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郊区骑马

作品:《七零随军:干部千金霸榜家属院

    卓部长和孔厅长隔山观虎斗,饶有兴趣地旁观整场大戏,见没热闹看了,还暗自可惜。


    这才慢悠悠出来收尾。


    “好了!”


    卓部长轻叩了叩桌子,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


    “吵什么?像什么样子!”


    她声音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林纫芝同志是国家的财富,是全省的骄傲!你们的表彰,眼界要放开阔些!”


    下面的四人都撇撇嘴,无论怎样林同志都是江淮省人,你说得倒是轻巧!


    卓部长无视他们敢怒不敢言的眼神攻击,一锤定音道:“下面我先说说省里的决定:


    第一、‘江淮省特等劳动模范’称号,必须授!并且奖励四百元现金。


    第二、‘江淮省工艺美术公司总工艺师’的职务,也必须任,这是个闲职,不会影响林同志研究绣技。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看向孔厅长,“由省轻工业厅牵头,财政专项拨款,在金陵成立‘江淮省双面三异绣技术研发中心’,林纫芝同志任主任。人员编制,”


    她停顿片刻,目光转向石主任和蓝所长,“从金陵和苏城两地,择优选拔!绣研所要无条件支持技术骨干过来!”


    蓝所长认为没必要再成立研发中心,太浪费人力物力了。


    “卓部,其他的我都没意见。我们绣研所就是负责苏绣技法研究的,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卓部长理解她对苏绣的呕心沥血,耐心解释,“林同志作为双面三异绣这项技术的开创者,她在哪里,研发中心就在哪里。”


    这个理由蓝所长无法反驳,她尊重每一位促进苏绣革新的大师。


    更别提林纫芝开创了石破天惊的双面三异绣,这一成就即使放在整个苏绣历史上也是意义重大、贡献卓著,不亚于她太姥姥沈云。


    别说研发中心在金陵了,整个绣研所搬来金陵都可以。


    确认她没问题了,卓部长继续往下说:


    “至于你们两市的奖励,照给!金陵的房子,照分!苏城的顶级面料,照送!而且要快,要体面,要让林同志人还没回来,就感受到组织和家乡的温暖!等她从京市回来,我和孔厅亲自为她召开庆功会!”


    最后,她作了补充:“至于工作安排,就这么定:


    中心的具体事务由副主任主持。林纫芝同志挂名总揽,只参与重大决策和偶尔的技术攻关教学,平时不坐班,充分尊重她个人的生活安排。你们两市,还有什么意见?”


    田部长和孙主任对视一眼,都是一脸复杂。


    他们两地斗得一嘴毛,结果倒是让省里成了最终赢家。


    无论是专门为林同志成立一个研发中心,还是给了工艺美术公司的最高职位,都十分有诚意,想必林同志也很难拒绝,今后有什么成绩肯定先想着省里。


    想明白也无济于事,市级和省级能调动的资源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唯一的安慰就是省里没把事做绝,至少让他们跟着喝了点汤。


    金陵和苏城虽然没能完全“抢”到人,但目的也算达到部分。


    见两人没说话,卓部长挑挑眉,轻松道:“没问题那就下去办,散会!”


    苏城和金陵的人一言不发,几乎是同时站起身,快步离开会议室,心中各有盘算。


    还坐在原位的卓部长、孔厅长:……


    第一次被下级甩脸色的两个领导面面相觑,无语得笑出声。


    “看来对咱们怨气很大啊。”


    卓部长整理好文件起身,不在意道:“小事儿,”她边往前走边吩咐,“庆功会的事你看着点,绝不能出现纰漏。”


    孔厅长落后她半个身位,恭敬应道:“您放心!”


    ——


    林纫芝自然不知道这场因她而起的纷争,当江淮省紧锣密鼓进行庆功活动准备时,她正坐在周承钧的专车里,准备陪同公公一起“上班”。


    长安街上,三辆军绿色吉普呈楔形在前方开道。


    车队后方,除了一辆备用车,还有一辆负责压阵的卡车,上面满载着警卫战士。


    林纫芝就坐在车队中间的红旗车上,军大衣内是一身利落的马术服,脚下蹬着长马靴。


    事情得从前段时间说起,那天周承钧被不孝子缠得没法,答应给他找点乐子。


    几天过去各方面都准备好了,他便也遵守承诺。


    他今天的行程是去郊区那边处理军务,正好那里有个马场,可以让儿子儿媳去玩玩。


    车内空间极为宽敞。


    第一排是司机和警卫员,第二排是两个可以调节的独立沙发座椅,中间有可收放的扶手,分别坐着周承钧和林纫芝。


    周湛坐在第三排的折叠座椅上,这个座位平时不用时会收起,需要时再向前打开。


    车内,林纫芝闻着空气中皮革和实木的混合味道,姿态优雅地靠在宽大柔软的座椅上。


    她往周湛身边凑了凑,小声说:“听说马场在北边山里,得走俩钟头?”


    周承钧正闭目养神,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的叩击。


    听到问话,他侧头看了眼两个孩子:“今天去的是军区直属训练场,不是全运会那处,路程大约一个半钟。”


    林纫芝最近才知道,原来1975年还举办过全运会,湾省的代表队也参加了,9月份刚结束,其中马术作为表演项目出现。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路面平稳。


    周湛从包里拿出一只保温杯,拧开,一股淡淡的枣香和药香在车里散开。


    里面是他提前煮好的老白茶,温润抗寒,还能缓解冬天的干燥。


    他递到媳妇手边,声音温柔低沉,“小心烫。”


    林纫芝喝了几口,胃里暖暖的。


    周湛接回来重新旋紧,然后才不紧不慢地拿出另一只,随手递去,“爸,您的。”


    周承钧沉默地看了眼紧闭的瓶口,半晌没动作,努努嘴无声示意。


    周湛气笑了,“……您堂堂司令员,缺我一个拧瓶盖的?”


    周承钧还是沉默,不说话,也不接保温瓶。


    和他差不多大的同僚都能抱孙子孙女了,只有他还得每天琢磨着带儿子儿媳去哪里玩!


    这像话吗?这合理吗?


    说出去别人都不敢信!


    他收点辛苦费怎么了!


    周湛嘴上吐槽,手上动作却迅速,利落地给老父亲拧开。


    周承钧“嗯”了一声,心里舒坦了。


    下一秒保温杯直接怼到他跟前,周湛做作的声音响起,“天呐周司令,什么水还得您亲自喝,太不懂事了!您真辛苦,要不还是我喂吧?”


    周承钧好险鼻子没撞上保温杯,没好气地接过,“我不辛苦,我命苦!”


    前排的司机和警卫员憋得脸都红了,把这辈子最惨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个遍。


    林纫芝肩膀狂抖,等到父子擂台打完,她目光再次投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