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旧物牵忆，暖意融


    腊月初的霖市透着刺骨的寒，剧组转场到老城区拍复古戏份。祝时琴穿着单薄的民国学生装，站在青石板路上背台词，指尖冻得发僵，却还是紧紧攥着剧本——上面有几处她标注的“重点情绪”，是前晚赵雷霆帮她分析到半夜的结果。


    “时琴，先喝口热汤！”王纽扣提着保温桶走过来，给她盛了碗萝卜排骨汤，“我特意让厨房多炖了两个小时，驱寒最管用。雷神说你父亲今天能下床走路了，特意让我跟你说声好消息。”


    祝时琴眼睛一亮，接过汤碗小口喝着，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真的吗？谢谢纽扣姐，谢谢雷神哥！”她昨天还跟父亲视频，老人说腿还没力气，没想到今天就有这么大进步。


    “当然是真的！”林妙妙蹦蹦跳跳跑过来，手里拿着个复古的铜制怀表，“时琴，你看这个道具！导演说一会儿拍你‘苏琴’怀念亲人的戏，要用这个怀表当信物，是不是特别有感觉？”


    祝时琴接过怀表，冰凉的金属触到指尖，她轻轻打开，里面嵌着一张泛黄的小照片——虽然是道具，却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旧物。她小声说：“我家里也有一个差不多的怀表，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哦？那一定很有意义吧？”林妙妙好奇地问。


    祝时琴点点头，刚要多说几句，就看见赵雷霆走了过来。他穿着深色的长款风衣，手里拿着件厚外套，显然是刚从医院赶过来——早上他说要去帮祝时琴父亲办理康复训练的手续。


    “冷不冷？”赵雷霆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手指碰到她冰凉的耳垂，又赶紧收回手，“怎么不多穿点？民国戏服这么薄，冻坏了怎么办？”


    “我不冷，赵总。”祝时琴裹紧外套，上面带着他身上的松木香，让她心里暖暖的，“我爸爸今天能下床走路了，谢谢您。”


    “不用谢，是叔叔自己恢复得好。”赵雷霆蹲下身，帮她把外套的扣子扣好，“刚才听你说有个怀表？是你妈妈留下的？”


    祝时琴点点头：“嗯，我妈妈走得早，那个怀表是她的遗物，我一直放在家里的抽屉里，每次想她了就拿出来看看。”


    赵雷霆看着她眼底的温柔，心里轻轻一动：“等你拍完戏，我陪你回家看看，把怀表带来，说不定能帮你找到更多和妈妈有关的回忆。”


    他的话像一束光，照亮了祝时琴的心思——她确实很久没回家了，自从父亲住院，她就一直住在剧组安排的酒店，家里的旧物也很久没碰过了。她小声说：“好，谢谢赵总。”


    “各部门准备，怀表戏份开拍！”导演的声音传来，祝时琴连忙把怀表还给林妙妙，整理好衣服走到拍摄点。


    赵雷霆站在监视器旁边，目光紧紧盯着她——她拿着怀表，指尖轻轻摩挲着表盘，眼神里满是思念，仿佛真的在怀念亲人。那副模样，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抱着乐谱夹紧张的样子，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成长了这么多。


    “过！”导演激动地喊了一声，“时琴，你演得太到位了！这个眼神，完全把‘苏琴’的思念演活了！”


    祝时琴松了口气，刚走到旁边休息，就看见爱新觉罗华永琪走了过来。她手里拿着个精致的首饰盒，笑着说：“时琴，你刚才演得真好！我给你带了条项链，是新罗国的特产，上面的宝石能驱邪避灾，你戴着吧。”


    祝时琴摇摇头：“谢谢华小姐，我不需要，您自己留着吧。”


    华永琪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有点难看。她转头看向赵雷霆，语气软了些：“雷霆哥，我听说你喜欢收藏怀表，我家里有一块祖传的金怀表，下次我带来给你看看？”


    赵雷霆没接话，只是对祝时琴说：“收工后我带你去吃你爱吃的糖醋排骨，然后陪你回家拿怀表。”


    祝时琴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华永琪看着他们之间的默契，心里满是嫉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悻悻地走开。


    收工后，赵雷霆带着祝时琴去了那家熟悉的餐厅。糖醋排骨刚端上来，祝时琴就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酸甜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妈妈做的味道。


    “好吃吗？”赵雷霆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嘴角也跟着上扬。


    “好吃，比上次更好吃！”祝时琴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吃完饭后，赵雷霆陪祝时琴回了家。打开门，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是妈妈生前最喜欢的栀子花香皂的味道，虽然家里很久没住人，却还是残留着淡淡的香气。


    祝时琴走到卧室的抽屉前，小心翼翼地打开，拿出一个旧旧的铜制怀表。她轻轻打开，里面嵌着一张小小的黑白照片，是年轻时的妈妈抱着刚出生的她。


    “这就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怀表。”祝时琴把怀表递给赵雷霆，声音带着点哽咽，“妈妈走的时候，我才五岁，我已经快记不清她的样子了，只能通过这张照片和怀表想念她。”


    赵雷霆接过怀表，轻轻摩挲着表盘，眼神里满是温柔：“你妈妈一定很爱你，她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了你，就是想让你永远记得她。”


    他把怀表还给祝时琴，帮她把怀表挂在脖子上：“这样，你就能随时感受到妈妈的爱了。”


    祝时琴摸着脖子上的怀表，心里暖暖的。她看着赵雷霆，眼里满是感激——是他让她重新想起了和妈妈有关的回忆，是他让她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谢谢赵总。”她小声说，脸颊有点发烫。


    赵雷霆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心里轻轻一动，却还是忍住了没说什么——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等她完全准备好，等她愿意敞开心扉接受自己。


    走出家门时，天已经黑了。赵雷霆送祝时琴回酒店，路上，祝时琴一直摸着脖子上的怀表，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对赵总的感觉越来越深了，只是她还没勇气说出来。


    而赵雷霆看着她的侧脸，心里暗暗发誓——他会一直守护着她，让她永远这么开心，永远这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