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断天崖上,我先立个Flag再跳!
作品:《穿越洪荒从偷吃人参果开始》 断天崖比陈玄想象中更像个巨型伤疤。
他踩着被雷火烤得焦黑的碎石往上挪,头顶雷云像团发了疯的紫棉花,每道闪电劈开云层时,都能瞥见崖壁裂痕里翻涌的混沌气——传说盘古斧最后那记偏了的劈砍,把天都捅漏了,此刻这裂痕里还漏着开天辟地时的余韵。
"系统,你确定这是试炼不是处刑?"陈玄抹了把脸,雷暴卷起的沙粒刮得他脸颊生疼,"一炷香?
我看够烧三柱——"
话音被炸雷劈断。
系统界面突然在他视网膜上炸开红光,烫得他眼皮直跳:【第一处血脉试炼开启:以"开天之息"引动天雷洗髓,时限一炷香】。
陈玄抬头,刚好看见第一团碗口大的紫雷在云里攒着劲,活像个憋足了气的紫气球。
他摸了摸心口贴着的八九玄功残篇,那是上次抽奖抽到的,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发烫。"高压电疗养院是吧?"他扯了扯嘴角,"行,来都来了,总得办个VIP卡。"
运转《神魔锻体诀》第三重时,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金纹在发烫——那是盘古血脉觉醒时烙下的印记,此刻正顺着脊椎往四肢窜,像一群举着火把的小蚂蚁。
他深吸一口气,将混在呼吸里的混沌气逼出体表,那些金纹立刻亮得刺眼,像给身体镀了层流动的金箔。
"来!"他对着雷云竖起拇指,这是现代社畜对甲方爸爸的经典手势,"让我看看洪荒电费有多贵。"
第一声炸响震得他耳膜发疼。
紫雷劈在肩头的瞬间,陈玄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剧痛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往骨头里钻,他踉跄着跪下去,膝盖压碎半块碎石。
金纹在雷光里噼啪作响,有几道甚至裂开了细缝,渗出淡金色的血珠。
"这他娘的是洗髓还是拆骨?"他咬着牙闷哼,额角的汗混着血珠往下淌,"系统你坑我——"
话没说完,他突然愣住。
那些顺着金纹裂痕渗出来的血珠,竟在半空凝成细小的金粒,然后"叮"地一声,被雷暴吸进了云层。
"等等......"他盯着自己手背裂开的金纹,突然想起刚学的《太初呼吸法》逆流诀——那是本讲"逆引灵气"的怪书,系统抽奖时他还吐槽过"这玩意儿能当擦屁股纸吗"。
此刻金纹的裂痕像张着嘴的小沟,雷暴的力量正顺着这些小沟往他身体里钻,而不是单纯往外炸。
"反刻!"他突然喊出声,"铭文反刻!"
他猛地闭眼,把《太初呼吸法》的口诀倒着背了一遍。
原本顺着经脉往前冲的雷劲突然拐了个弯,顺着金纹的裂痕往脊椎方向涌。
皮肤下传来"滋滋"的声响,像是在往骨头里刻字——不是疼,是痒,痒得他直发抖。
第二道雷比第一道更粗。
陈玄没躲,反而张开双臂。
雷光裹着他的金纹往上窜,这次他看清了:那些金纹像活过来的小蛇,正主动把雷劲往脊椎上引。
皮肤表层的雷痕在愈合,脊椎却烫得像块烧红的铁,他甚至听见自己骨节发出"咔啦"的轻响。
系统提示音突然在识海炸响:【试炼进度+30%,解锁"雷噬锻体"技巧】。
陈玄睁开眼,嘴角扯出个带血的笑:"合着不是扛雷,是吃雷啊?
这系统任务,净教些歪门邪道。"
千里外的浮空岛,无尘子捏着命线傀儡的手紧了紧。
傀儡是用陈玄跃迁时遗落的血发编的,此刻正随着雷暴的节奏抽搐。
他望着千里外翻涌的雷云,指尖掐出个法诀,命线傀儡的眼睛突然变成血红色:"断天崖......补天缺的起点。"他冷笑一声,袖中飞出九枚刻着雷纹的玉符,"阐教的九劫雷阵,可不是给野修过家家的。"
玉符没入虚空的瞬间,断天崖四周的云层里闪过九道暗纹。
第三道雷,第四道雷。
陈玄的金纹已经覆盖了整条右臂,每道雷劈下来,他都能感觉到脊椎上的刻痕深了一分。
第五道雷来的时候,他正仰头灌了口腰间的灵酒——这是系统任务奖励的"醉仙酿",说是能缓解疼痛,结果辣得他直咳嗽。
"第五道......"他抹了抹嘴,突然皱起眉。
这道雷的味道不对。
前四道雷里裹着混沌气,是天地自然生成的劫数;可这道雷里,他闻到了股熟悉的酸腐味——是人为布置的阵法。
"有人在加菜?"他盯着头顶翻涌的雷云,金纹在眼底闪过,"阐教的老东西?"
雷已经劈下来了。
陈玄没躲,反而把脊椎上的雷纹道印猛地一收。
体内突然炸开一声闷响,雷劲顺着金纹逆流而上,在掌心聚成个小雷球。
他大喝一声,抬手拍向崖面裂痕:"三千神魔动·初式·回放——反刻!"
金纹顺着裂痕疯狂蔓延,像条金色的蛇钻进了云层。
千里外的无尘子突然变了脸色。
他刚掐到一半的法诀"啪"地崩断,命线傀儡的左腿"咔"地断成两截。"阵眼!"他望着虚空里突然炸开的金光,"那野修竟然......"
断天崖上,第五道雷"轰"地砸在崖壁某处。
陈玄看着被雷火炸成碎片的阵眼,舔了舔嘴角的血:"想用雷劈死我?
也不看看这雷......现在听谁的?"
话音未落,崖底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那声音像是什么古老的东西被吵醒了,从裂痕里漫出的混沌气突然变得温和,甚至裹着点熟悉的亲切感。
陈玄摸着心口的盘古斧碎片,碎片上的纹路正在发烫,像在回应什么。
系统界面适时弹出新提示,这次的字是暖金色的:【本源同步率:37%......检测到"天缺共鸣",补天缺仪式,正式开启】。
雷云还在头顶翻涌,但陈玄能感觉到,那些雷不再乱劈了。
它们像被驯服的小狗,绕着他的头顶转圈,偶尔落两道轻的,给他的金纹"挠痒痒"。
他瘫坐在崖边,背靠着还在发烫的石壁。
脊椎里的雷纹道印正缓缓往下沉,像颗金色的种子扎进骨髓。
"爹啊。"他望着云层里若隐若现的裂痕,轻声道,"你留的路,确实不太好走......"
风卷着雷暴的余韵掠过他的发梢,把他的话卷进了裂痕深处。
没人听见,但崖底的混沌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应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