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遇嗜血之症的冰晶
作品:《流放归来:我靠古法在星际发家致富》 追在后面的月漓突然顿住脚步。
她眉梢微挑似是想到什么,
转身慢悠悠踱回冰晶之前躲藏的石块旁。
指尖轻扫,果然捻起几缕冰晶掉落的银白发丝。
她抬手放出空间中的变异蜂,声音冷冽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
“去,记住这气息,找到她。”
几只变异蜂立刻围着发丝嗡嗡盘旋,嗅准气息后便朝不同方向飞散开去。
月漓则折回抛尸地点,指尖划过那些狂徒的飞行器,一道道白光闪过,将它们尽数收进空间。
做完这些,她才抬眼,满不经心地打量起所处的环境。
虽同属“沼泽森林”,却跟之前学院比赛选的场地截然不同。
月漓打开光脑,调出身处的方位坐标。
虽然信号微弱,但不影响‘沼泽森林’的信息显示。
‘沼泽森林’分为两个区域,外围和内围,外围危险系数低,有毒的变异虫蛇少
,而内围则危险系数高,里面遍布各种变异鳄鱼,蜥蜴,寄生虫等,
人一旦踏入,生还的几率几乎为零。
她脚下的沼池里充斥着浓郁的尸臭,哪怕口鼻捂住了,
仍然挡不住这些腐臭冲击着感官,特别是眼睛感受最明显,
被沼气刺激得几乎睁不开,只能半眯着眼前行。
越往深处走去,水草腐泥的地质越软,沼池里甚至隐约看见森森白骨,
一看就是那些误入此刻的人或动物的。
果然是人类的禁区,进来就是九死一生,
如此,沼泽深处都无法安装任何监控设备,
以致于这里还是星际的‘法外之地’。
倒是给了那些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便利。
“这里应该是处于‘沼泽森林’的内围,上次比赛场地是外围……冰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低声呢喃着,话音未落,
其中一只变异蜂的反馈已传来:找到冰晶了。
这次偶遇冰晶,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她。
毕竟她在人工海制造的‘空间磁场’,早已勾起了她的好奇。
更何况她还三番两次的陷她于危险之中。
这笔帐,她得讨回来。
月漓跟着变异蜂提供的信号,一个瞬移,便消失在原地。
在出现时,已是内围一公里外,月漓皱着眉头拿出口罩捂住口鼻,
亦步亦趋地朝更深处走去,脚下每走一步都是踏在松软的腐泥上。
要不是她刻意运转全身灵气,使自己身姿轻盈减轻踏在腐泥水草的重量,陷下去那是分分钟的事。
......
自从吸了第一口血,冰晶就仿佛染上蚀骨毒瘾,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獠牙刺破脖颈的触感、温热血液滑过喉咙的灼热,让她彻底失控。
在地下室里,她像失控的野兽般一连咬了十几个人,浓烈的血腥味终于惊动了上层。
那些将她当作实验品的人,立刻派来武装团队抓捕,想要把她拖回研究室重新拆解研究。
研究室就是她的噩梦,对方的紧逼让她不得不逃离。
在逃跑过程中,慌不择路,便躲进了‘沼泽森林’。
利用体内十几种动物基因的天性,成功躲过来一次又一次危险。
最后,她在森林最深处找到一处被藤蔓掩盖的隐秘山洞,才算有了暂时的栖身之地。
可她万万没想到,竟会在这里撞见月漓。
此刻,冰晶把自己蜷缩在山洞角落,浑身滚烫得像烧着的炭。
喉咙里又干又痒,那股对血液的渴望像藤蔓般缠紧心脏。
她太清楚了,这是嗜血之症又犯了。
猛然间,山洞入口传来月漓漫不经心的声音,像冰珠落在石上:“哦,找到你了!”
冰晶猛地抬头,猩红的双目死死盯住月漓,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你不该跟过来的。”
她的视线黏在月漓白皙修长的脖颈上,不自觉地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眼底翻涌着嗜血的红光。
可一想到上次月漓秒杀敌人的狠厉身手,又不得不硬生生压下贪婪,强迫自己恢复表面的平静。
月漓站在洞口,目光冷冽如刀,将冰晶的模样尽收眼底:
她比上次在“人工海”遇见时还要狼狈。
身形瘦得只剩嶙峋骨架,脸色惨白如纸,高挺的颧骨微微凹陷,
原本精致的猫脸此刻爬满青黑色的青筋,丑陋得吓人。
身上的衣服破成布条,裸露的皮肤上满是深浅不一的抓痕与咬痕,
还裹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混杂着沼泽的腐味。
惨!是真的惨,比之前被流放到蓝星的她都要惨。
月漓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却带着穿透力:“你是逃亡到这里的?”
“无需你多管闲事!”冰晶面如冷霜,语气里满是不耐,像被惹恼的困兽般驱赶着,“你怎么进来的,现在就怎么出去!”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极力忍耐着喉咙里的灼痒,额头已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
“我也没兴趣管你的闲事,”月漓往前踏了一步,山洞里的空气瞬间更冷,“但你之前三番两次算计我,这笔账,总该算清楚吧?”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呵!”冰晶突然低笑出声,笑声里满是讽刺与自嘲,
“我承认,当初在人工海设计你,是我存了私心。可你看我现在这样——”
她猛地抬起手,露出覆盖着淡蓝色鳞片的手腕,厌恶地扫了眼自己半人半兽的躯体,
“这就是我付出的代价,还不够吗?”
“如果你真要报仇,那就动手吧。”
冰晶闭上眼,声音里满是疲惫与绝望,
“反正我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这具融合了十几种野兽基因的身体,早已彻底背离了人类的模样。
每当月圆之夜,体内就像有团火在烧,五脏六腑都在翻腾,接着便是不受控制的兽变。
变成什么样、会做出什么事,她完全无法掌控。
可偏偏这具身体的体质又异常奇葩,注入那么多互相排斥的异兽基因,
竟没有立刻崩溃,反而让她一次次在痛苦中活了下来。
她不是没想过一死了之。
当初在研究室里,连死亡都是奢侈的奢望;
好不容易摆脱了追踪,站在沼泽边想跳下去时,心底又冒出不甘。
她还没活明白,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可现在,若月漓真能帮她解脱,好像也不是坏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