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谢之窈脱粉回踩

作品:《穿成恶毒侯夫人,开局拆散四对恋爱脑

    薛琼章就这样心烦意乱地处理庄子上的事情,计划书写的乱七八糟,而小女儿的身影迟迟不现。


    她已经派人去明镜寺通知谢之窈,若在宵禁之后还不来见她,从此侯府就没有这个女儿。


    她这样前所未有的严厉态度,让明镜寺厢房内与苏语卿情意绵绵的女郎心有不安。


    玉露在一旁焦急地劝说,她实在不明白,一个书生到底身上有什么值得四娘子这样死心塌地追随,宁愿带着十几个侍卫重新回到曾经的案发现场,也不愿意老老实实在家待着。


    “娘子,侯夫人说您再不去见她,就要把您逐出家门。”


    谢之窈听到这些话第一反应是心虚,但玉露催多了,外头也没有母亲派来的人,她渐渐又放松下来,母亲反正是不会真的罚她的。


    好不容易才等到苏郎从国子监那种无趣古板的地方出来,他们只有一天的相处时间,若此刻回去,岂不是浪费了大好光阴?


    苏语卿默默听着婢女不断的劝说,目睹那娇娇女脸上露出了厌烦与不耐,这才开口道:“四娘,侯夫人也是爱女心切。今日你约我在明镜寺听大师讲经,我还有些惊讶,以为你会害怕这里才对。”


    “本想推辞的,但……”


    他语气停顿了一下,眼睛里闪烁着柔光,斯文的俊脸也泛起缱绻的光泽,望着谢之窈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溺毙在这爱湖之中。


    谢之窈低头有些娇羞,等着他说出那些令她停了心旷神怡的甜言蜜语,却听到一声叹息。


    苏语卿望向她的眼神变得忧伤,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才鼓起勇气说:“四娘,我倾慕于你。可我不想让侯夫人以为,我是那等只会巧言令色的人。今日赴会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把事情说清楚,以免耽误你。”


    “你说什么?”谢之窈觉得有些不妙,厢房中摆着她从侯府带来的茶具和鲜花,她原本用手掐着一朵月季,上面的刺已经被剃除干净,她却忽然手掌发麻刺痛,下意识用力攥紧想要驱赶这种不适。


    她盯着苏语卿,见他嘴唇翕动,面露哀伤,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氤氲着水雾,像一记利刃狠狠地击中了谢之窈的内心,令她心生无措,惶恐。


    在她的恐惧中,苏语卿说:“我们还是分开吧,你是公侯小姐,而我只是一介穷酸书生,去岁的考核中,我谋官的计划落了空,最迟开春我便要回到老家谋生计了。”


    他那样清高的性子,竟会将谋生计三个字说出口,可见已经是到了穷途末路。


    谢之窈眼中闪过对未来的忧虑和犹豫,有些不太忍心地问:“何时出发,我想给你一些盘缠,不,我想送你一程。”


    谢之窈不是一个能撒谎掩盖情绪的高手,那一瞬间的嫌弃还是被苏语卿捕捉到了。


    “四娘,你果然还是……嫌弃我了。”


    男人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戾气,他手中的茶杯,茶水已经没了热气,下等的茶叶是他为了维持在谢四娘面前清苦的形象,特意带来的。


    往常他的苦肉计就没有落空的时候,那些个年轻女郎一旦听闻他的悲惨遭遇,定会心疼无比。


    莫非这丫头是七窍堵塞了一窍,不然怎会如此无脑,连装也装得不像样。


    谢之窈脑中回荡着谋官职失败,她都听三哥说了,只要是国子监的学子,就算没有门路,诗词歌赋方面有些天赋,写几首干谒诗讨好一下权贵,谋个芝麻小官不是难事。


    他怎么会连一官半职都谋求不到呢?


    她审视地望向自己一直以来恋慕的男人,三哥曾说,这人在国子监深夜与女子私会,谢之窈是不信的。


    他身边连个婆子都没有,哪来的女郎?


    可仔细看,发现他的衣服针脚细密,腰间还挂着个精致的香囊,莫非当真是因为与人厮混,才导致课业荒废,一事无成?


    苏语卿见她不说话,心中认定这是个薄情拜金的女人,冷笑之余,面上还是露出受伤的表情,语气低沉地说:“罢了,你我到底是没有缘分。何况侯夫人一向看不上我……”


    谢之窈一听他还在攀扯母亲,怒而起身,宽大的袖摆将桌案上的茶水扫落一地,话语中带上尖刻之意:“这跟我母亲有什么关系?你做不了官,应该反思一下你自己!”


    “就连我三哥那种纨绔都能在弘农寺谋个小官,你能进国子监难道一点势力都没有?把我当无知小儿哄骗呢!本姑娘又不是傻子,你既然心不诚,又何谈婚嫁!”


    说完她甩岫就走,上面的茶叶带着水珠飞溅到了下意识去追的苏语卿脸上。


    他落后一步,阴沉着一张脸,嘴里喃喃:“好,好得很。”


    “谢四娘,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我了。”


    谢之窈气冲冲地离开了,她在明镜寺耽误太久,回到庄子上的时候已经天黑,薛琼章的屋子里还亮着灯火。


    她站在门外迟迟不敢进去,听见里面传来冷淡的女声。


    “进来。”


    薛琼章看她浑身衣裳没怎么乱,除了脸上有些红以外,倒是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心中松了一口气,语气依旧绷紧,她沉着脸,见女儿一直低头,忽然厉声道:“跪下!”


    对于三个儿子她是能打就打,但一味的棍棒教育只会让这群已经到青春期的孩子们心生逆反,薛琼章已经很克制自己的脾气,尽量换位思考。


    但她实在是不理解,谢之窈到底为什么非要和那种渣男混在一起?


    谢之窈不情不愿地跪下,知道母亲定然要训话了,嘴唇倔强地抿直,语气微弱却带着反抗的意思:“母亲会让三哥跪下说话吗?三哥花天酒地的时候,母亲可没有现在这样生气,因为我是女子,母亲就默认我应该规规矩矩地待在院子里不出去,是吗?”


    见她还字字句句都是反驳,要和自己针锋相对,薛琼章险些没气出高血压来,她捂着胸口:“我还一句话都没说,你扯你三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