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陈宝珍把这些背在背上像个绿皮小乌龟

作品:《八零绿茶小保姆,京爷他又争又抢

    “噗——”陆晏洲这口茶水没敢咽下去直接喷出来:“你怎么用你的水杯?”


    “对啊,我的水杯里是凉好的凉茶,水壶里的是热茶,你这么热当然喝凉的好啊!而且我晾之前水杯都洗干净了的!”


    “这是洗干净不洗干净的问题吗!拿走拿走别给我添乱了!”


    水杯也太私人了!这跟口对口接吻有什么区别?而且他有水碗还要用陈宝珍的水杯也太不像话!


    这么多、这么多人还看着呢!


    “那我倒热的盐茶给你?”


    陆晏洲背过身不理她继续干活,陈宝珍拿了水杯只能走了。


    几个嫂子互相看了两眼,从各自眼里都看到了两个字——不行。


    嫂子们做鸟兽散。


    因为总是这忙那忙的,不是生病就是紧着盖房子,陈宝珍说好要带陆晏洲去的大集现在还没去,那个破水壶也一直没有修。


    总是用吃饭的锅烧水也不是个事儿,总算等到这回大集的日子,陈宝珍一定要去了。


    “陆队长,明天我们一起去赶集呗?”


    陈阿爷听陈宝珍要去赶集,也叫陆晏洲一起去:“是啊,都来这么久还没有去玩一玩,吃点好吃的,宝珍过去也能有个伴。”


    “您不去吗?”


    “我不去,我对赶大集没什么稀奇的了,几十年都那样,也就你们年轻人还可以去逛逛看看。”


    “那您别在家自己干。”


    “放心,我发觉这房子自己一个人是干不了了,肯定等你回来。”现在陈阿爷看陆晏洲也是乐呵呵,难得能干又没架子的后生,还是公安,哪哪儿都很好。


    就是家里实在太好了,要不然他肯定想着把陈宝珍跟陆晏洲凑一凑。


    他之前叫陈宝珍到京市找对象,是这边村里合适的都嫌他家里头穷,没有瞧得中宝珍的,瞧得上宝珍的不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的就是家里也过不下去的。


    现在人都很现实,漂亮可没有两个馒头顶用,勤劳肯干的姑娘多了去,宝珍跨了年就是十九岁,在村里已经算年纪很大的了,像宝珍这么大的孩子都好几岁。


    村里找不到就只能去外头看看,大城市男人多,要是能有不嫌弃宝珍的愿意对宝珍好的,两个人在一起也好。


    不过像陆队长这种家庭条件太好的,陈阿爷想都不敢想,连村里头有点本事的都觉得觉得他家里头条件不好,那种人家怎么攀得上。


    攀上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不图钱不图权,就图一个糊口,没必要巴巴的往上凑。


    陆晏洲还不晓得他在陈阿爷心里已经判了死刑,还有些期待第二天的赶集。


    这算是他头一回跟陈宝珍一起出门,以后他回去京市也是很珍贵的回忆了。


    *


    第二天陈宝珍跟陆晏洲两个人都起了个大早,这一点上两个人很是同频。


    “今天不在家弄早饭了,我请你在大集上吃!”陈宝珍又掏出了她的小荷包。


    自从陆晏洲到这里来,陈宝珍掏荷包的次数大大的增加。


    现在她不能叫抠,叫半抠,该买的还是会买,就是精打细算的买。


    “吃一碗羊肉汤!”陈宝珍美滋滋地跟陆晏洲介绍:“羊可是现宰的羊,早上就开始炖汤,那种大锅炖的鲜肉汤绝对能鲜掉你的眉毛!而且买羊汤还送免费的饼,是不是很划算!”


    陆晏洲:“听起来还不错,就吃这个吧。”


    难得的大集是个艳阳天,陆晏洲穿了从京市带来的皮夹克,终于从乡村长工变成了城里公子哥,陈宝珍也穿了陆晏洲给她买的粉毛衣那一套,不过她又在外头搭了个军装外套,看起来不伦不类。


    不过陆晏洲觉得绿外套红毛衣也还是很可爱。


    陈宝珍跟陆晏洲说的大集是真的很大,十八里乡的人都到那里去做买卖。


    陈宝珍不止带了陆晏洲弄坏的水壶,也带了她还有阿爷编的篓子去卖。


    陈宝珍把这些背在背上像个绿皮小乌龟。


    “不如我来拿吧?”陆晏洲忍笑。


    “用不着!”陈宝珍恐拒。


    “我怕你又给我弄坏了,这可是要卖钱的!”陈宝珍把龟壳抖擞抖擞:“就算是背这个我肯定比你走得快。”


    被嫌弃的陆晏洲无奈。


    不过陈阿爷倒是拿了更重的东西出来:“这些蒜薹别忘了,卖多少是多少,卖不了的拿回来我们自个儿吃。”


    “这个我来拿。”


    几十斤重的蒜薹陆晏洲拎起来毫无压力,陈阿爷看了连连点头。


    两个人赶早到大集,这边的大集实际上是个特别大的场子,有固定总是在这里摆摊的,也有一些时不时过来卖自家东西的村民,就像陈宝珍说的,各种各样的东西都有。


    吃的、用的、玩的还有卖唱耍杂技的,通通都有!


    陈宝珍给了一个拉二胡的瞎眼爹爹一角钱,在旁边听了两曲儿《二泉映月》、《江河水》。


    陆晏洲看陈宝珍站在胡琴旁边摇头晃脑,还以为她懂曲儿:“你也欣赏阿炳吗?”


    “阿饼是什么饼?一会儿你不吃免费的饼吗?”


    陆晏洲:“……阿炳是这个曲子的作者。刚刚你听的这个曲子是他对生活的感悟,人生的挣扎,很凄苦。”


    听完曲儿的陈宝珍煞有介事跟陆晏洲说:“原来如此。虽然听不懂,但是希望现在阿饼的日子好起来了。”


    “你听不懂你在那里点头做什么?”


    “表示我听到了啊。都给了一毛钱,就必须把这一毛钱的价值吸收了!难道白花吗!”


    陆晏洲想,果然不愧是陈宝珍啊,做个好事还得想办法回点本。


    这么一路说,两个人就走到了卖吃的地方,他们都是刚刚开摊,炸麻花的、炸油饼油条的、煮面煮馄饨的、烤包子烤鸡的,眼花缭乱实在太多了。


    不少赶集的都先过来吃点过过嘴瘾,然后再去买东西。


    陈宝珍带着陆晏洲找到羊汤的摊子,要了两碗汤,她从小荷包里掏出了六角钱递出去。


    “真便宜。”陆晏洲被他们这个小地方的物价惊呆。这要是在京市,一碗汤最少得五角钱,要是再买饼又得再花一角两角。


    “那可不呢,我在你家赚的钱,现在回家可好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