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羞辱敌国皇子

作品:《穿成恶毒侯夫人,开局拆散四对恋爱脑

    “姐,这事儿不是我干的,你打我干嘛?”


    “打你还是轻的,我真想抽死你。让你闯祸!”


    崔二被打得原地站不稳,差点摔倒,如果不是身边的侍从机灵,他就要上演一场伤上加伤了。


    薛琼章看这对姐弟俩的相处模式想笑,可想到自己这几个孩子挨打之后还没崔季之乖觉,立即就笑不出来了。


    “崔二娘子,消消气。此事的确与三公子无关,只是毕竟出了人命,还牵扯到了玉徽公主的独女……”


    崔二娘已经数月未见这位承安侯夫人,见她的气色比起上次好得不是一星半点,面上也换上和煦的笑容,两人往内室走去,崔季之想跟上去却被崔二娘的侍女拦住。


    侍女面无表情地说:“二娘子说,这件事她会如实告知国公爷。”


    崔季之:“……”


    姐,你真是我亲姐!


    真狠!


    两人一进入屋子,屏退左右之后,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不见,薛琼章忧心小女儿流落野外,万一碰上猛兽,恐怕尸骨无存。


    她借了原主的身体,过上了原主的人生,本应肩负起教育这四个孩子的责任,可如今家庭支离破碎,她在尽力挽回局势的时候,小女儿又掉了链子。


    此事和那姓苏脱不了干系。


    薛琼章直接亮名牌了,她知晓崔二娘做事雷厉风行,自然也不想事态扩大。


    崔季之受罚事小,若是因此让圣上猜忌崔家蓄意谋害皇室……


    崔国公本就因世家出身,与朝堂各脉关系匪浅,恐怕又是一场党锢的血腥之争。


    崔二娘隽秀的眉眼中浮现薄薄的愁绪,像是寒夜中的一抹青烟,浮在眼底,连眼下都泛起青色。


    不对,那还真是黑眼圈。


    崔二娘生得如娇花照水,唇色偏浅淡,她抿唇低眉的样子,端庄秀美,身上散发着一种大家闺秀的气场。


    当她抬眼与薛琼章对视时,那黑白分明的双眸露出星星点点的锋芒,像是辽阔草原中的野草,肆意生长,占据每一个角落。


    似乎是不习惯与人如此直白地暴露情绪,她长长的睫羽落下一片阴翳,面上浮现沉郁。


    崔二娘叹了口气道:“我不如夫人。”


    薛琼章不知道她怎么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但还是捧场地回答:“何出此言?”


    “出了这样大的事,夫人还能如此端坐,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二娘自愧弗如。”


    这话倒是有些阴阳怪气的意味了,崔二娘又道:“如今我们两家不知是被谁算计了,煜王被刺犹在眼前,难免那些匪徒都是一伙儿的,不若将此事交予官府查办……”


    “不可。”


    薛琼章放下茶盏,这崔家的茶叶比她家的香多了,不愧是有钱人。


    她想起自己的十万两银子,公主的女儿失踪,她就不着急吗?


    “这件事,要看玉徽公主想不想捅到陛下面前,以及,幕后之人的想法。”


    苏语卿面色苍白,眼睛里还有彻夜难眠的红血丝,他才将汤药喝下,听闻薛夫人还在庄子上,便披上衣服强撑着身子要去告罪。


    “在下失责,没有保护好女眷。”


    待到了门前,却被侍女拦在门外,侍女通报后回来,对他皮笑肉不笑道:“我们夫人说,此事若真与苏举子有关,往后论罪也不迟。与你无关的话,更不必为此歉疚认罪。”


    苏语卿闻言面上浮现窘迫,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摇摇欲坠,他连忙解释道:


    “苏某惭愧,主动请缨要与四娘子一道,却未能在匪徒手中救下她。若侯夫人实在生气,不如将苏某打一顿,侯夫人体弱,莫要因此气坏身子,不值当。”


    侍女一听更来气了,看他那窝囊样就生气。


    什么叫侯夫人实在生气,把她们夫人当成什么人了。


    夫人何须跟一个小辈置气,他算哪根葱?


    “苏郎君好歹也是读书人,怎么能说话如此含糊暧昧,你与我家四娘子毫无干系,怎么就轮到你来相护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莫非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苏语卿脸色一下就沉了,眼底闪过阴鸷,面上依旧卑微歉疚。


    侍女轻嗤一声,像赶鸭子一样驱赶他道:“苏郎君若是闲来无事,就自个儿回去吧,莫要给人过了病气。”


    这话简直比前几句的挤兑还要难听,这是在明晃晃地阴阳他自带晦气呢!


    苏语卿藏在袖子下的双手忍不住握紧拳头。


    他咳嗽了几声,虚弱地行了礼后离开了。


    期间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侍女等他离开后,立即便回去禀报:“夫人,此人看起来倒真像没脾气的老实人。”


    可若是老实人,又怎会与四娘子私相授受,诱骗小姑娘?


    又怎会这么懂得明哲保身。


    侍女对此很不齿,她是刘嬷嬷的女儿,原本并不在一等丫鬟之列,这些日子陈桃姐姐太忙,将底下干实事的人提拔上来,这才有了她的出头之日。


    对此她很珍惜在夫人面前办事的机会,夫人命她盯紧那姓苏的脸上每一个表情,她方才恨不得当场画下来。


    她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当时姓苏的表面平静其实脖颈有青筋暴起,很显然被气到了。


    薛琼章让人继续盯梢,“一会儿看他去了哪里。”


    “玉徽公主那边的人怎么还没来?”


    薛琼章回了自己的庄子,她这次不打算自己亲自找人,怕自个儿也遇刺死在外面没人收尸。


    小高的来信上说,经过他的不懈努力,和族老们舌战群儒,分析利弊,再加上最重要的是,小高说谢家这边已经知道了当时宵禁时目击证人的消息。


    谢灵泽巡逻时,的确是鸣箭警告了,但那旁支的高氏子似乎是饮酒过度,神志不清,不顾警告依旧往前跑,像是被什么人追命一样。


    这桩案子本来应该很好解决,问题就出在谢老二的人缘实在太差。


    或者也不能说是人缘,更多的是承安侯府如今后继无人了,全村的希望谢灵桉下落不明,恐怕凶多吉少,原本愿意作证的人都隔岸观火,高氏又在后面推波助澜,一下子就成了草菅人命。


    “他们要和我谈青花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