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二月十四，暖意藏心


    （二月十四日，霖市春雪初霁）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雪，在“星耀阳”公司楼下的玻璃门上洒下细碎的光。祝时琴抱着刚打印好的剧本，站在旋转门前犹豫了——今天是情人节，剧组特意放了半天假，赵雷霆说要带她去一个“能让人放松的地方”，可她翻遍了衣柜，也不知道该穿什么才合适。


    “在想什么？”


    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祝时琴回头，撞进赵雷霆深黑的眼眸里。他穿了件浅灰色的休闲西装，少了几分军人的冷硬，多了点温和的书卷气，手里还提着一个米色的纸袋，看起来鼓鼓囊囊的。


    “赵总，您来了。”祝时琴赶紧把剧本抱在怀里，脸颊有点发烫，“我、我在想今天去哪里。”


    赵雷霆笑了笑，自然地接过她怀里的剧本，又把纸袋递过去：“先打开看看。”


    祝时琴疑惑地接过纸袋，里面是一条浅粉色的连衣裙，面料柔软，领口绣着小小的白色樱花，刚好是她喜欢的风格。她惊讶地抬头：“赵总，这是……”


    “昨天路过服装店，觉得这条裙子很适合你。”赵雷霆避开她的目光，耳尖有点红，“今天要去的地方需要穿得轻便点，你先去公司的休息室换上，我在楼下等你。”


    祝时琴抱着裙子，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她快步走进休息室，换上裙子——大小刚刚好，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她对着镜子转了转，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


    下楼时，赵雷霆正靠在车旁等她。看到她走过来，他的眼神亮了亮，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夸赞：“很好看。”


    祝时琴的脸更红了，小声说：“谢谢赵总。”


    车子缓缓驶离市区，朝着郊外的方向开去。祝时琴看着窗外的雪景，好奇地问：“赵总，我们要去哪里呀？”


    “到了你就知道了。”赵雷霆卖了个关子，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音乐盒——正是上次他送给祝时琴的那个，“路上无聊，听听音乐吧。”


    音乐盒里播放着《初雪》的旋律，轻柔的音乐在车厢里流淌，让祝时琴慢慢放松下来。她看着赵雷霆专注开车的侧脸，心里满是暖意——这个情人节，虽然没有玫瑰和巧克力，却比任何礼物都让她开心。


    车子大约开了一个小时，停在了一座山脚下。祝时琴下车一看，眼前是一片开阔的雪地，远处有一座小小的木屋，屋顶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像童话里的场景。


    “这里是我以前训练时发现的地方，人很少，很安静。”赵雷霆递给她一双防滑鞋，“穿上这个，我们去木屋里坐会儿。”


    木屋里生着炭火，暖融融的。赵雷霆从车里拿出一个保温桶，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排骨汤：“这是我早上特意炖的，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祝时琴接过碗，喝了一口汤，鲜美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让她想起了妈妈做的汤。她用力点头：“很好喝，谢谢赵总。”


    两人坐在木屋里，一边喝汤，一边聊天。赵雷霆说起他在部队的趣事，祝时琴听得津津有味；祝时琴也说起她小时候学钢琴的经历，说起她爸爸对她的期望。


    “我爸爸总说，我虽然有智力障碍，但只要努力，也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祝时琴小声说，“以前我不信，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直到遇到您和剧组的朋友们，我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做到很多事。”


    赵雷霆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心里轻轻一动：“时琴，你从来都不是‘什么都做不好’，你很努力，也很有天赋。在我眼里，你和其他人一样，甚至比很多人都要优秀。”


    他的话像一束光，照亮了祝时琴的心房。她看着赵雷霆，眼里满是感激，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她怕自己的心意会给对方带来困扰。


    喝完汤，赵雷霆带着祝时琴在雪地里散步。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祝时琴像个孩子一样，在雪地里蹦蹦跳跳，偶尔还会抓起一把雪，揉成雪球扔向远处。


    赵雷霆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开心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向上弯了弯。他拿出手机，悄悄拍下她的背影——照片里，她穿着浅粉色的连衣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像一朵盛开的樱花，格外耀眼。


    “赵总，您看！”祝时琴突然指着远处，“那里有一只小鹿！”


    赵雷霆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只小鹿正在雪地里低头吃草。他轻轻拉过祝时琴的手，小声说：“别出声，我们慢慢走过去，别吓到它。”


    他的手很暖，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过来，让祝时琴的心跳瞬间加速。她低着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慢慢朝着小鹿的方向走去。


    小鹿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跑进了树林里。祝时琴有点失落：“它跑了。”


    “没关系，我们已经看到它了，这就够了。”赵雷霆松开她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平安符，递给她，“这个平安符是我昨天去寺庙求的，保佑你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祝时琴接过平安符，紧紧握在手里：“谢谢赵总，我会好好戴着的。”


    夕阳西下，两人准备下山。赵雷霆帮祝时琴拉开车门，看着她坐进去，才绕到驾驶座那边。车子缓缓驶离山脚，祝时琴看着窗外渐渐变暗的天色，心里满是不舍——她希望这个情人节能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时琴，”赵雷霆突然开口，“今天开心吗？”


    “开心，特别开心。”祝时琴用力点头，眼里满是笑意，“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情人节。”


    赵雷霆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暗暗发誓——明年的情人节，他一定要亲口告诉她自己的心意，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车子回到市区时，天已经黑了。赵雷霆送祝时琴到她家楼下，看着她走进楼道，才开车离开。祝时琴站在楼道里，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心里满是期待——她知道，自己对赵总的心意越来越深了，也许，等合适的时机，她可以试着向他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