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让你名节尽失!

作品:《穿成恶毒侯夫人,开局拆散四对恋爱脑

    县主,你这想污人名节的目的性不要太明显了!


    在门被推开的刹那,薛琼章正喘着粗气,发饰凌乱,衣衫也乱了,她扭过头看一眼门口,似乎是松了口气,“县主来了正好,我做长辈的也不好掺和小姑娘的事,邓小娘子醒来之后不知怎的和阿窈大吵了起来,更是动了手,打得头皮血流,还把花瓶也摔碎了。”


    谢之窈撞开屏风,伸出手幽怨地朝雪琼章求助:“阿娘,你就光看着,你女儿我头发都要被这死妮子薅秃了。”


    县主左顾右盼,脸上浮现出狐疑的神色,她走到床榻边,状似不经意道:“方才我好像听见小音说什么男子,哎呀,这窗户怎么大开着,难道是进了贼人?”


    县主身侧的丫鬟配合地上前寻找,满脸紧张,“县主,还是叫护卫来搜寻吧,若真有歹人藏匿,恐怕会对公主不利。”


    一群小姑娘乌泱泱地跟过来,第一时间不是去看邓音的状态,而是开始找人,有意思。


    陷害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值得这样大费周折吗?


    薛琼章唇角勾起一个笑,端坐在椅子上,看向小姑娘背后的秦婉,秦婉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对她投来担忧的目光。


    她是真正上过战场的,听觉也分外灵敏,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没成想被这群小姑娘和堵住了,说是叫她一块去瞧瞧落水的两个小娘子。


    走这几步路,她的脑袋都要想炸了,想不通这些小女孩,为什么有这么多心眼子,却都不用在正道上。


    担心了一路,看见屋内只是两个落水的娘子头发湿漉漉地玩在一处,秦婉总算松了口气,她闻到了血腥味,地上打翻的香炉盖住了大半的气味,但她还是知道了那血腥味的源头。


    就在邓小娘子的身后。


    “谢之窈,你不就有个侯爷爹吗?侯府独女又如何,你凭什么说我本性庸俗,你不庸俗,你穿金戴银,打扮得花枝招展长得还不如我!”


    谢之窈冷笑:“我不过是说了两句,《长安花下逢》的男主人公就是个庸俗的商人,靠着奇技淫巧,会做些小玩意,惹得女主人公芳心暗许。可她是不可能嫁给这种人的!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就凭你这张欠揍的嘴,就你高雅,你对那个配角穷书生大加赞赏,简直是错把鱼目当珍珠,你有眼无珠!”


    邓音扯住了谢之窈的头发,将那厚厚的吸饱了水的发髻扯得乱糟糟的,她自己同样好不到哪儿去,脖子上还被指甲抠出几个爪印。


    两个小娘子揪住对方刚换好的衣裳,打得难舍难分,县主想靠近去瞧邓音的样子,差点被一块花瓶碎片砸中。


    “……”


    薛琼章无奈地扶着额头,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叹气道:“真是冤家。”


    “县主,你和邓小娘子一向要好,不若你上去劝劝她们?”


    又是一块花瓶碎片砸了出来,两人打红了眼,却都默契地没有下死手,只是疯狂往外扔东西,能抓住的一切东西都扔出去,谢之窈手心还被琉璃瓶的碎片割伤。


    薛琼章着急地起身,差点栽倒在地,苦笑道:“近年来身子越发不大好,大夫说我元气大伤,方才胸口憋闷,才开了窗子。”


    “这里没什么歹人,只着两个小姑娘因着一个话本里的角色吵了起来。”


    县主:“……”


    “那这地上的血迹?”


    谢之窈伸出手,血顺着衣摆染红了一大片:“是我的血,邓音,我要送你去大理寺。”


    邓音好像才后知后觉感觉到了害怕,“你自己非要去拿那个花瓶,又不是我伤的你,别诬陷好人!”


    说完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陈桃焦急万分地走到薛琼章身边,一眼就看出她状态不对,像是透支了所有力气,她一把扶住了夫人的身子,让其能够将大半的重量倚靠在她身上。


    “夫人……”


    薛琼章低声道:“回去说。”


    她疲惫地朝着县主道:“小女顽劣,惊扰了公主的赏梅宴,我这就带她回去闭门谢客。”


    薛琼章吩咐小月姐妹二人留下来照看四娘子。


    谢之窈用衣带将手腕缠住,一言不发地看着陈桃将母亲带走,救了她的那位英姿飒爽的夫人也跟着一块离开,县主依旧在找着什么。


    谢之窈已经冷静地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仿佛方才高声怒骂,大打出手的人并不是她。


    她的笑容很是明媚,圆圆的眼角看人的时候,像是林中小鹿,县主最厌烦她这种装腔作势的样子,在谢之窈上前攀谈的时候,直接甩袖子走人。


    走到门口,忽然心生一计。


    “谢之窈,你们两个打架,把我阿娘御赐的琉璃瓶打碎了,那可是番邦上供的,整个长安城也找不出五件,你们竟敢摔碎,好大的胆子!”


    去而折返的秦婉,看着这一幕,神色渐渐沉了下来。


    “县主,琉璃瓶是番邦上供不假,可这件花瓶成色并未达到贡品的标准……”


    “秦夫人,这是我们小辈之间的事儿。”县主的眉眼隐隐有不耐,扬起下巴看人的时候,傲气十足,完全不把秦婉这个英国公之女放在眼里。


    更别说,秦婉还是她的长辈,若是论起来,秦婉的丈夫是宗室,在辈分上,县主该叫她一声婶母。


    秦婉:“既然是你们小辈的事情,那我倒要去问问你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教导你的,支走别人的丫鬟,害人落水,这失察之罪,是否要到圣上面前闹个分说?”


    “你敢!”县主怒意勃发,脸色飞红,她的眼中隐隐有怒火喷出,“你算什么……”


    “县主!”


    谢之窈冷下脸色:“县主慎言,秦夫人乃是已故英国公的女儿,父兄为大晋立下汗马功劳,你怎可如此轻慢?”


    县主看谢之窈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好,好得很。”


    “谢之窈,苏语卿知不知道你为了她能推人下水?”


    谢之窈强装起来的坚硬面具裂开一道缝隙,手指绞在一处:“你胡沁什么?”


    “琉璃瓶,我要你们承安侯府恭恭敬敬地赔给我。”县主笑了,“否则别怪我让你名节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