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还行,脑子没坏

作品:《抢我身份,重生嫡女将侯府挫骨扬灰

    晏殊凰接住即墨白倒下的身体,从他脖子处取出银针,松了口气。


    幸好自己早有准备,在奔过去的瞬间用银针封了即墨白的穴位,否则自己在往前两步就要死在即墨白手里了。


    若不是他身受重伤,自己还真靠近不了他。


    怀中男人面容惨白如纸,身上多处都有伤,腰间刀伤深可见骨,除此之外,心口处被暗器刺中,若是在深一些,顷刻间就会要了即墨白的命。


    晏殊凰急忙打开药箱,取出参片塞进即墨白嘴里,简单的给他止了血后,晏殊凰将人拖到不远处的山洞里。


    将即墨白平躺下来,晏殊凰一把撕开他的衣裳。


    “唔……”


    闷哼声传来,即墨白被痛醒,下意识就要出手抓住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晏殊凰眼皮子都没抬,伸手一根银针刺入,即墨白又睡了过去。


    她小心翼翼的用刀划破里衣,只见心口处四叶飞镖整个没入胸膛,只留出尖端。


    晏殊凰脸色凝重,将药塞进即墨白嘴里,随即小心翼翼的取出暗器,白细的手指熟练且快速。


    缝合,上药,包扎。


    一气呵成。


    她摸了摸即墨白的脉搏,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暗器有毒,且是剧毒,方才即墨白一直用内力压制着,所以这毒还没发作,但是汇聚在即墨白的丹田处,一点点蚕食他的内力。


    得把毒逼出来才行。


    她拿出金针下在即墨白的穴位上,一共十二根,十二金针封穴之术是她师门的不传之秘,全天下会的人只剩她一人。


    此术需要施针者拥有极强的内力,而且十分耗费心神,不出片刻,晏殊凰额头渗出冷汗来。


    不过半个时辰,金针已经完全黑了,等到最后一点金色也消失之后,晏殊凰拔掉金针,又仔细给即墨白涂了药。


    安静的等待即墨白醒过来。


    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有醒过来的迹象,晏殊凰忍不住靠近看去,不可否认,即墨白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乌发白面,眉目比女子还要精致,眼尾上挑,雪白的面孔溅染了点点血迹,更显得艳丽非常,凤眸睁开,眼底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等等——


    晏殊凰对上阴郁暴戾的眼眸,她还没反应过来,随即脖子一疼,整个人被死死掐住压在石壁上。


    即墨白眼眸低垂,语气森然,杀意翻滚。


    “你要做什么?”


    他力气极大,晏殊凰仿佛听到自己骨骼发出的脆响,她想也不想的抬手按住即墨白受伤的位置。


    “嗯……”


    压抑隐忍的闷哼声传来,脖子上的手只松懈半分就又用上力气,但这半分足够晏殊凰反压回去。


    手肘屈起,在即墨白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抵住他的喉咙,用力将人压在石壁上,晏殊凰清冷的眉眼染上笑意。


    “督主大人,你的夫人在救你啊,救命之恩不以身相许就罢了,还想恩将仇报?”


    东厂督主即墨白,性子奸诈,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残忍嗜血,此刻就这么衣裳半开,手无缚鸡之力的被面前的女子压在身下。


    即墨白:“……”


    他上挑的眼尾泛起猩红之色,眸子微微眯起。


    “晏家女,晏殊玉本座见过,你是晏殊凰,你救本座作甚。”


    晏家女不应该巴不得他死吗,如此就不用履行皇上赐下的婚约了,尤其是晏殊凰,应当更厌恶自己才是。


    呦,脑子还是正常的嘛。


    晏殊凰眉眼弯弯,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即墨白的脸,“不是说了吗,要你以身相许。”


    “本座是太监。”


    少女身上的馨香冲淡了鼻腔中的血腥味道,即墨白的瞳孔缩了缩,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睑,遮住眼底压抑的贪婪之色。


    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笑意,他捏着晏殊凰的腰,语气充满恶意。


    “县主莫非放着寻常男子不要,是有什么特殊癖好?比如……喜欢对食?”


    说到对食时,即墨白的手指擦过晏殊凰的腰带,仿佛下一秒就要宽衣解带,但晏殊凰知道,自己腰间的匕首被他握在了手里。


    这人真是……


    她收回手的同时,任由即墨白抽走匕首,后退半步。


    “督主大人,这张嘴可不是用来硬的。”


    即墨白拢了拢被撕坏的衣裳,淡淡道:“县主救了本座,想要什么大可直说,不必耍这些歪心思。”


    “我想要你——”


    晏殊凰对上即墨白杀人的目光,顿了顿,笑着道:“长命百岁,这个大人能答应吗?”


    即墨白看着晏殊凰的目光充满了审视,眼眸里闪过一丝看透人心的锐利,冷冷道:“巧言栗色。”


    晏殊凰不置可否,重生这几日,她一直紧绷着的心在看到即墨白的瞬间就松了下来,天性如此,让她有些口无遮拦了。


    “督主,不管你信与不信,我救你只是希望你长命康健,百岁无忧。”


    她起身,低声道:“你的人马上就要到了,等你回京城之后,记得找我换药。”


    丢下这一句,晏殊凰的身影消失在洞口。


    并没有看到即墨白盯着她的背影,手指摩擦着那把带有少女体温的匕首,目光隐忍。


    片刻后,几名黑衣人闯入山洞,跪在即墨白面前。


    “主子,属下来晚了,还请主子责罚。”


    即墨白已经披好衣裳,遮住伤口,冷冷道:“来时可有看到什么人?”


    “这……”


    跪在地上的几人神色古怪起来,互相对视了一眼。


    “说!”


    一字千钧,无名的压迫感传来。


    为首的沧溟连忙道:“禀主子,属下来时遇到一个神秘女子,是她告诉了属下您的位置,她还说……”


    “舌头中毒了?吞吞吐吐的!”即墨白十分不耐烦起来。


    他大概猜到他们碰到了晏殊凰,否则不可能这么快找到自己。


    沧溟闭着眼睛,脱口而出,“她说她是你的夫人,属下未来的主母,让属下别追她了。”


    他被这话惊的愣了下,在想追已经追不上了,怀疑试试的心态来这里找主子,没想到真的找到了,那女人没骗他们。


    “主子,那女人是谁啊。”沧溟小心的问道。


    即墨白闭上眼睛,“她不是说了吗。”


    嘶——


    几人顿时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