷的音调:“不、不曾。”


    裴雪嫣却熬不住了,身体里的余韵越来越大,又被他这般紧搂着,气息越来越乱,脸颊烧得滚烫,头不自觉地抵在他的肩膀上。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让那该死的李官赶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