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乞丐抓捕行动
作品:《穿成恶毒侯夫人,开局拆散四对恋爱脑》 郡主自从那日遇刺大展神威后,似乎打开了新世界。
她决心要在庄子上练练身手,于是带着家当搬了进来,每日都跟着庄子上的仆从往融光窑的位置来回赶,希望能遇见下一批刺客。
可惜薛夫人不肯让她研究那改制后的手弩,李昭月也能理解,毕竟这种巧思若是泄露给了外人,岂不是白研究这么久了?
可若是她有这样的新式武器,定然是要呈给陛下,以此获得功勋的,薛氏未免太淡泊名利了一些。
她哪知道,薛琼章根本不是所谓的淡泊名利,也不是不想以此去皇帝面前刷脸,她就是单纯觉得这个节骨眼自己家两个好大儿都出事了,她去单刷好感可能根本捞不到什么好处,反而会站在风口浪尖上。
到时候有人往她扣屎盆子,说她意图造反,私底下改良武器,那咋办?
而且皇帝又不能让她做官,赏赐的钱可能会有不少,但不足以让她去面对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敌人。
薛琼章心里没底,盼望着老大这边快点通过安氏散落在大晋各地的商队传信过来,最好是能确定他现在处于一个较为安稳的环境。
另外,她已经许诺要做出大晋最香醇的美酒佳肴,给煜王天花乱坠画了大饼,现在每天都在忙着怎么酿酒的事儿。
首先是要招人,其次则是基础建设,以及包装,送给权贵的美酒可不能用普通的酒坛子,人靠衣装马靠鞍,美酒也得用精致的包装来提高身价才行。
因此,青花瓷的烧制迫在眉睫了。
煜王李景和收到信后,效率很快,三司会审的日期延后了一个月,薛琼章心中感激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怀疑。
毕竟在薛琼章接收到的记忆里,未来煜王可是和谢灵桉一块被抄家的好兄弟。
李昭月并不关心薛夫人和煜王谈了什么,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务本庄上有太多新奇的事情了。
从农作物到果树再到那个融光窑。
简直像一个不现世的惊天宝藏,李昭月每日跑跑这里跑跑那里,都不愿意回郡主府了。
只不过她认为的好搭档陈桃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
李昭月问那个总是板着脸的丫鬟紫苑,“陈管事去哪儿了?”
紫苑只说陈桃被夫人安排了其他的活计,她并不清楚。
第三日,陈桃依旧未出现,李昭月有些失落。
她已经有些习惯和陈桃同进同出,偶尔从陈桃口中听到一些新奇的词汇,让她觉得一整天都有趣起来了。
如果能动手去做的话,就更好了。
李昭月在天色将黑的时候有些意犹未尽地离开了融光窑附近的区域,她本来想在那里住一晚的,可随身的侍女说那里人员混杂,可能会破坏清誉,顿时就有些扫兴。
女人只要和男人站在一处,住在男人多的区域,就会自动坏了名声。
那男人为什么名声还能在?
谢灵桉不给陈管事名分,既给侯府揽来了一个比男子能干的美人,还能同时让这美人侍奉婆母,为婆母分忧。
李昭月心中愤愤不平,她不知不觉因为陈桃的个人魅力开始为她抱不平。
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被她惦念的陈桃此时正紧张地跟着玉露装作一行外来夜宿破庙的旅客,进行蹲点。
她们已经蹲了那个小乞丐三天了,最开始是侍卫扮作过路人想把那小乞丐抓来,不仅没有成功反而打草惊蛇。
那小乞丐真的太警惕了,根本不信任任何生面孔,而且对成年男子更是避如蛇蝎,生怕对方靠近会砍他一刀的样子。
不过陈桃发现了一件事,小乞丐亲近女眷。
若有女眷主动施舍些铜板或者是食物干粮,小乞丐说不了话但他会手舞足蹈地比划,用真诚的笑容来表达感激。
也就是这些时候,小乞丐才会放下戒心,愿意和女眷相处片刻,似乎在询问什么。
不过也就那么一会儿,他就跟泥鳅一样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陈桃怀疑这破庙附近是有地道的,且这小乞丐有团伙,他每日乞讨得来的东西大部分都不舍得自己用,要带回去给同伴。
这年头小乞丐都有KPI。
太不容易了,幸福都是对比出来的,她很感激侯夫人给了一份体面的差事,偶尔出差还配备了专业的保镖,做好了有丰厚的赏金。
这次的事情要是能做好,足足有二十两银子的赏钱。
陈桃在蹲守的时候,庆幸自己没有出面。
阿月也试着去抓那小乞丐,没想到只是靠近就被他发现阿月身上凌厉的气息,一整天都没来破庙这里。
陈桃这会儿梳了妇人的发髻,戴着面纱,穿上比寻常百姓布料好一些的衣裳,由玉露搀扶着,扶着肚子坐在一个一条腿瘸了的椅子上,椅子底下垫着烂木头维持平衡。
前边就是火堆,上头架着个铁盆正在烧雪水。
破庙很大,其中人员鱼龙混杂,外头的风雪几乎要压塌屋檐,谁也不想在这种天气赶路,有些人对着火堆猛搓双手,嘴里不忘抱怨:“前几天天还干的我脸都脱皮了,今日就起了暴风雪,贼老天真是不给人活路。”
“谁说不是呢?京兆府没日没夜地驱赶流民,咱们从前还总是抱怨跑商这风吹日晒的,时不时就要饿肚子睡在野地里,羡慕那些有良田可种的农户,想着等攒够了银钱就买些田地让妻子儿女往后可以稳定下来……”
这人话语里除了忧愁,还有一丝对上位者的愤怒,“谁知就是靠近皇城,一旦遭了灾,也是要流离失所的。起码咱们走南闯北的只要肯干还有活路,那些地里刨食的,一旦没了救济就真的要饿死了。”
说着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大逆不道,慢慢地熄了声,开始聊别的不痛不痒的话题。
陈桃却从他话语里品出些别的意味,忽然出声问道:“这位大哥,您方才说京兆府有流民是怎么回事?”
她想到自己爹娘失踪,不肯认定爹娘已经死了,但他们的行踪消失,说不定就和流民有关,毕竟只有流民进城是不做登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