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怔愣的看向谢庭洲,万万没想到他会出声阻拦。


    毕竟之前他们那么不尊重姜榆,他都没表过态,现在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他们早就分居了吗?


    感情破裂离婚的传言,难道是假的?


    那他跟许暮之间……


    众人瞬间向许暮投去审视的目光。


    许暮尴尬的涨红了脸,伸手拉了拉谢庭洲的袖子,扯出一个难堪的笑来。


    “庭洲哥,大家也是开玩笑的,你怎么了?”


    谢庭洲似是没听见许暮的话,一双凌厉的眸子盛满了怒意。


    掌心传来的滚烫,让他恨不得捏坏姜榆纤细的胳膊。


    她怎么这么能逞强?


    明明已经醉到身子发烫了,居然还敢拿起酒杯,她是不要命了吗?


    刚才众人劝酒时,但凡她肯向自己示弱一下,难道自己会袖手旁观吗?


    而且……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现在醉眼朦胧的样子有多诱人?


    众目睽睽之下,她是想让这些见色起意的男人都为她疯狂吗?


    想到此,谢庭洲心口那股莫名的恼怒简直要控制不住。


    秦无言见场面僵住,赶紧出来打圆场。


    “庭洲,生什么气啊,嫂子也是遵循规则而已。这酒要是不喝,别人还怎么……”


    “我替她喝。”


    谢庭洲猛然打断他的话,起身拿起酒,连喝了三杯。


    随即,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无视众人震惊的眼神,面不改色的对秦无言道:“我先走一步,你替我把许暮送回去。”


    说罢,他单手环抱住已经迷离的姜榆大步离开。


    此时的姜榆只觉得头晕得快炸了,眼前日月颠倒,脚下似踩在云端上。


    而腰间不知哪来的胳膊,将她禁锢得快喘不上气。


    她嘟起红唇,不满的道:“唔……放开,好痛。”


    “安分一点。”谢庭洲不耐烦的皱起眉,“马上就到了。”


    紧接着,他抬起手抚在姜榆的眼睛上,语气无奈又轻缓的道:“快到家了。”


    说罢,又催促着司机:“开快点。”


    姜榆果然安静下来,恍惚的倒在车座上。


    眼睛上微凉的温度带着松木香,似是多年前她每个不安的夜晚,都有这样一只手轻柔的盖在她眼睛上,哄着她入眠。


    汹涌的熟悉感铺天盖地袭来,一瞬间在姜榆的胸口凝成滞涩的委屈,致使她热泪盈眶。


    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觉得整个人凌空而起,身下的脚步沉稳又迅速,须臾又被放在一片云朵上。


    体内的酒意在血液里游走,姜榆下意识的伸手扯了扯领子:“好热……”


    她焦躁不安的拉着衣服,想从闷热的蒸笼里夺得一丝清爽。


    谢庭洲坐在床边蹙了蹙眉,抬手打开空调,低声问:“你还好吗?要不要叫佣人来给你洗澡?”


    随即又见她脸上泛出不自然的红晕,便把手放在她额头上试体温。


    皮肤一经相触,谢庭洲就被她滚烫的温度浸得顿住。


    刚想撤回手,却被一双柔荑按住。


    姜榆无意识的蹭了蹭微凉的源泉,满足的喟叹一声。


    她衣衫半解,莹白的肌肤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似镀上一层光晕,丰满的曲线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带起撩人的弧度。


    谢庭洲墨色的眸子骤然转暗,似是无底深潭,裹挟着要将人吞之入腹的狠厉,紧紧的锁定猎物。


    刹那,谢庭洲只觉得整晚喝下去的酒,在这一刻全部汹涌而出,带着让人神销魂会的力量,在胸膛中惊涛拍岸。


    放在她额头上的手似被烫了一般猛然抽了回去,紧紧捏住拳好像在压抑着什么,连手背上的青筋都崩了起来。


    姜榆不满唯一的清凉被夺走,抬起胳膊,寻找那抹松木香。


    在碰到熟悉的温度后,她用力一勾,将他抱到怀里,满意的弯起了唇。


    谢庭洲被桎梏在她的方寸之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身体里的血液如倾泻的岩浆奔流。


    “姜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如被砂石磨砺过般沙哑。


    他小臂克制的撑在她身侧,极度隐忍之下紧绷成钢筋铁骨的硬朗。


    随即,他微微用力,打算坐起来。


    却没想到姜榆竟突然出手,抓住他的衣领猛然一拽,含糊的嗫嚅:“不要……唔!”


    温软的触感贴在唇间。


    谢庭洲的瞳孔猛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