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待战区的技师是真专业。沈北往椅子上一趴，被按得舒服得哼哼唧唧，忍不住找身后的技师搭话：“阿姨，您这手法绝了！我之前认识个清扫队的大妈，手法跟您特像，可惜她后来开始收费，我就再也没敢去了。”


    “臭小子，那就是我！”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北猛地回头，嘴角瞬间抽了抽：“还真是您啊！怪不得手感这么熟！您怎么还兼职干这个？”


    “有钟不上，傻啊？” 大妈手上力道没停，“跟你说，我在外头做按摩，收费可贵着呢！”


    沈北摸着下巴琢磨了两秒，突然眼睛一亮：“阿姨，我能拜您为师不？”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 大妈脸居然微微一红，“想借着拜师少走二十年弯路？我儿子可不同意，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沈北：“……”不是，阿姨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是想学按摩手法啊！” 他赶紧解释。


    “还不都一样？” 大妈轻哼一声，“你们这些小年轻，就喜欢盯着我们少妇。”


    “得得得，我不按了！” 沈北实在听不下去， 再聊下去，指不定要聊出 “孩子叫什么” 的话题，这谁顶得住啊！


    “躺着别动！” 大妈一把按住他，“我可是有原则的，没到点不能下钟！”


    沈北：“……”


    您这原则，怎么看都有点灵活啊。


    时间慢慢过去，在现场六万多观众的翘首以盼中，擂台赛终于要开始了。


    悬挂的大屏幕上，第一批对战名单缓缓滚动。


    沈北在椅子上眯着眼扫了一眼，没看到自己的名字，立马又闭上眼，继续享受专业按摩：“再来点劲儿，右边肩胛骨那块儿！”


    没过几分钟，现场气氛突然炸了 。


    五组选手已经冲上擂台开打！


    每个擂台上都装了扩音器，拳拳到肉的闷响、劲气碰撞的轰鸣，压根没被观众的欢呼声盖过去，听得人热血沸腾。


    沈北坐直身子，认真看了会儿，发现擂台上的考生每一招都往要害上招呼，对抗强度比海选赛高了不止一个档次。他心里嘀咕：难怪光头考官说这才是真正的高考，这是真玩命啊！


    “加油！咚咚咚！加油！咚咚咚！”


    观众席的鼓声又响了起来，浩浩荡荡的声浪把考生们的肾上腺素都逼了出来，战斗节奏瞬间加快。


    没一会儿，五个擂台就陆续分出了胜负。其中 3 号擂台的战败者伤得挺重，被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往场外送。


    “哗啦啦 ——” 现场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久久没停。


    担架路过清河高中待战区时，余琼校长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感慨：“男人最好的疤痕，就是重伤后留下的那道！”


    沈北凑过来，一脸疑惑：“校长，不对吧？男人最好的疤痕，难道不是切包皮后留下的那条吗？”


    这话一出口，抬担架的一个医护人员脚步猛地踉跄，“扑通” 一声摔在地上，担架直接飞了出去，受伤的考生被甩出去两米远。


    医护人员：“……”


    余琼校长：“……”


    在场所有人：“……”


    “噗 ——” 被甩出去的考生当场吐了口血，脸色更白了。


    “你、你别胡说八道！” 摔倒的医生赶紧爬起来，瞪了沈北一眼，连忙把考生扶回担架：“你怎么样？还撑得住不？”


    考生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疼…… 太疼了……”


    “马上给你打麻药，立刻手术！” 医生一边安抚一边招呼同事。


    结果考生突然伸出手，虚弱地说：“那、那顺便…… 把我包皮也切了吧……”


    众人：“……”


    第一批比斗结束，工作人员上台清理擂台痕迹，大屏幕上很快跳出了第二批选手的名单。


    沈北和方圆都在上面，不过对手不一样。


    沈北活动了一下手脚，拍了拍方圆的肩膀：“兄弟，我先走一步了。”


    方圆一脸纳闷：“你就算多走两步，也快不过我吧？”


    “我是说，我先晋级，你去观众席当观众。” 沈北语重心长地解释。


    方圆当场爆了句粗：“真的，我真心不想装了！”


    沈北歪着头：“啥意思？你要摊牌了？”


    “实话告诉你吧。” 方圆突然收起嬉皮笑脸，神色变得特认真，一股无形的 “装逼气息” 从身上冒了出来，“其实我一直都在低调行事，今天，就是我大放异彩的时候！”


    沈北摸着下巴看了他半天，幽幽地说：“你该不会赛前喝酒壮胆了吧？这是醉了？”


    方圆翻了个白眼：“我真是醉了！”


    沈北点点头：“不然也不敢说这种大话。行，我先走一步，你加油。”


    方圆：“……”


    跟这货聊天，迟早得被气出内伤！


    “OHOHOHO—— 帅哥看这里！”


    “加油啊！”“喽喽喽 ——”


    在一片喧闹的欢呼声中，沈北走上了 4 号擂台。对面的考生叫啥他没太记住，只知道叫钱旺，看着精神头十足，眼神里满是干劲。


    两人分别站在擂台两角，虽然只能吸引 4 号擂台附近的观众，但那 “排山倒海” 似的欢呼声涌过来，还是让沈北产生了一种 “自己是世界中心” 的错觉。


    “终于要正经打一场了……” 沈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小激动，调整着身体状态。


    这时，4 号擂台中央的考官推了推墨镜，开口说道：“两位，我是这场比斗的考官。一分钟后比赛开始，要是有重要的事，现在可以申请 3 分钟延迟，要申请吗？”


    “不用。” 沈北摇摇头。


    钱旺则一脸冷酷，连话都懒得说，只是微微摇了下头。


    “好。” 考官扫了眼腕表，“倒计时五秒 —— 三，二，一…… 开始！”


    话音落下，考官瞬间闪身退出擂台。


    观众们都激动地站起来，以为马上能看到一场龙争虎斗 。


    结果，沈北和钱旺就那么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一动不动。


    旁边的四个擂台早就打得热火朝天，“砰砰” 的撞击声、“喝哈” 的喊声此起彼伏，就 4 号擂台这儿，安静得像静止了一样。


    “吁 ——”


    “吁吁吁 ——”


    “太差劲了吧！”


    “he tui！”


    “赶紧打啊！丢人现眼！”


    有经验的观众一看这架势，就猜到可能有人要认输，纷纷不满地吹起了嘘声。


    沈北甚至还抽空往其他擂台瞥了一眼 .


    方圆居然真打赢了！


    正站在擂台上，跟观众席里的方奎、方真挥手呢。


    沈北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这家伙，还真是扮猪吃老虎啊？”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想通了：方圆叔叔是清扫队队长，老爹看着也不是普通人，龙生龙凤生凤，方圆怎么可能真的是吊车尾？之前都是装的！


    就在这时，2 号擂台 “扑通” 一声，一个考生被打飞出场外，胜负已分；紧接着，5 号擂台也结束了战斗。


    第二批比斗都快接近尾声了，4 号擂台上的沈北和钱旺，还在原地对视僵持着……