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们想沦为庶人吗

作品:《穿成恶毒侯夫人,开局拆散四对恋爱脑

    “这不是等你来安慰吗?”薛琼章似笑非笑看着这个许久不曾来向她请安的老二。


    “老二,听闻你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啊,渤海高氏的旁支,被你一箭射死了。”


    自从她找皇帝撤了他那个清贵又人人崇敬的校尉,谢灵泽成了一名成天管着鸡毛蒜皮小事的巡逻官,他心里生了怨,加上原本就对她这个母亲没多少感情,干脆就开始了冷战。


    薛琼章乐得清闲,没人大早上扰她清眠。


    不过,便宜外甥女最近怎么不闹了?


    是想通了,还是小情侣重修旧好了。


    薛芷儿后一步到了雪竹院,她的状态肉眼可见差了许多,看来小情侣没和好。


    她先对谢灵泽娇娇怯怯地唤了一句“二表兄”,随后对着薛琼章就是一套关怀,各种好话不要钱一样。


    若不是之前她还散播薛琼章苛待她的谣言,薛琼章简直要被她的甜言蜜语感动了。


    “去瞧瞧你四表妹,她受了伤,又受了惊吓,你们小女孩总有许多话聊聊。”


    薛琼章和颜悦色地指了指一个方向,薛芷儿有些受宠若惊,她本来以为姨母应该不会给她好脸色的,走到表妹待着的屋子里,她闻到了一种熟悉的药香。


    薛芷儿眼神变幻了一瞬,目光落在四表妹腰间的香囊上。


    这不是爹娘为她求的迷情药么?


    说是必要时给那些个贵公子下药,到时候板上钉钉的婚事,她就能飞上枝头,更改门第了。


    薛芷儿只敢对二表兄用,京城的贵公子没那么傻缺,被她算计后还能心无芥蒂取她?简直做梦。


    只是只窈表妹为何会有这药?爹娘是不是疯了,那是用在男子身上的……


    “表妹,听说你的手划伤了,可处理好了?”薛芷儿上前一步,想确认那香囊中是否真的装着那药粉,就见这许久不见已经没什么印象的窈表妹冷眼瞥了她一眼。


    谢之窈眼睛里的轻视明晃晃的,刺痛了薛芷儿的自尊心,她下意识想扯出笑,可不免也带上几分阴沉,“窈表妹,你这是何意?”


    “别装了。”谢之窈不耐烦应付她,“你我都是同类人,你在薛家过得是怎样的日子我都清楚。”


    “如果你是来说几句好话的,请你自便。”


    薛芷儿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听说你打碎了县主的花瓶,县主要你赔偿一个一模一样的。我认识一个异域商人,他或许有你想要的货物。”


    谢之窈这才正眼看她,她受了伤,却在绣花,纱布下的手掌渗出血色,她像是感觉不到痛,继续绣着鸳鸯。


    “我要你帮我找一个好拿捏的权贵子弟。”薛芷儿说出自己的目的。


    谢灵泽如今对她愈发冷淡,她多方打听,费了不少银子,才知晓他得了空闲便去昭月郡主面前转悠,如姨母所料,这个男人竟然真的愿意为了权势,对一个女人卑躬屈膝。


    薛芷儿深知自己给不了他想要的,好在她先前谨慎,再如何亲近,她始终没有将自己的身子交出去。


    这副花容月貌,冰肌玉骨,是她高嫁的唯一筹码,现在谢灵泽已经不是她最看好的人选了,自然要另觅夫婿,否则姨母遣她回乡,她只能嫁给那些个泥腿子。


    她不知道自己谋求合作的表妹,看上的还真就是个泥腿子,还是她老家的泥腿子。


    谢之窈对她那满脑子攀龙附凤的样子嗤之以鼻,但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


    薛琼章病了,大夫说病得很重。


    谢灵泽自那日见了母亲,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出府的身影,正觉着奇怪,才听到身边洒扫的下人说,母亲去庄子上养病了。


    年关将至,他预备给上司送一份大礼,以此来摆脱那些繁琐的调解事务,最好是能将他调职,此事往年都是母亲负责,这会儿找不到人影,他不免有些焦虑。


    于是想从三弟那儿借些银钱,母亲最疼三弟,他那儿应该有不少余钱。


    谁知谢灵筠一听说借钱,直接一个拒绝的大状态,“没钱!”


    谢灵泽只好去找不怎么熟的大哥,也被拒之门外,整个侯府真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最后他忽然想起,芷儿表妹带了许多嫁妆上京,母亲让她自己打理,谢灵泽迈着大步朝香园而去。


    走到门口被侍女拦下,说要通报,谢灵泽心道表妹这是恼怒自己冷落她呢。


    等进去之后发现居然不是薛芷儿的闺房,而是将他引导宴客厅,旁边还坐着谢之窈,谢灵泽想借钱一事忽然说不出口。


    当着亲妹子的面去借一个未婚姑娘的嫁妆?


    谢灵泽看着两个姑娘笑吟吟的样子,半晌没有把话说出口。


    谢之窈却有事正好要用他,“二哥,你手底下应该管着不少人吧,你可是金吾卫中郎将,借几个人给我可好?”


    谢之窈将目的一说,谢灵泽也没当回事,大手一挥就因公徇私,从手底下派了三个不起眼不当值的士兵给妹妹。


    哪知道没几天就出了事,妹妹竟然在黑市上被骗了!


    谢之窈拿到那个充满瑕疵的琉璃瓶的时候,内心是崩溃的,她的三万两银子,全都没了。


    谢灵桉当日回府,听了这事,只觉得荒谬至极,“你是说你带着三个人抬着三万两银子,去黑市和一个不知底细的胡人交易?”


    “没有市丞见证,你们也没有在油灯和铜镜仔细检验,更没有懂行的人跟随,就将三万两银子给了对方,买了个赝品?!”


    谢灵桉要被气笑了,他前不久将安氏的家主令给了母亲,就是因为三弟掏空库房,现在四妹又被骗走这么多年,还是她自个儿偷偷挪用的嫁妆。


    好,好得很,一个两个,根本不省心。


    “母亲呢?”


    谢灵泽、谢之窈支支吾吾,“母亲病了。”


    “你们没跟她商量是吧。”


    “她不肯见我们。”


    谢之窈有些心虚,自从那日她离开雪竹院,母亲就对她格外冷淡。


    谢灵桉再次被这两个蠢货逗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为何薛氏这么精明能干的女子,会生出两个蠢钝如猪的玩意。


    “你们可知,私藏伪制贡品可是大罪,侯府本就举步维艰,你们是想因此沦为庶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