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宝！”


    程少青最头痛的事情还是来了，他想拉程爱宝被程爱宝一把甩开。


    程爸爸本来连陈宝珍恋爱的事情还没消化完，脑袋还晕着，程爱宝这样激动崩溃他两眼发黑，自己家三个孩子，不是这个就是那个，非得跟陆晏洲谈一个是吗？


    那陆晏洲再是香饽饽他也不稀罕要！


    程爸爸捂着额头又阙过去了。


    程少青赶着程爱宝追出去两步，看到爸爸倒在沙发上躺板板，吓得赶紧又跑回来：“爸！”


    这回程爸爸从家里转移到医院休息去了。


    他今天被气的嘴歪眼斜，嗯，就是字面上意思的嘴歪眼斜，面瘫了。


    “erwerwer……”程爸爸躺在病床上，歪着嘴跟程少青说话。


    程爱宝坐在旁边哭。


    程少青唉声叹气：“你好好住院，别再操心那么多，现在是面瘫，到时候真瘫了怎么办？”


    面瘫虽然不用住院，但这一回也太吓人，妈妈本身还有病，爸爸这个样子再吓坏妈妈就更不好，于是让爸爸在医院住两天观察观察再说。


    “erwerwer……”


    “知道知道。”


    程爱宝：“爸爸说的什么？”


    程少青：“他说叫我们也别担心他，回家跟妈妈别说他住院来了。”


    程爸爸点点头。


    程爱宝擦着眼泪道歉：“爸爸，对不起。”


    等陈宝珍放学回家家里头冷冷清清只有妈妈一个人，陈宝珍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时候爸爸还有爱宝应该都回来了，人呢？


    程妈妈表示她也不知道，下午丈夫早早回家，她吃了药睡觉了，还以为丈夫会叫她起床，结果很晚醒来家里头什么人都没有，也不晓得要不要做大家的饭。


    陈宝珍放下书包：“那估计是不回家吃饭了，就我们两个人吃，随便吃点东西吧……”


    “好。”


    母女俩正说话的时候，程爱宝跟程少青两个人从大门进来，程妈妈很惊喜：“少青你今天怎么也回家了？”


    “嗯。”程少青疲惫应了一声，没有平时那么精神活泼。


    陈宝珍：“你们吃饭了吗？要不要我去看看做点什么……”


    “吃吃吃，就惦记着吃，以前在村子里头是永远吃不饱饭么……”


    程爱宝怨气十足，但被程少青在背后一下捂住了嘴，程少青今天没什么胃口也没什么精力再应付姐妹俩，爸爸现在面瘫住院，自己跟陆晏洲的谣言满天飞，光处理这些都要累死：“我跟爱宝都不吃，宝珍，你跟妈吃好了。妈，爸爸这几天单位忙有事不回家，你不用管他。”


    “哦哦……”程妈妈反应慢一点，没弄明白爱宝在讲什么，反正不用管他们就行。丈夫那边也有他的事情，她能理解。


    程少青推着程爱宝往卧室走，陈宝珍看着二人的身影，捏了下手心。


    吃饭怎么了，人活着就是要吃饭啊。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了程爱宝，即使做不成亲密姐妹，做一个屋檐下互不干涉的姐妹也好啊。


    她饿了，她就吃！


    “妈妈，我想吃大肘子大猪蹄！我好饿！”


    程妈妈自然随她：“好啊好啊，不过家里头没有，我带你去外头馆子吃吧！”


    “好！下馆子咯！”


    程爱宝在楼梯上听陈宝珍要跟妈妈一起去外头下馆子，心里本来对她有气，跟程少青跺脚：“爸爸还在住院，她这么高兴还要下馆子……”


    “她又不知道爸爸在住院，而且爸爸住院就不让她吃饭吗，你真是被宠坏了！为了一个男人，跟我和爸爸又哭又闹，跟姐姐说那么刻薄的话，你好好醒醒你的脑子！”


    “好，现在多了一个妹妹，你就不爱我这个妹妹了！”程爱宝气得心痛，推了程少青一把，噔噔噔噔跑上楼去。


    程少青真是心力交瘁。


    他揉了下额头，陆晏洲！他就知道靠近陆晏洲没好事！现在家里家外，他谣言满天飞、他爸住医院、他妹成了刻薄鬼，全都成什么样儿了！


    不管了！爆炸吧！毁灭吧！爱咋咋吧！


    *


    程爸爸的面瘫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好的，但是在医院的针灸治疗下，住院三天总算好了不少。


    遭罪啊！


    终于喝水不漏汤，吃饭不漏米，见人不用再“erwer”像救护车一样叫，只是说话还是不算太清楚。


    经此一遭，程爸爸对很多事情都看开了。


    陈宝珍能跟陆晏洲谈上，是两个年轻人的缘分，他总不能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搅和了两个人的缘分。


    程爱宝想不通，那只能她自己慢慢理解，感情本来没什么道理，更何况陆晏洲也没做对不起程家程爱宝的事，都是他那个傻闺女一厢情愿。


    既然心里头接受了陈宝珍跟陆晏洲谈上的事，程爸爸还是要找陆晏洲谈一谈。


    陆晏洲跟陈宝珍、程少青瞒着家里头大人这么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跟陈宝珍在一起家长都不知会一声，这也太没礼数！更关键的是陆晏洲到底真心的还是随便胡来的，他得亲耳听陆晏洲说！


    陈宝珍上学了之后，陆晏洲也忙起来，他跟单位写的分房申请得到了批准，这段时间除了上班就是抽时间给房子做翻修搞家具，陈宝珍现在念书的学校离总局家属区近，他快点把这个家属房弄好，宝珍也好中午的时候到那里午休。


    这天快下班的时候他接到程少青的电话，说让他到医院来一趟。


    “医院？宝珍生病了？”


    “我爸让你来的。”


    “叔叔怎么了？”


    程少青在电话里无能狂怒：“叫你来你就来，屁话这么多，不来拉倒！我跟我爸说你飘了，不把他放在眼里！嘟——”


    陆晏洲有种手伸不进电话里打人的无语。


    正式下班陆晏洲还是买了些营养品开车去了部队医院。


    进到病房里头，程爸爸正在喝药，嘴巴还歪着呢，药送进嘴巴来，歪着头喝水。


    程少青站在旁边等着接杯子。


    父子俩都瞧见陆晏洲，程少青翻了个白眼什么话都懒得讲，程爸爸喝完药朝陆晏洲招手。


    陆晏洲看着程师长现在的情况不可不谓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