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驯化(大结局)

作品:《恶女夫君回京后,清冷权臣失控了

    按着她后腰的手微微收紧几分。


    裴惊絮略略慌乱地避开男人的视线,低声道:“那就劳烦先生忍一忍……”


    头顶上传来男人闷沉的笑意,他垂头,含住她的耳垂:“阿絮,帮我。”


    ……


    裴惊絮觉得,容谏雪在任何方面都会无条件地宽容偏向她。


    但独独在这件事上,是绝不可能让自己吃亏的主儿!


    才继承皇位不久,加上操办婚仪之事,容谏雪这几日忍得辛苦。


    如今终于得了空见到她,才说了一两句话,便再没忍住。


    他没敢动她,甚至没有出声催促。


    所有的节奏都掌握在了她的手中。


    只是她实在恶劣。


    容谏雪微微蹙眉,将她抱入怀中,嗓音低哑晦涩:“裴惊絮,要还的……”


    ——这几个月总会过去的。


    裴惊絮却全然不在意,恶劣得让男人身体发颤。


    “还债那是三个月之后的裴惊絮要面对的了,又不是现在的裴惊絮。”


    她坏道理一大堆。


    ——


    那场婚仪即便举办得仓促,但规模与盛况,也是自古以来难以比拟的。


    按说天子驾崩不久,这般盛大的婚仪应当会被世人诟病才是。


    但谁让如今举办婚仪的两位,是当初军队压境,救下整个京城的陛下与皇后呢!


    百姓们各个喜笑颜开,家家户户竞相告知。


    裴惊絮看着那万人空巷的场面,难得紧张地紧了紧手中的团扇。


    婚仪盛况空前,但裴惊絮需要走的流程少之又少,大多时候都只需要坐在轿辇中,安安稳稳地等着就好。


    即便是这样,容谏雪也担心她会不舒服,轿辇上的垫子盖了一条又一条,生怕她有半分不适。


    容氏夫妇并未来参加婚仪。


    在更早的时候,容谏雪便让江晦将两人送出了京城,在京郊外的宅子里安了家。


    至于容玄舟


    ,毕竟是一国将军,仍是云岚朝臣,容谏雪便没再多说什么。


    拜堂之时,放在高堂上的,是天子的那柄贴身佩剑,以及裴惊絮父亲的牌位。


    “一拜天地——”


    二人面向门外,天地广阔,河清海晏。


    “二拜高堂——”


    高堂之上,容谏雪牵着他的那段红绸,带着她微微欠身。


    “夫妻,对拜——”


    两人相对而站。


    裴惊絮听说,夫妻对拜时,妻子要比夫君的头多低一些,意味着妻子愿追随夫君,恩爱不移。


    裴惊絮觉得这话别扭,但她不介意向容谏雪多低一些。


    ——她真的很感谢他。


    可当她才堪堪俯下几分,一只手伸出,托住了她的额头。


    贵重的凤冠叮当作响,她听到了更低处,男人低沉平静的声音。


    “裴惊絮,你往前看就好。”


    “我做追随的那个。”


    信徒躬身,昭示着自己全部的忠诚。


    “礼成——”


    一瞬间,周围鞭炮齐鸣,恭贺不绝。


    ……


    因着容谏雪还未真正地继承皇位,二人的婚事是在容谏雪的新宅中举办的。


    裴惊絮坐在洞房的床榻之上,有些不舒服地揉了揉脖子。


    红药溜进房间,小声道:“姑娘,公子……陛下说了,您怀着身子,凤冠跟婚服都太重了,回房后取下来就好。”


    如获大赦。


    裴惊絮急忙让红药帮她将这一头的繁重拆了个干净,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轻了三斤。


    “姑娘,您还没吃东西呢吧?陛下给您准备了宵夜,是从四美斋来的,您先垫垫肚子,殿下他在跟裴少爷喝酒呢。”


    裴惊絮闻言,无奈地笑笑:“裴怀风还是小孩子吗?容谏雪就由着他胡闹?”


    “今日姑娘成婚,裴少爷高兴得很呢,您是没看见,当时拜天地时,少爷眼都红了,都掉金豆子了。”


    裴惊絮眉眼柔和了几分。


    算了随他们去吧。


    “夜宵呢?我要吃些今日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饿**。”


    “在这儿在这儿陛下给姑娘剥好了虾壳。”


    ……


    正院宾客满座酒香喧嚣。


    裴怀风与容谏雪坐在一处一个劲儿地给容谏雪灌酒。


    一旁的宾客臣子见了也没一个敢上前去阻挠。


    ——这这这一个是陛下


    桌案前裴怀风醉眼迷蒙眯着眼看向面前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男人:“你、你怎么不醉啊?”


    容谏雪没回答他这个问题眉骨微微上扬:“想问我什么?”


    灌醉了他不就是想套他话吗?


    裴怀风打了个酒嗝好在神智还算清晰:“你、你要对我阿姐好知道吗……”


    “不然我就带着我阿姐还有我的侄儿远走高飞再也不让你见到她了!”


    容谏雪抿了口酒微微颔首:“这是我本应做到的。”


    裴怀风眯眯眼:“容谏雪你知不知道阿姐她其实过得很艰难的……”


    “我前几日做梦梦、梦到有一个自称什么、什么‘系统’的东西自说自话说可以帮我实现任何愿望得到所有人的爱。”


    裴怀风嗤笑:“可我不需要得到所有人的爱。”


    “我只要爱阿姐就会觉得安心。”


    所以他想也没想回绝了它。


    容谏雪的指骨轻叩桌案听到裴怀风这近乎“天马行空”的“风言风语”一语不发。


    “容谏雪你跟我说实话”裴怀风清了清神台认真看他“若、若是阿姐也没办法射杀白疏桐那个妖女你有办法挽救京城吗?你有办法救下京城所有百姓吗?”


    那时他不急不缓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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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定了她会赢下这场战局。


    容谏雪眸光清冷平静不见半分醉意:“你知道白氏之所以几次转危为安死里逃生倚仗的


    是什么吗?”


    裴怀风微微蹙眉沉思片刻摇了摇头。


    “是爱”容谏雪声音平静“是那些男人繁多却单薄的爱。”


    裴怀风眉头紧皱像是不明白容谏雪的话。


    “所以我任由她气急败坏急功近利浅薄又无知地拿下沈千帆沈淮尘容玄舟甚至天子。”


    可那些“爱意”都太浅薄了。


    浅薄到甚至经不起任何考验。


    “所以即便阿絮最终没有想出杀掉白氏的真正办法她用那些廉价的爱铸就的盔甲单薄可笑”容谏雪眯了眯眼“若我用全力强杀也可以杀了她。”


    “然后我会将那些功绩悉数加祝到她的身上。”


    他偏要让她万众敬仰声名赫赫。


    裴怀风像是醒了酒。


    他瞳孔稍稍缩紧沉声问他:“你何时察觉到不对劲的?”


    “容玄舟虽然愚蠢但却没蠢到是非不辨当那两个孩子哭诉时他不分青红皂白便认定是阿絮的错我便察觉到不对。”


    裴怀风目光冷沉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鬼怪:“所以你明里暗里刺杀白疏桐不下百次就是为了试探这些?”


    容谏雪不置可否:“我需要调查她死里逃生的原因。”


    更何况多杀她几次


    裴怀风深吸一口气神情更冷:“容谏雪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这些疯狂的想法都是错的整个京城都要为你的自负陪葬。”


    顿了顿裴怀风拧眉看他:“所以容谏雪你是在用整个京城百姓的生死来为阿姐博那些美名?”


    容谏雪没有说话。


    是默认。


    裴怀风摇了摇头看向容谏雪的眼神更加森然:“容谏雪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这般疯狂偏执?”


    容谏雪轻笑一声下意识地摩挲着指腹:“这你应当去问你阿姐。”


    墨瞳冷沉像是野兽露出獠牙:“绳索在她手上。”


    他心中藏着一头野兽。


    他将自己驯化又亲手将绳索交到了她的手上。


    从此他由她统治掌控定夺。


    ……


    回到卧房时已是深夜。


    容谏雪行至床榻却见她乖乖地给自己盖了被衾酣然睡去。


    男人的眉眼柔和几分。


    他脱了衣袍环住了她的腰腹。


    裴惊絮睫毛动了动声音黏腻:“容谏雪你回来啦……”


    他笑吻上她的眉心。


    “嗯我也爱你。”


    ……


    昔年容谏雪在燃灯寺时曾向神佛祈祷。


    “弟子欲见众生祈求神佛垂青。”


    神佛听到了他的祈求。


    所以她来寻他。


    途经千千山万万水。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